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宿主,你要打開冰棺嗎?】
系統:別打開,別打開,別打開。
【開棺?你在想什麼?我是跟著來找寶藏的,不是來開棺驗屍的。】
系統見長樂並沒有開棺的打算,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長樂看著他這個樣子,忽然頭皮發麻,人也警惕了起來。
【不會有什麼病毒吧?他們到底怎麼死的?萬一人是得了什麼瘟疫之類的,我進來了不就有可能成為傳播體?這年頭可沒有什麼捅喉嚨的,萬一發展成瘟疫,我罪過就大發了!】
長樂不敢冒險,她是有一生的神力,但是沒有神一般的抵抗力,就怕得了病死的不僅是自己。
【放心放心,只要不開冰棺就可以了。】
系統連忙接住話t頭,忽悠了過去。
【所以,他們是得了傳染病死的?】
她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這要是得了傳染病,出去只要死了人,罪過就都是她做下的孽啊!
【所以你不要打開冰棺啊!】
系統再一次說道,總之不要掀開人家的棺材蓋兒!
長樂的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里,拉著梁玄明的衣袖說:「這裡就不要動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把出入口封住,以後再找機會來吧。」
梁玄明點點頭,時辰確實是不早了。
「這些東西咱就不動了,若是將來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那一步,再來向這二位借來急用吧。」
「王爺說得對,這裡只要封住出入口,一般人短時間內是進不來的。」
離開冰室之後,長樂就搬起三百多斤重的金棺材蓋兒,堵在了進入主墓室的大門。
那扇門本就是從內部封起來的,想要打開十分艱難。現在又將棺材蓋兒堵在門口,這下子是任誰都進不來了。
三人從原路返回,出了虎穴之後,長樂左看右看,終於看到了一塊堪稱完美的巨石。
安平去套馬的時候,她就走到了那巨石的面前,擼起袖子用力搖晃著巨石。
一陣山崩地裂般的響聲嚇得周圍的鳥獸四散而逃,拉過來的馬兒也不安地嘶吼著。
大概一盞茶的工夫,那塊巨石就被她推倒。
然後一路滾著,滾到了洞口,最後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確認一切都完美了之後,長樂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太陽底下,她笑得燦爛如星辰匯聚於她眼眸,春風化成繞指柔溫柔地吹拂著她的頭髮。
梁玄明雖然很喜歡看她的笑容,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很難將剛剛看到的一切,從腦海中忘記。
梁玄明: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套好了沒有?」
她走過去,拉著其中一匹馬,就要往上爬。
但嘗試過幾次,都因腿短而告失敗。
她站在馬邊,看著梁玄明憋笑望天的樣子,微微無語。
「我爬不上去,你先上去,然後再拉我上去。」
她拉了拉梁玄明的袖子,討巧地說。
梁玄明點了點頭,伸手抓住韁繩,翻身上馬。
等他坐穩后,彎下身子拉著她的手輕輕用力,人就被他拉上來,坐在了自己的身前。
梁玄明摟住她的腰,長樂靠在他身上提議道:「我們回去的路上,抓只兔子什麼的,就當是和好了,免得旁人生疑。」
「好。」
梁玄明點點頭,這場戲也該謝幕了。
*
等三人回到營地的時候,騎射比賽還在沒有結束。
雖然梁玄明、長樂消失了大半天,但是有大早上那群看了熱鬧的人證們在。
皇帝雖然不滿他們不在場,但是喜聞樂見他這副沒出息、懼內的樣子。
藍美人昨天被長樂他們甩了臉子、搶了風頭,心裡有怨氣。
一直有意無意地吹著枕邊風,要求皇帝一定要讓安南王夫婦好好安頓那位美人。
皇帝滿口應下,又拉著她玩鬧了好一陣兒后,才出席早就已經開始了的騎射比賽。
他坐在高台上,瞧見梁玄明拉著長樂的手,兩個人明顯已經重歸於好了。
本著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反正不會讓自己的親生兒子,過得不會太輕鬆如意的心態。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極其煞風景地問:「澤懷啊,昨日的獎賞你打算如何處置啊?」
此話一出,果然周圍人都紛紛側目,留意著長樂的臉色。
她臉上的笑容一僵,死亡凝視的技能已經用在了梁玄明的身上。
她面色不虞,緊咬著嘴唇,又氣又怒的,像個母夜叉一般無二的樣子,落在旁人眼裡是小家子氣,不成體統。
可在梁玄明眼裡,卻甚是有趣。
「回父皇,兒臣還未想好。」
梁玄明恭恭敬敬地說道,朝向皇帝時,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讓皇帝又是一樂。
「澤懷啊,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兒?起了疹子了嗎?可有叫過御醫?」
一聽這話,本來還偷偷摸摸的,或者是拿餘光偷瞧他們的人,這會兒也大大方方地直視他們。
梁玄明俊朗的左邊臉上,一片紅紅的,還有些腫。
看他臉上那個紅印子的形狀,那明明白白就是一個手掌印。
周遭的人都竊竊私語,比較著長樂的手和那個手掌印合不合?
「兒臣帶著長樂去打獵,路上被毒草給咬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梁玄明的這番話,在旁人聽來,都是用來遮掩自己懼內的說辭。
皇上聽了他的話,也沒有繼續緊緊地抓著不放,他本就不是出於對他的關心而開始詢問。
無論他解釋這印子怎麼來的、合不合理?他根本就不在乎。
既然揶揄梁玄明的目的達到了,他也就高高興興地攬著藍美人吃酒看比賽。
長樂拿起茶杯,掩去嘴角的笑意。
「瞧瞧這安南王妃霸道蠻橫的做派,都說驃騎大將軍家風嚴謹,怎麼將大姑娘教得這般善妒寡恩?」
看熱鬧的人當中,有人嘀嘀咕咕地指責著長樂,邊上有人認同似的點點頭。
也有人不願聽他這番話,扭過身子不願與他為伍。
「就是啊,那柳將軍武夫一個,家裡大事小情全是柳夫人說了算。」
「我聽說柳將軍自己就是個懼內的,安南王妃這副做派,怕是柳府家學親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