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未來

  「這就是摩爾史黛拉機關，還有其所制御的概念級災厄嗎？」序列23極其冷靜的說道，「確實有與牧神機關和鏡海爭鋒的資格，但也僅僅如此了。」

  在他看來，只要菲麗絲沒有放棄身為智慧生命的知見，菲麗絲就不可能超越他所掌控的魔女權能的力量。

  「瑪格達拉看似羸弱無比，但是它的本質與靈界是相同的。」菲麗絲笑著說道：「無數時空象限毀滅的智慧生命的哀鳴所構成的瑪格達拉，它們能夠毀滅無數時空象限……但同時也能夠創造出無限的可能性。」

  瑪格達拉是人類文明的希望，就在於瑪格達拉這一概念級災厄的兩面性——吞噬一切物質與靈能的瑪格達拉，能夠化身靈界，成為人類文明繼續發展的的新的皈依。

  菲麗絲正是以瑪格達拉所演化的無限可能性為獻祭，開啟了月光環的事項選擇樹超能，抵達了她不被序列23的概念修改的未來！

  「哪怕你所說的瑪格達拉能夠化身靈界，但靈界也只不過是現世宇宙的可能性之海罷了。」序列23譏諷一聲，他的概念修改確實遭到了抵抗，但那又如何？

  修改智慧生命對外認知的概念，只是橙色系魔女權能最為淺顯的運用，只發揮出了接近赤色系魔女權能的一部分特性。

  但是在序列23開啟升魔儀式，抵達現世宇宙外側之後，序列23已經超越了智慧生命，可以以針對現世宇宙之中的任何概念進行修改——比如說，瑪格達拉的概念，甚至是靈界的概念！

  理所當然的是，序列23想要修改靈界這樣如此龐大的概念，必須要獻祭極大數量的時空象限，修改的參數也有所限制，所以序列23暫時不會打靈界的主意。

  但是在與菲麗絲的戰鬥之中，序列23修改瑪格達拉的概念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嗡嗡嗡——」

  被序列23所操縱的無數纖細光纖再次搖擺，刺入早已破碎的宇宙虛空，與瑪格達拉的概念產生了連接。

  「沒用的，哪怕瑪格達拉的概念被修改，但是其本身所具有的可能性不可能被你的魔女權能抹消。」菲麗絲搖了搖頭，「有了這一點保證，我就可以放心與你進行戰鬥，而不怕概念修改導致一切枉然。」

  序列23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之處。

  正如菲麗絲所說，他的概念修改可以針對瑪格達拉進行，但是卻無法在菲麗絲的身上生效——在他繼承自牧神機關的變數計算之下，發現這與牧神機關的力量何其相似。

  「你選擇了你無法被概念修改的未來？！」序列23的有些驚疑不定，「哪怕是牧神機關都無法做到這一步。它根本無法預設條件來進行投骰子！」

  牧神機關是或然率的惡魔，它唯一能夠做到的是不斷投骰子，然後在那無限的糟糕未來之中，選擇勉強不那麼糟糕的一個。

  但是菲麗絲卻截然不同，她對於未來的選擇似乎更有指向性。

  菲麗絲所駕駛的塞壬九型的機甲之上，緩緩升起一輪純銀色的圓環，看似弱小，但是卻不斷吸收著瑪格達拉所具有的無限可能性，轉化成為菲麗絲選擇未來的力量——

  「月光環，為我指引通往勝利的未來吧。」菲麗絲輕聲說著。

  菲麗絲所駕駛的塞壬九型機甲被月光環的銀色光芒所籠罩，無限的未來在她的眼中展現。她只需要輕輕探出靈能，就能夠憑藉事項選擇樹，編織出她所想要的未來。

  摩爾史黛拉機關的強大制御能力束縛在菲麗絲的引力權能之上，純白之色的魔女權能光譜的輸出功率被限定了上限，她終於可以展現出她所擁有的最強戰力，而不至於徹底隳落自身的知見！

  菲麗絲的目光看向現世宇宙外側那不斷旋轉的三螺旋——也就是序列23的本體。

  菲麗絲已經開啟了事項選擇樹的力量，但是她卻發現，序列23的時間線發展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她所能夠把握的也只有序列23的本體，以及序列23所擁有的大部分進攻方式。

  至於序列23的未來的發展已經是一大片虛無，唯有序列23想要展現在菲麗絲眼前的才能夠具體觀測。

  序列23已經抵達現世宇宙外側，過去與未來已經不能再束縛它的選擇。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特異點，成為能夠延展無限時空象限的存在——可惜這樣的力量並不能為現世宇宙所用，而是成為了侵蝕現世宇宙的毒瘤。

  「純白之色……原來這就是你對抗我的底氣嗎？」在菲麗絲所展開的事項選擇樹的其中一個未來，序列23感嘆著，「摩爾史黛拉機關竟然膽敢制御純白之色的魔女權能，也難怪奧西賽亞文明被徹底毀滅……這是絕對的禁忌之物，哪怕我已經抵達現世宇宙外側都不敢觸碰。」

  「你具有與牧神機關相類似的能力，那我們的交流將會非常愉快。」另外一個未來的序列23如是說道。

  更遙遠的未來之中，一位老神在在的序列23繼續接話：「但是，以你身為智慧生命的知見，又能夠堅持這樣的狀態多久呢？我非常期待你的極限……以及你開啟升魔儀式的時刻。」

  菲麗絲在無數的未來之中聽到序列23連貫的話語，但是在現實之中兩人卻是相互對視，沉默不語。

  菲麗絲的內心無比慶幸她提前恢復了月光環所具有的事項選擇樹的強大超能之力——不然的話，她將會面對其他可能性上的序列23的情報碾壓，至死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暴露的破綻。

  「菲麗絲，摩爾史黛拉機關對引力權能的制御能力有限，至多只能在65536個戰鬥進程之內，同時維持對引力權能的絕對掌控。」雪兒的聲音極其嚴肅的響在菲麗絲心底，「超過這個數量的戰鬥……你將有失控的危險。」

  「只能完全展開65536個戰鬥進程，這樣我的戰鬥太受局限了。」菲麗絲感覺十分棘手。

  她通過事項選擇樹所看到的未來，單純一瞥就有數以億計，如何能夠在63356次戰鬥之內確定勝利？

  如果不是有月光環協助菲麗絲選擇未來，恐怕她早已被序列23在其他的可能性的未來之中尋找到破綻與弱點，被一舉消滅了。

  「菲麗絲，65536次之外的戰鬥，就由我來指引吧。」月光環清冷的聲音響在菲麗絲的心底，「我無論在何種未來，都會為你指引通往勝利的道路……這是我永恆不變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