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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棋手(求推薦票)

  解除籠中鳥的關鍵居然是白眼?

  心神震動之下,寧次意識到時間已經耽誤了一些。既然主要目標已經完成,就不能再冒險,剋制住繼續往下看的衝動,立刻抹除所有痕迹,小心翼翼離開這裡。

  離開時,沒有忘記解除門口守衛的封禁。

  甚至沒見到寧次面容的兩人,清醒后,會下意識忽略和他有關的事,除了一點疑惑,其他的什麼也不會發現。

  「不存在的羽衣」就有這種效果,但凡沒被有直接注意,記憶就無法形成,還會逐漸忽略,直到下次注意到他,才能勉強續上記憶,而且隨著時間越加拉長,這種續上的可能性也會消失。

  夜色越發深沉,經過練習場,寧次不再駐足,兩個少年依舊努力地修鍊著基本功,來與去,如同兩條平行線,始終不曾有所交互。

  因為錯過了計劃的時間,內宅的巡守已經輪換,行動必須更加小心。

  離開宅邸還算順利,期間被兩雙白眼捕捉到背影,也因「不存在的羽衣」生效,沒有產生什麼波瀾。

  離開日向宅邸,寧次沒有回家,修鍊宗家密傳需要一個安全且隱蔽的場所,直奔南邊的死亡森林,那裡有絕對安全且隱秘的場所,是他在這個忍界建立的三個安全屋之一。

  必須儘快將今天的收穫轉化為實力,因平靜之中,重壓就在頭頂。

  那夜空高天上,九盞赤色天燈結成圓環,這種奇景無論白天黑夜,都出現在頭頂的天空里,但除了他沒人能看見,也或許,只有玩家。

  天燈始終沒有變化,就這樣安靜地飄在天上,寧次猜測,天上的每盞天燈都對應著一位玩家,因為從他來到這個畫風跑偏的忍界,至今已經十一年有餘,天燈始終沒有變化,所以不太可能是時間。

  就是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時長讓寧次夜不能寐,他想贏,即便還不知道怎麼贏,他也想贏,這是支撐他在這個奇怪世界里活下來的唯一支撐。

  當他的實力成長到瓶頸,他就著重發展勢力;當勢力成長到極限,他將前世積累的一切轉變為底牌;當這些底牌仍不能給他安全感,就只能豁出性命去搏一個機會,看起來足夠的時間,實際上永遠不夠。

  然而,寧次不知道的是,感受到壓力的並不止他一人。

  ……

  東區,千手族地。

  白髮蒼蒼的身影,一手杵著鐵拐杖,一手拎著酒瓶,緩步前行。

  感受那深入皮肉的皺紋,以及從骨子裡透出的腐朽,似乎已經不能把他當成活人,雖然蒼老,但老人的腳步卻穩重非常,隨著他的前進,遠處孤墳的輪廓也漸漸清晰。

  孤墳旁別緻的木屋,似乎感受到老人的到來,屋門被緩緩推開,身穿素衣的老嫗從中走出,看著老人,淺笑著出聲道:

  「斑,看你這幅樣子,可是要比我更早去見柱間了。」

  瞥了老嫗一眼,冷哼道:「這個玩笑不好笑,水戶。」

  墳前的墓碑宛如半截大樹,直接從地里長出來,書寫著『千手柱間之墓』,下面還刻著兩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出現在這裡的兩人,自然就是千手柱間的妻子旋渦水戶,以及初代火影宇智波斑。

  沒有理會斑的冷漠,熟練的從屋裡搬出木椅放在墳前,斑自然而然地坐下,讓拐杖靠著墓碑,熟練的倒出一杯酒,潑灑在墳上,久久不語。水戶沒有打擾,回到屋內,在那個屬於她的窗邊坐下,看著那邊的身影,思緒卻早已飛遠,去往那兩個相互追打的少年身邊,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輸給你那麼多次,一直想贏,終於贏了,卻又沒什麼意思。」

  「現在算和平嗎?不知道,你的時代失敗了,我的時代也沒成功。」

  「或許真的是我們太蠢吧……」

  宇智波斑本是低聲呢喃著,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望向天空,一雙內附黑色圈紋的紫色雙瞳,死死盯著天空的九盞天燈,眸光越發冰冷。

  「都在等著我死嗎?」

  ……

  無盡汪洋,洶湧波濤。

  被水龍捲包圍的水之國,早已完成了權力的整合,水影的權力空前強大,眾多血繼家族如同飢餓的狼群,被一塊名為木葉的「血肉」所吸引,求而不得,蓄養著凶性。

  而被濃霧掩蓋的鬼燈族地深處,長老議事廳,四個怪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身披雪白羽衣的美貌男子,綢緞般順滑的黑髮向後被梳理得一絲不苟,手中的冰凌不斷變化著形狀,時而是魚時而是鳥,不停的舞蹈跳躍,如同在演繹一場劇目。

