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的惡念【一】
「老公~」
「快醒醒。」
溫柔悅耳的聲音在向晚耳邊響起,隱約間似乎還有一股熱氣打在耳朵上,痒痒的。
向晚皺了皺眉,然後額頭上就傳來一股溫軟的感覺,他緩緩睜開眼。
看著坐在自己身上,一臉巧笑嫣然的胡桃,向晚大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在她背上輕輕地撫摸著。
張嘴打了個哈欠,向晚捏著胡桃精緻的下巴撓了撓。
「不多睡會兒嗎?」
胡桃下巴搭在向晚手心裡左右輕輕動了動。
她眨巴著梅花眼,嘿嘿一笑,玉手落在向晚俊美的臉頰上輕輕扯了扯。
「我都醒來好久了。」
「一點兒都不困。」
向晚微微坐起身,撫著胡桃的後腦勺讓她慢慢地靠在了自己懷裡。
「一直在看我睡覺?」
「嘿嘿,是的~」
無奈搖了搖頭,不過心裡卻暖洋洋的。
「好看嗎?」
「好看啊~」
「你不知道,你睡覺的時候跟個小孩子一樣,時不時還會努努嘴,超可愛的~」
聽自己的老婆說自己睡覺時的模樣,總會不自覺的有些害羞,氛圍很是溫馨。
或許這就是以後他們經常會翻來覆去訴說,卻又百聽不厭的話題。
「餓不餓?」
胡桃鼓了鼓嘴,似乎對於向晚這個問題很不滿。
她噘著嘴抱怨道:「老公!」
「你不要每次都問我這種問題嘛~」
「搞得好像我一天到晚只會吃吃吃一樣。」
懷中的胡桃抱怨的模樣真的可愛極了,向晚輕輕一笑,大手撫摸著她如瀑的長發。
「那是餓還是不餓?」
「哎呀,老公你真是煩死了。」
「餓!」
「我想喝粥~」
「給你熬。」
……
山道上。
向晚牽著胡桃溫軟的小手,偶爾會指指遠處的風景讓她欣賞。
這一個月的歷練,向晚與七七跑了許多的地方,自然也見識了許多美景。
不過璃月有名的幾處都還沒去,因為他們是來歷練的,不是來遊玩的。
現在胡桃也要加入到歷練之中,那麼自然另當別論。
畢竟兩人剛結婚還沒來得及多親熱親熱便兩地分居了。
如今也算是個機會,所以就當做簡單的度蜜月了。
往後的人生雖然漫長,但及時行樂也是需要的,也許在未來會有很長一段年歲不會有這樣安定的時間來供他們遊山玩水。
「老公,你看前面。」
「怎麼了?」
「那裡有隻丘丘人誒。」
「他好像也和我們一樣在看風景呢。」
「那我們就不去打擾他了?」
胡桃緊了緊握住向晚的手。
「都聽你的。」
就在兩人準備繞道離開時。
「哇——」
遠處的丘丘人突然發出一聲怪叫。
滿身的邪氣讓他變得瘋狂,丘丘人黝黑的眼眸看著兩人,他手持火把朝著兩人衝來。
沿途的枯枝爛葉被他點燃。
「這是…?」
向晚與胡桃對視一眼,胡桃點了點頭。
「是她。」
狼末出現在向晚手中,他一刀將丘丘人手中的火把挑飛,接著一記橫掃,刀背砸在丘丘人的胸口,將其打翻在地。
金色光芒將丘丘人籠罩,他身上的那股邪氣逐漸消失,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手握大劍插入丘丘人的身體,丘丘人化作一股黑煙消散。
「老公,我能感覺到她就在附近。」
抬眸四處望去,一棵楓樹上,一道身著素色長裙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目。
白與紅的對此十分的強烈,向晚平靜的望了過去,她對著向晚極具魅惑的勾了勾手指。
「她叫什麼名字?」
胡桃平靜回道:「她沒有名字。」
向晚挑了挑眉。
「沒有名字嗎?」
胡桃點了點頭。
「那她……」
看著胡桃的眼睛,向晚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從胡桃的眼中得到了很多信息,而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胡桃不能告訴他想要的答案。
那麼不問就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她對我沒有惡意。」
這句是陳述,卻是個問題。
胡桃明白向晚為什麼要這樣說,所以她踮起腳尖在向晚的唇上輕輕一吻,遠處的女子見到這一幕,周身的邪氣逐漸變得狂暴。
既然是胡桃的惡念,那麼喜歡向晚或許就是她的宿命。
這一刻,向晚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不是因為她喜歡他,而是因為她只能喜歡他。
這種生來就被固定的人生,是一種束縛,向晚想要幫她解開。
那樣的話,她也許就可以過上更好的人生了。
胡桃的惡念也是胡桃的一部分,向晚會接受胡桃的全部,那麼自然也包括胡桃不知為何卻孕育成人的惡念。
撫摸著胡桃肉嘟嘟的臉頰,向晚微微低下頭在她額頭上溫柔一吻。
既然以前他的全部就已經給了胡桃,那麼如今自然也不會例外。
無論做什麼事,向晚都會優先的考慮胡桃的感受。
此刻他要去那個女子身邊,他希望胡桃能安心。
這無關於信任問題,只是他對於胡桃的愛,他希望自己可以無微不至的照顧好胡桃的一切。
很難,但他想要試試。
「她不會歡迎我的,所以你自己過去吧。」
「我就在這兒等你。」
光芒閃爍,一把黃紙傘出現在向晚手中,也許後面的交談會比較長,到時候日上三竿會很熱,他不希望胡桃因為等她而遭受這些不必要的苦難。
胡桃開心的接過,撐開傘,傘面里有著她梳洗的模樣。
「老公,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我去去就來。」
「去吧~我等你回來。」
思念不能言說,所以都被向晚寄寓在了一些小物件里。
首飾與黃紙傘都是載體。
胡桃撐著黃紙傘,玉手握著傘柄輕輕轉動,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傘面里的自己,她心裡打定了主意,不可以再毫無顧慮的吃下去了。
見胡桃這幅模樣,向晚輕輕一笑,朝著遠處的那道身影走去。
「你們不再多待一會兒嗎?」
女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她精緻好看的臉上滿是冰冷。
「今天還有很多時間。」
女子挑起了眉,彷彿化作了利劍。
她眯著眼睛,還是利劍。
「我不會殺你,可不代表我不敢對你動手。」
「把你打的半死留在身邊,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你還沒有名字?」
見向晚不理會自己說話,她臉上的煞氣更盛。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女子愣了愣,接著竟是緩緩問道:「什麼?」
「白早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