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祁三爺,你的臉離家了
黎玖看著他冷笑一聲,「不敢,我怕稍不注意就被某人賣了。」
祁景辭嘴角一抽,表情僵了僵,反駁道:「我怎麼可能賣你?」
他哪裡捨得?
黎玖翻了個白眼,「那可說不定。」
憑他的那些小心眼,和他一起,恐怕還真能把她賣了。
祁景辭聽著這不講理的語氣,無奈一哂,邁步走到她身邊,長臂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近了一些。
黎玖眸光一閃,身體下意識地頓住,但沒有反抗。
旁邊的傑熙快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臉上明明白白四個字:我在夢裡!
不然主子怎麼可能會對女的笑得這麼開心?還主動去碰女的?!
這很偽科學!
白聿修已經沒眼看遇見黎玖的祁景辭了,他不忍心地閉了閉眼,餘光掃到了表情石化目瞪狗呆的傑熙,當下嘆了口氣,本著同病相憐的憐憫心,走到他身邊,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我們先出去吧,他倆應該有話要說。」
而且應該會說很長一段時間。
一直待在這裡,只能被狗糧撐死,還是識相一點,老老實實出去吧。
傑熙現在已經震驚得喪失了聽覺,只是木木地點頭,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白聿修出去的。
當包廂的門關上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崩了,伸出手指激動而又顫抖的指著包廂,結結巴巴道:「他他他們倆,這…」
白聿修沖他溫柔一笑,語氣緩緩地給了他最後一擊:「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傑熙血槽瞬間清空:「……」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了。
主子他!真的和莫家主有一腿!
而且,還是在他絲毫不知情的時候。
傑熙思及此,內心錯雜之餘不由得冒出一個疑問: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
以前也沒聽說過主子和莫家的人有什麼往來,和莫九更是陌生人一樣。
她怎麼就忽然從莫家家主變成J組織的主母了?
糾結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這件事的傑熙開口詢問白聿修:「白老大,主子和莫家主是…怎麼認識的?」
白聿修默了一瞬,眼神望包廂的方向看了一眼,摸著下巴沉聲道:「大概是小嫂子對三哥又劫財又劫色之後認識的吧?」
當年具體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但還原出的大概應該是這樣。
傑熙:「!!!」
門內,祁景辭依舊攬著黎玖不撒手,包廂里的人識時務的出去之後像,他就更加肆無忌憚,直接摟著黎玖做了下來,把她錮在了自己懷裡。
長臂緊緊環在腰間,黎玖試著掙了一下,沒掙脫。
黎玖翻了個白眼,「放手。」
祁景辭的手又緊了緊,「不放。」
「……」
黎玖怒極反笑,轉過頭對他說道:「我怎麼覺得一段時間不見,你臉皮厚了很多。」
祁景辭挑了挑眉,反問:「臉皮不厚怎麼追媳婦兒?」
「……」
黎玖咬了咬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誰是你媳婦兒?」
「你啊。」
黎玖的臉色頓時黑得能滴出墨,半晌憋出了一句:「不要臉。」
而後飛快的掙脫他的懷抱。
結果剛一掙開,就立馬被他手疾眼快的逮了回去,黎玖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他腿上。
黎玖當下身子一僵,反應過來之後臉色更加陰沉,雙手緊握,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祁、景、辭!你以為我不敢揍你嗎?」
祁景辭聞言,唇角勾起,俊美無儔的臉上掛著笑意,緩緩低頭湊近,在她耳邊薄唇輕啟:「打壞了,你要負責。」
黎玖:「……」
這特么真是祁景辭?!還是說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他被什麼妖魔奪舍附體了?
還負責,負責把你腿打折嗎?
黎玖面無表情的說:「祁三爺,你低頭看看,地上的是你離家的臉嗎?」
祁景辭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故意俯身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看著她的耳垂微微泛紅。
「離家就離家吧,反正養了二十六年了,它也應該學會獨立了。」
黎玖:「……」
球球哪個會捉妖的道士來收了這個妖孽吧!
看著黎玖越來越面無表情,渾身的氣息一點一點冷了下去,祁景辭斂下眸子,長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環在黎玖腰間的雙手不自覺的收緊。
察覺到他力度逐漸變大,黎玖微微擰眉,剛想動作,卻被這人強勢的拽進了懷裡,被他從後面緊緊擁住。
一瞬間,周圍全都布滿了他的氣息,包裹著她,避無可避。
祁景辭把下巴輕輕靠在她的肩膀上,輕闔上眸子,狠狠地長舒一口氣道:「我好想你啊。」
黎玖嘴角抽了抽,「就幾天不見而已。」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糊了?
祁景辭癟了癟嘴,語氣莫名委屈,「你不知道度日如年嗎?」
才剛跟她表明心意,結果就分開了,換了誰也不樂意吧?
黎玖默了默,沉吟片刻后,神情認真的轉過頭來,嚴肅地道:「祁景辭。」
「嗯?」
祁景辭不明白她為什麼神色突然這麼肅穆。
「你是不是得什麼絕症了?」
祁景辭臉黑了一瞬,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有!」
「那你幹嘛跟得了躁動症似的見了我就不老實?」
何止不老實,她一直覺得自從和她表白之後,他就像是解開了過去二十六年的封印一樣,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祁景辭哼笑兩聲,道:「。那不是躁動症,是相思病。」
一日不見她,則思之如狂之症。
黎玖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喲呵,撩她?
行,那就看看誰撩得過誰。
黎玖微微側過頭,柔軟的唇瓣離他的側臉不過毫米,幾乎就要貼了上去,祁景辭呼吸一窒。
她使勁揚了揚頭,嘴唇貼著他的耳畔調笑道:「那敢問三哥,我是你的葯嗎?」
剛才還一口一個祁景辭,忽如其來的一句三哥,喊得他一陣怔忪,沒反應過來。
黎玖看著他的反應,輕笑了幾聲,繼續道:「說啊,你得了相思病,那我是你的葯嗎?」
祁景辭嘴角顫動,垂了垂眸子,最終道:「……是。」
她是他的葯,此生唯一,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