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報復艷艷郡主

  大家議論紛紛的艷艷郡主,此時坐在太師椅上,披著一件外袍,露出赤足,一身戾氣地望著跪了一地的侍衛:

  「養了你們一養廢物!有敵襲都不知道?!」

  艷艷郡主外袍內空無一物,因發怒,抖動的赤足順著往上瞧,若隱若現,還能看到一片雪白。

  大家嚇得不敢直視,跪成一片低垂著頭。

  「一個個啞巴了?」艷艷郡主一腳踢在最近的侍衛頭上,掀起赤條條的長腿。

  香艷至極。

  大家頭更低了。

  沒辦法,只得胡管事硬著頭皮,上前走兩步,諾諾回道:「回郡主,奴才們沒有聽到響動。」

  「啪!」

  一個茶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嘖四散,橘黃的燈火映照出蜿蜒的猙獰。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檢查塌房緣由的侍衛回來了,對上郡主的陰冷戾氣的眼眸,好似隨時有狂風驟雨般的暴戾傾盤而下。

  他們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往常郡主召他們侍寢,在床上千嬌百媚,柔順可人,可一旦下了床,提上褲子不認人。

  該罰、該打、該殺一點也不含糊,連她的風流體態都是露給貴公子們看的,他們在外不能顯出分毫褻瀆之意。

  若是犯了忌諱,那九煮九曬的牛鞭子,箍上鐵鏈,鞭鞭擊人骨髓。

  今日侍寢的兄弟,就倒霉,被郡主抽斷了肋骨還在院子里躺屍。

  接收到郡主的死亡注神,侍衛回過神,磕磕巴巴的說:

  「回…回郡主,未曾發現可疑之人,也…也未曾發現可疑之物。供奉大人……也無發現。」

  「呵。」

  艷艷郡主舔了舔殷紅的唇角,扯嘴陰笑道。

  「裝神弄鬼的賤種們,莫非跟到端州來了?」

  聲音異常尖銳。

  顯然,她不信什麼意外倒榻,就王府里那些庶生子們個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翌日。

  茶顏早早的起床,扮成穿酸黑小子,穿著粗布爛衣裳,從狗洞鑽了出去,直奔河岸口。

  商船還沒到,一大群挑夫拿著扁擔、扛著木棍紮成一堆。

  茶顏慣熟的混入挑夫中,各種汗漬腳臭味撲鼻而來,她也沒嫌棄,拍了一下旁邊摳腳大哥,指著遠處一排小院,嘿笑的小聲道:

  「我剛剛從那頭過來,聽說了嗎?客棧昨晚發生大事了,某郡主昨天夜裡,一人戰十男……戰況驚人吶,把房子都玩榻了!」

  大漢瞪大圓眼,張大了嘴巴:「我的娘老子呢!大家說那話本夜御十男是真的?那娘們真這麼歷害?」

  這群挑夫中,就有昨天現場人士,憋了一晚上,見終於有人議論,忙湊過來:「貴人玩的就是不一樣,都玩到房樑上,哪房子能不塌!」

  「房樑上,手掌大的地兒,怎麼玩?」

  「你可不知…………」

  「真的?」

  「哪還能有假,我可是親眼見到了,兩具白花花的晃來盪去,不然好端端的屋樑能玩斷?」

  「對對,我也瞧見了,白的……像饅頭,該大的地方賊大,該圓的地方賊圓……聲音比青樓子叫的還好聽,像大貓兒。」

  瞬間,聽到一片口水吞咽聲。

  「那新圖冊有嗎?最新圖冊出了沒?我加價,加十個銅板!」

  「切,才十個。我加五十個銅板!」

  …………

  茶顏拐了幾圈聽到了到處都是交頭接耳聲,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院子里,小昭昭正給她放風,嘴裡嘿哈嘿的踢腿打拳,時不時望一眼草跺旁邊的狗洞,終於見著茶顏冒出個頭,她喊的更大聲。

  「我劈!」

  「我殺!」

  茶顏朝她擠眉弄眼嘿笑一聲,熟練的從草跺里找出外衫,往身上一套,一塊濕汗巾把臉上鍋灰一抹,又成了院子里秀氣的小娘子。

  「茶顏姐姐,怎的這麼快回來?」

  「嘿嘿,事兒成了,正新鮮著呢。有新訂單,趁熱打鐵,我回屋畫上幾幅。」

  不過一個時辰,新鮮出爐的艷門圖紙,在河岸口傳閱起來,猥瑣的笑聲四起。

  不像之前的畫冊、小話本只在一小撮人相互欣賞。這一次有目擊人士佐證,活生生艷門事件,房屋倒榻聲太大,住在客棧的商人們都聽到了。

  謠言塵囂四起,不肖一刻鐘,傳遍了河岸口的角角落落。

  小院房間內,茶顏和小昭昭蹲在牆角,兩人笑眯眯的數著銅板。

  「一共五千三十二個銅板,夠買一袋糧食。可惜這門生意,從今日開始得歇菜了。」

  而隔壁小院,溫孜羨扶著桌角,發出「哈哈哈……」的鵝叫。

  等他笑足了。

  秋澗白淡淡的瞥了一眼,「溫兄,那圖冊呢?」

  溫孜羨:「………」

  擦去眼角笑出的淚霧,收斂情緒,溫孜羨輕咳一眼,強調道:

  「咳!扔,對,我扔了。」

  若是其它人,她早就拿出來共享之,討論之,迎上秋兄清雅如竹的眼眸,她莫名的心虛。

  地支斜了一眼溫公子鼓鼓的袖籠,又瞧了瞧公子後方,那本《鬼谷子》書下壓了一疊的圖冊。

  誰是始作涌者,我家公子早就知道,還等他來講新鮮事。

  秋澗白抬起下顎,淡笑道:「你就不怕艷艷郡主找你麻煩?」

  溫孜羨面露飢諷道:「我派人查的一清二楚,昨日晚上並無可疑之人。說不得她隊伍里有內鬼,遭了暗算。

  不然,我好端端的院子,就她那間榻了?

  哼,明兒,我還得跟她要銀子。」

  「嗯。我瞧著也無可疑之人,溫兄這筆銀子,要得回來。」

  秋澗白對使炸之人,瞭然於胸。

  付姑娘家的弟弟妹妹們,個個奇怪,農婦是真農婦,農漢也是真農漢,天干套了幾日話,他們對農事知之勝詳。

  可付姑娘親弟弟,那個小岩岩的,說是才六歲,每日晨起琅琅讀書聲,已讀至《孔子家語》、《孝經》。

  其它幾個少年朗,武功卻練的是偏大開大合的軍中拳法、刀法,又個個都有獨門絕技。

  艷門冊終於東窗事發,客棧的一處小院炸開了鍋。

  院子廳內,丟了一地的圖冊、小話本,全是郡主與胡管事、侍衛的床圖、床事,尤其與胡管事的床圖最多,清晰可見的五官,神情媚態橫生,四肢動作極其露骨………

  還有正廳陷入顛狂,面露猙獰的艷艷郡主,眼神死死的盯著幾張圖冊上,被反覆揉捏破洞的圖紙上,清晰可見乾涸的不明液體。

  外面空曠小院子,靜悄悄的跪了幾十號人惶恐不安。

  「啊啊啊!誰?我要殺了他!!!」

  暴戾的怒吼,響徹天際!

  隨之,傳來烏鐵牛鞭抽打聲,還有胡管事苦苦哀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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