第98章 合作

  「這是……引力權能……」牧神機關所駕駛的雲氦機甲驟然變緩，這是引擎受到外界引力影響，超出安全範圍的保護措施。

  好在牧神機關很快重新調整好機甲參數，然後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奧西賽亞文明最後一位靈能王座所執掌的魔女權能，為什麼會在你的掌控之中？！」

  牧神機關感覺事項變化已經超出了它的接受範圍，「那位殿下已經自我封印在時空閉環之中，並且帶著一整個時空象限的災厄脫離現世宇宙，應該不可能再出現才對——」

  牧神機關不愧是存續了三十萬年的亞空間大魔，它對奧西賽亞文明的了解不下於米婭，甚至在某些細節比瑞爾佛琳娜殿下本人還要清楚。

  「鏡海的制御系統，就是由龐大的引力對鏡海的力量進行引導，同時作為變數控制鏡海的輸出總功率。」米婭淡淡的說道：「原本我還在想，為何鏡海的制御系統，與摩爾史黛拉機關有這麼多相似之處。」

  「果然，你所使用的就是瑞爾佛琳娜殿下的研究體系。只不過你獲得的是最初的技術開發版本，沒有看到那真正封印引力權能的時空閉環的偉大之處。」

  雖然那一時空閉環是被瑞爾佛琳娜殿下自己打破，但是米婭不得不承認，瑞爾佛琳娜殿下通過難以想象的數量的魔女權能的協同運轉，構建出了獨立於現世宇宙的時空閉環，是真正能夠封印魔女權能的方法之一。

  「摩爾史黛拉機關……」牧神機關沉默些許，「果然你獲得的是她的傳承。」

  「可惜，以你現在的程度，根本沒有辦法展現出引力權能的真正力量……那是足以超脫時間與空間，能夠改寫一切的力量。」牧神機關雖然封印了24種魔女權能，但是像引力權能這樣的論外級只是在奧西賽亞文明的殘留技術資料之中見到過。

  「我們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牧神機關迅速冷靜下來，它的或然率變更迅速判斷出動用武力難以獲得想要的結果，所以開始動用懷柔政策。

  「我可以把牧者道路的關鍵性高等科技交予你們人類文明，同時輔佐你們人類文明進行時空象限的可能性合併，」牧神機關如是說道：「作為交換，你可以幫助我們封印魔女權能嗎？」

  牧神機關並未提出完整的魔女權能制御系統的交換，它知曉那是米婭的最後底牌，是絕對不可能交予出來的關鍵。

  所以它退而求其次，如果能夠把它一直當做燙手山芋的24種魔女權能丟給米婭，那它也會有更多的餘力來對鏡海達成更深層次的掌控，用以驅逐不死不滅的災厄。

  雲涌文明主體也將會獲得更多的苟延殘喘的時間，這樣就夠了。

  「你在試探我嗎？或者說……你在試探我身後的勢力？」米婭笑著收回了引力權能的力量，她可不敢在這一時空象限動用這等龐大的引力。

  她現在所能夠利用的算力極度不足，動用引力權能的話，稍有不慎就會直接導致時空象限本身產生坍塌，可能性回歸時間線源頭。

  幽影·碎星則是在一旁靜靜聆聽著米婭與牧神機關的交涉，她沒有想到，米婭一直藏著最後的底牌。

  她在聽到瑞爾佛琳娜殿下的名字的時候，就徹底放下心來。

  瑞爾佛琳娜殿下……現在名為克萊兒·萊斯特。幽影·碎星曾經見過她，並且通過她的幫助晉陞靈能散華之境。

  有了瑞爾佛琳娜殿下的存在威懾，牧神機關也不敢再貿然動手。

  「只要不存在論外級魔女權能，摩爾史黛拉機關想要鎮壓24種魔女權能輕而易舉。」米婭回應著牧神機關，「但是你付出的代價太少了。」

  「真的能夠鎮壓魔女權能？！」牧神機關的聲音一頓，它能夠判斷出米婭的話語的真實性，於是把米婭的威脅等級再次上調，「是了，摩爾史黛拉機關是奧西賽亞文明的最終機關，真的存續至今的話……」

  「這正是奧西賽亞文明的偉大之處。」米婭輕輕撫手，「如果不是奧西賽亞文明把自身的高等科技，甚至是種族基因之中承載的數據，打散分裂至無盡的時空象限，現世宇宙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繁榮。」

  人類文明就是奧西賽亞文明的基因序列傳承之一，人類文明的繁榮昌盛，就是奧西賽亞文明所期許的美好未來。

  「奧西賽亞文明已經迎來了徹底的毀滅，不可能還有人能夠逃脫那最深沉的詛咒。」牧神機關如是詢問道：「現在執掌摩爾史黛拉機關的是人類文明？」

  「是的。」米婭點了點頭，「你永遠尋找不到人類文明的根基，因為那是已經毀滅的時空象限。」

  牧神機關原本就很奇怪，人類文明這樣的星際文明究竟是從哪個旮旯裡面跳出來的……完全沒有絲毫先兆。

  看起來非常弱小，但是卻又十分堅韌。

  如果聯繫到摩爾史黛拉機關的存續，以及那封印引力權能的時空閉環的損毀……這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人類文明是在時空閉環之中，藉由無盡的磨滅，如同奇迹而生的星際文明。這樣的星際文明哪怕再弱小，也先天有著無視墨菲定律的強大能力。

  人類文明所具有的擾動力極其強大，但是這種強大隻體現在災難降臨之時。

  人類文明的靈能上限只有3級的原因，就是因為發展出了這樣的靈能抗性所必須的取捨。

  「能夠在瀕臨毀滅的時空象限長久生存下去，最終超脫時空閉環，人類文明真是天眷種族。」牧神機關長嘆一聲，「我真的非常嫉妒。」

  牧神機關的內心已經不止一次想要暴起發難，強行篡奪米婭所擁有的奧西賽亞文明的最終傳承。

  以雲涌文明主體的強大實力，完全可以徹底消化奧西賽亞文明的一切，達成上一紀元之中的雲涌文明所不能抵達的最強巔頂，成為現世宇宙真正的霸主。

  但是它所執掌的或然率變更卻提醒它，米婭的身上有絕對無法看穿的未知。

  如果暴起發難成功奪取傳承的成功率達到99.997%以上，牧神機關就會選擇動手。

  但是這個成功率在牧神機關的檢測之中一直低於標準線，並且還是隨著它的念頭閃動而變化。

  這就有點讓牧神機關驚疑不定，它才是或然率的惡魔，為何米婭的身上也能夠讓或然率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不過牧神機關很快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它才是處在強勢一方的存在，哪怕是基礎的合作，都會對它帶來巨大的幫助。

  「請說出你幫助我封印魔女權能的條件吧。」牧神機關說道。

  「牧神機關，我所需要的不是牧者道路的高等科技傳承，也不是所謂的魔女權能，」米婭直接說道：「我所需要的是你能夠延展時空象限的關鍵道路。」

  一個艱難抵擋災厄的新晉霸主級星際文明，完全依賴牧神機關的力量才苟延殘喘至今，米婭的野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