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近親通婚
「如今這胡人都快扎了堆了，京城哪家酒樓、哪間飯館沒有他們的身影？雖說於蘭滅國，他們逃難來大晉也不稀奇，可古怪的是這人數也太多了。」
根據系統在整個京城搜羅來的消息，統計了京城裡胡人的數量。
剛看到數據時，長樂都被這人數震驚到了！
「整個京城裡，胡人的數量幾乎佔據近三萬人，上到世家大族，下到販夫走卒，出攤子的，耍把式的，走街串巷哪兒都有他們的影子。」
她看了眼跳得正歡樂的藍美人，她蒙著面紗的臉在薄紗下若隱若現，一雙又大又深邃的杏眼描上微微下勾的眼線，顯得既無辜、純真又充滿了神秘、誘惑。
人的確很美，她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恨意，讓她的美更添上了一份鮮活的光彩。
「我找人打聽過，光是這幾年裡，來大晉定居的胡人就一萬多人。短期內，竟然插進了各個行業、階層。」
梁玄明看著她的側顏，見她神情嚴肅，眼裡是他沒見過的認真。
「於蘭、圖牧、南漳這幾個都是佔據草原的大國。本來三國鼎立，互相制衡，倒也是天下太平之景。雖然與大晉常有戰事，但是也沒有上升到滅國的程度。」
梁玄明是駐守南方的鐵血王爺，不僅自己一刀一槍的拼出了安南王的名聲，早年間的兵糧、器械都是自己掏的錢養兵。
他在南疆是赫赫有名的戰神，但是對北方的戰事了解的就不如柳靖國深。
「我聽坊間傳聞，於蘭歷代皇帝身患頑疾，是家族傳下來的惡疾，無葯可醫。人到中年便開始喜怒無常、精神恍惚。近幾代發病的年歲，也越來越年輕了。」
長樂收回了目光，給自己倒了杯果酒，緩緩說道。
「聽說甚至還經常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比如說，為了得到一個女人，而不惜得罪許多國家和勢力。」
「這些傳言只是謠言而已。」他搖搖頭，問道：「你這些傳言都是聽誰說的？」
「我爹。」
長樂話音剛落，梁玄明嘴裡「可信嗎？」這三個字就吞了回去。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說：「那可信度還挺高的。」
「我爹說，於蘭奉行血統純正、高貴一說。因此通婚的多是親人，且說表親是一定會通婚的，連那堂親的兄弟姐妹也是如此！」
長樂說著，皺起了眉，臉上也露出了鄙夷。
湊到他跟前，小聲的說。
「上任於蘭皇帝就為了自己的親妹妹，不願將她嫁去南漳。竟然拉扯上圖牧一起佔了南漳的幾個城池不說，還將求娶公主的南漳皇子殺了，頭顱砍了下來，掛在城池上。」
「後來對外說公主自覺對不起南漳皇子，上吊自殺了。但是知道內情的人說，那公主被皇帝強扣在宮中，做了見不得光的妃子。」
這時舞姬跳到了跟前，長樂立馬就停下了話。
等人跳遠了，梁玄明便問她後續。
「我爹說，大約在二十年前，有一天接到了上頭指派的密令，去於蘭與大晉的邊境接一個貴人回大晉。據我爹說那位貴人生得極美，身段樣貌都是極好的。」
每每說起這位貴人，柳靖國都會被柳夫人王氏揪著耳朵罵他是不要命了，敢去肖想那位主兒！
「她是不是後來送進了宮？」
梁玄明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目光不自覺地從某個人臉上掃過。
「進沒進宮的，我爹沒說，但是說過她在於蘭身份十分尊貴。」長樂說著，突然想來起來：「說起來，二十年前這個圍場還是於蘭的國土呢！如今我們在於蘭人的故土上尋歡作樂，不久等於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墳頭上放竹炮嗎？」
聽到她的最後兩句，兩人對視一眼，都默契地忍不住向藍美人投去探究的目光。
此時藍美人脫離了舞姬的隊伍，環抱著胡琴，三下兩下地旋轉著，倒在了皇帝的懷裡。
在場的人都被她和皇帝之間，沒羞沒臊的舉動羞紅了臉，氣歪了鬍子。
女子嫌棄地挪開目光，嘴裡直罵道：不要臉的狐媚子！
男子中有艷羨的，有鄙夷的，也有老臣看不下去，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你身上什麼味道？」
長樂轉頭時，聞見了他身上多了一種異香。
有點熟悉的味道，像是用高良姜、辛夷等多種香料混合了花椒的味道。
梁玄明也不藏著掖著，把那塊扣下來的木料拿給她看。
「這是抓白虎的時候，在虎穴深處發現的。」
長樂接過來看了看，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紋樣，還有沒見過的文字。
【系統，能掃描分析一下嗎？】
長樂自己不認識，於是想起了系統這個外掛。
系統笑嘻嘻的沒有說話，舉起了手掌，示意她：這是要收費的。
【讀心術！】
【宿主，這是黃櫨木，十分地耐腐爛。上面的文字是於蘭的文字，刻的是往生咒，香氣是用來防腐的！】
怕她對自己用讀心術，他趕緊捂住眼睛，快速的說。
「老虎洞里有人工雕刻的石壁，手法精美細緻，石壁上的飛龍栩栩如生。靠近了還能聞見香氣，但是我沒聞過，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長樂將東西還給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我估摸著那洞穴是座陵墓的入口，這上頭的香氣是防腐的。」
梁玄明沒有聞過防腐香料的味道，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長樂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知道這個？
看他一臉的疑惑，長樂解惑道：「幾年前，我們全家回荊州老家。本來就是要回去過年的，只是那年冬天，族裡德高望重的老人享福了。過年變奔喪，棺槨要放到初三才能下葬。我那時候在老家見他們親人做防腐的香料，好奇聞過。」
梁玄明點點頭，不再糾結。
【柳長樂是回去奔喪過，但是她沒有聞過什麼香料啊。】
系統歪著腦袋，不解地問。
【哦，我瞎編的。】長樂淡然的說，這種真話裡頭摻假話，還是歸寧當年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