  坐在他一側的光頭男子,消瘦形如骷髏,蒼白的臉上紋著怪異黑紋,睜著一雙死魚眼,閃爍詭異紅光,手指在桌面敲出陣陣節奏感,似乎在給冰之劇場配樂。

  而坐在首位的白髮男子,披著一件白色浴衣,敞著胸膛,露出強健的胸膛,雙腳悠閑地擱在桌上,用指尖伸出的骨刃雕刻著一個女子的木像,眉間兩點紅朱襯著那縷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在說他什麼也不在意。

  唯一剩下的小個子男人,坐在椅子上如同幼童,似乎還不到1米4,頭髮白到泛青,青色的眼瞳里滿是不耐,用胳膊撐著臉頰,對著做木雕的男子就是張口就是芬芳:

  「輝夜珊瑚,你個xxxx,都什麼時候了,那個xxxx,簡直xxxx,xxxx,咱們就天天閑在這xxxx,我鬼燈流月可是要做水影的大人物,你xxxx,不趕緊xxxxxxxx那個xxxxxxxx,得什麼時候才能xxxx啊!」

  「嘿,嘿嘿……」紅眼男子發出怪異的笑聲。

  鬼燈流月滿臉寫著鄙視,直接開腔:

  「怎麼的?羅葉,族人被那人殺光,終於瘋掉啦!我有個xxxx,你要不將就著留個種~」

  話語一出,羅葉的眼睛詭異的一隻盯著輝夜珊瑚,一隻盯著鬼燈流月,嘴角扯到耳根,展現出一個巨大的笑容,緩緩吐出幾個字:

  「殺~了~你~哦~」

  鬼燈流月絲毫不放在心上,口中芬芳不止:

  「切,沒xxxx的xxxx!」

  輝夜珊瑚只是雙腳調換了個位置,沒有在意兩人的拌嘴,淺聲說道:

  「不急,急也沒用,還不如關心關心凌那邊的炮灰。」

  唯一沒說話的美麗男子,聽到話語后攤開雙手,冰凌散開變成一群怪異的「人」,上身為人的海馬,滿是觸手的人頭,長十幾對人腿的長蛇……紛紛匍匐在地,表示臣服。

  三人看著這一幕均是點點頭,繼續各做各的事。

  ……

  狂風怒號的沙塵深處,砂忍村。

  破舊斑駁的寺廟中,發色全白,面容清瘦,穿一身灰黃麻衣的老者,坐在佛像前的蒲團上,正與面前的青年和尚下著棋,時不時會用食指推動鼻樑上的木質眼鏡,配合著老人的動作,他腰間的掛著5個金屬稜鏡,也會間歇性地跳動。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星羅棋布,看上去,局勢很是焦灼,兩人不言不語,大半日過去,也沒能分出勝負。

  眼見天色漸暗,一具扭曲的白色屍體突然被扔進殿內,殿內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頭戴風影斗笠的少年人,他浮在半空,環繞在身周的黑色鐵砂閃爍著電芒,釋放著一股難言的氣勢壓向下棋的二人。

  少年用手指著那具白色屍體,冷漠的開口:

  「門衛左門,這個月已第3個了,你的傀儡警戒如果沒用,就拆了做成武鬥傀儡去巡邏,你是希望我每天都在村子抓老鼠嗎?」

  麻衣老者沒有理會,掛在腰間的5枚金屬稜鏡飛出1枚,漂浮在頭頂,緩緩旋轉。

  少許,轟隆聲接連傳來,數百個蜥蜴般的傀儡,從地面,從牆面,從棚頂爬進寺內,紛紛打開或胸口或背部的倉口,裡面盡都是這種白色屍體,青年和尚不由得蹙起眉頭。

  「上好的活偶材料,有人送,自然要收下,風影大人不必擔心,母體創生的『蟲子』而已,老夫有分寸。」門左衛門平淡開口,手上繼續落子。

  「很好。」

  風影轉身即走,沒有多餘的廢話,來此似乎只為了問話,得到答案立刻離去。

  棋局還在繼續。

  青年和尚,看了看不再清凈的寺廟,雙手合十,輕嘆:

  「長老,佛祖清凈地,還請高抬貴手。」

  門左衛門沒有理會,再次落下一子,沉聲出聲道:

  「你輸了,分福和尚。」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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