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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她一介女子可隨意封賞官職?

  「唔……」

  像有一股電流從尾椎骨蔓延開來,七七不自覺地咽間溢出一聲,眼眸水霧籠罩,迷離的望著越大哥。

  簡直能要了他的老命!

  越君玹倏地手掌穿過薄紗,從后腰徑直繞到胸前正面,然後用力攥住。

  形狀百變。

  七七蹭地,夾緊雙腿,小手用攥著越大哥衣袍,臉頰紅透了,嘴裡含糊道:

  「輕……輕點……」

  輕喃的聲音更像邀請。

  越君玹一個翻身,將七七壓在身上,一點一點往下蹭。

  蹭到她白皙如玉……啃咬起來。

  七七渾身綳直,像拉直的弓弦,忍不住悶哼一聲。

  「啊——」

  聲音難耐輕嬌,纏綿悱惻。

  ……

  小半個時辰后。

  越君玹洗梳完,換上了一身雲錦流紗藍色長袍,頭髮粘著濕氣,闊步進來。

  七七眉眼泛紅椅在軟榻上,貓兒眼靈動狡黠,吃吃的笑著。

  越君玹點了點她鼻尖,「小磨人精!諸事順利后,我們年後回離原一趟,明年夏季成婚!」

  說著說著,還有一些咬牙切齒。

  七七美目一翹,泛著薄紅,打趣道:

  「有人借著婚事,欲行不軌之事。若還得憋半年……我們家小君玹,可還受得了?」

  七七說完就後悔了。

  就見往來冷靜自持,泰山崩於頂而色不變的越大哥,化身成一匹狼,撲了過來……

  好嘛,剛剛兩人洗凈的身子,換好的衣裳,又揉成一團……

  南轅剛走到門口,就見月色羞紅了一張臉,跑出來撞在南轅身上。

  「何事這麼急?」南轅問。

  月色羞答答道:「你且回吧,晚小半個時辰過來。」

  「主子剛剛著人喚我,有事商議。」南轅說完,就聽見喘息聲傳過來,他秒反應,尷尬的輕咳一聲。

  「那……月色,我們去用晚膳。」

  月色抬頭,夕陽剛落,天際橘紅一片,眼下吃晚膳?怕是廚房才剛開始做飯。

  過了十日。

  奚鴻軒和房立源一行五人,帶來了一沓冊子。

  付七七翻了翻,不過十日時間,不僅將逃離的商賈世族的良田、荒山、河灘等,統計完畢。

  還將一城四縣的居民重新造冊,一一盤實后,登記造冊。

  七七極為滿意。

  她掃向座下五人,其中就奚鴻軒年歲小,但顯然,幾人以他為首。

  年少,能幹有魄力,不畏權貴,一腔熱血。

  可見奚祭酒在這個次孫上,花了心血教導。

  一個時辰后,散后。

  奚鴻軒難掩激動之色,回到城尾,一座破敗的二進院。

  他找一圈,沒有見到爺爺。

  他輕車熟路,走向大轉盤處。

  一顆巨大的榕樹下,正坐著一位老發花白的老者,跟前坐了七八人,有孩童,有少年……

  旁邊兩處轉盤,百姓們正排隊碾著粗糧。

  「恆對豫,擴對充,綽綽對空空。離婁對泰伯,孔子對周公。仁無敵,敏有功,化雨對流風。君子修己敬,仁者與人忠。」

  老者搖頭晃腦,帶人正讀誦,《四書韻對》。

  奚鴻軒立在一旁,笑著接了下一句:「為君為臣為父子,自南自北自西東。無所用心終身由之而不察,能竭其力一旦豁然而貫通。」

  奚老祭酒有五六日未見孫子,見他風塵僕僕,侯在一旁,約是有事。

  「今日散學,大家回去好生背誦,若是明日有人可背誦,並能講通此理,小老兒獎勵餅子一張。」

  「多謝奚老先生。」少年和孩童們粗粗的見了禮后,才散去。

  奚老祭酒與孫子,一前一後往院子趕。

  「見你喜色,可有喜事?」

  奚鴻軒雙眸亮晶晶,拔高聲音道:「付城主授我縣令一職!暫且在府城輔助她處理府城各縣內務!」

  奚老祭酒長嘆一口氣,不知該怨這天,還是該怨這世道,痛心疾首道:

  「天下大亂,陰陽逆位,你未曾考學,當初任一名文書不算入官職,勉強可接。縣令正七品官職,如何是她一介女子可隨意封賞?」

  奚鴻軒並不生氣,反而笑道:

  「爺爺您教導我,德行高雅,心懷天下,為仁主,為清官。」

  「女子又如何?不論鄰國是女帝當政。就說大玄如白朝南女將軍,為趕戎人,死守邊韁五年。盧梳風盧先生為一介女流,飽讀詩書,力戰群儒,后被白鹿書院授為先生,誠邀授課……」

  奚老祭酒瞪了孫子一眼,「那能一樣?白朝南為名將之後,盧梳風為士族世家女子……

  這位付城主就是亂世起家,仗著手裡有兵,強佔了地盤,猴子稱大王!何以叫施了仁政?她可有何功績?她有何為民之舉措?她可懂謀略軍法?她可懂治軍嚴軍之策?

  若是憑著一身武藝,就可治世,那江湖上多少能人異士?」

  奚鴻軒笑意更深,「孤城地處偏遠,消息閉塞,您如今又兩耳不聞窗外事,自是不知外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將燕子城收留幾萬難民、開荒數十萬畝、畝產近五百斤糧食、燕子城積分制、軍功制、家屬營等一一道來。

  最後講到,又將孤城明日將頒布的新政令,一併說了。

  「已經收了逃離此地的商賈士族田地,明日起著手分配於民,一丁兩畝,衙門只收一層農業稅……而且付城主將從龍門鎮調糧種、疏菜種子……過孤城,說是孤城氣侯極好,還可種植一季疏菜瓜果。」

  好半天奚老祭酒才消化完孫子的話,他驚得半天沒合上嘴。

  「這是她一介女流之輩,能計定的治世之道?她有何背景?是哪戶諸侯清貴後代?」

  奚鴻軒搖搖頭:「付城主不知,她未婚夫婿是離原秦王的嫡長子。」

  奚老祭酒悵然道:

  「原來如此,離原秦王駐守幽州,護大玄門戶,是忠義之輩。若是太子還在,得此人才輔助,大玄何以內亂!」

  奚鴻軒,「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大玄命數如此,這是朝代更迭之規律。爺爺又怎知,若是太子未死,他接了這腐朽的天下,可有良策拔亂反正,他又有兵力可以壓制逐漸肥大的各地諸侯?」

  奚老祭酒哎一聲,長嘆氣,兩人說著,進了院門。

  「哼,老糊塗!自己家有兒有孫不管,專拿家裡糧食養外面那些小鬼頭!」奚家二房植氏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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