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給錢
聽見長樂和霍列有婚約,遊子瑜的手一頓,目光也停留在長樂的臉上。
他捏著竹片的手微微發抖,面上卻還是那種沉穩不亂的樣子,但是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是嗎?你有證據?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不是蘇長樂,她在四年前早就已經死了。」
長樂說完,甩頭就走。
霍列站在原地,表情受傷。
站在遠處,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大狗狗,可憐兮兮。
「可是你就是蘇長樂啊,我們真的有婚約。」
中午時,長樂和系統端著做好的菜,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頭頂的葡萄架為他們擋著陽光,斑駁的光影交叉印在身上,香氣撲鼻的飯菜讓人食慾大動。
五個人坐在石桌上,氣氛詭異且安靜。
系統坐在長樂的身邊,小心地觀察著他們,心裡卻想的是:還好沒有告訴宿主,原主當初生下孩子之後,被這三個傢伙金屋藏嬌。
要不然讓她知道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現在氣氛都尷尬沉默成這個樣子,如果知道原主被迫生下了他們三個人的孩子,一女侍三夫,怕是會直接捅死他們。
「娘子吃菜。」
金遠致夾起清炒菜,就要往長樂的碗里送,霍列一把夾住他的筷子,凶神惡煞地瞪著他。
「你對著誰的未婚妻叫娘子呢?信不信我拉你浸豬籠!」
他怒氣沖沖地吼著,金遠致倒是一臉的疑惑,然後天真的笑道:「未婚妻?這裡有你的未婚妻?不如叫出來看看,和我娘子一比,到底誰最好看?」
金遠致手裡使著力,暗暗地和霍列較勁兒。
「你們什麼時候走?」
長樂幽幽地開口,眼睛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話語里也沒有代指任何一個人,但是他們都覺得是在問自己什麼時候離開。
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兩秒之後,霍列鬆開了金遠致的筷子,金遠致也把筷子上的菜送到了霍列的碗中。
一旁的遊子瑜覷著他們的神色,認定了問的人不是自己。
遊子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嘿嘿。
「都不肯走,也沒關係,給錢吧。」
長樂表示,在這兒住不打緊,給錢!
她這兒可不是善堂,沒有那麼好心收留無家可歸的人。留在這兒不僅要給錢,還得幹活!除了包吃住,其他一概不管。
「那我留在這兒一個月得多少錢啊?」
霍列放下筷子,手摸向自己的懷裡。
「不貴,一個月十兩銀子。」
長樂慢慢悠悠地吐出十兩銀子這四個字,系統卻被她的獅子大開口給嗆到米飯從鼻子里跑出來。
「姐姐,你這生意做的,比奸商還黑!」
資本家都是給人微薄的薪資,吊著人上班幹活。
長樂倒好,她比資本家還資本家。
不僅不給錢,還要人倒貼來上班!
資本家來了都要流著眼淚離開!
「你沒有資格說這個話,吃你的飯。」
長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任務說要養大蘇赫童,她才懶得搭理他們呢。
「小樂兒,這裡是一百兩銀子,你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霍列當即就掏出了一百兩放在桌上,豪氣萬丈的氣勢顯得他現在高大無比。
說完,還挑釁似的看了看遊子瑜和金遠致,眼裡是藏都懶得藏的得意。
長樂眼睛瞪大了兩秒,然後伸手拿過銀子揣進兜里。
「好說好說,吃菜。」
一改剛剛的冷淡,一百兩換來了她的笑臉和殷勤。
【宿主,辛苦了你,為了點碎銀子出賣自己的笑容!】
系統在心裡哭唧唧的,就是措辭有點……欠揍。
金遠致一瞧,不甘示弱,掏出了兩錠金子,回了個同款挑釁的眼神。
金遠致:誰沒錢了?
長樂一雙白嫩的爪子,刷地一下搶過兩錠金子,殷勤地又給他夾了菜。
現在看金遠致都覺得沒有之前那麼煩人了,好像他渾身都金光閃閃的。
遊子瑜默不作聲地塞了一把金豆子給她,在長樂盯著他的側臉愣神的時候,夾了一塊肉給她。
「吃菜。」
霍列、金遠致:失算了,忘記還有這麼個人了。
*
歐陽海騎著能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趕了一天的路,在轉了水路之後,他坐在船艙里看著天邊的皎月出神。
高大的身軀略顯寂寥,黑色長袍上的暗金色仙鶴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鍾亮推門而入時,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歐陽海和這寂靜無聲的月色很配,好像他生來就該有這樣的月色相伴。
「主子,明日下午便能到知恩鎮了,主子先休息一會兒吧。」
鍾亮放下手中端著的葯碗,低聲勸慰道。
「慕容慧離開了知恩鎮,可有查到是為何?」
他以為慕容慧至少會等到霍列痊癒,才會和他一起離開,但是現在,慕容慧卻丟下霍列.……
或許太子遊子瑜失蹤的事,他們還想要暗中尋找嗎?
也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有看見遊子瑜的屍體,誰也不能斷言他從懸崖上跌落,就一定會死。
或許他也很幸運呢?
「傳回來的消息說,慕容慧帶著人回了華山派,具體原因還未查明。但是霍列在慕容慧離開之後,直接買了許多東西去了里知恩鎮不遠的王家村。」
「王家村?他去那兒做什麼?」
歐陽海面色一沉,顯然有些不悅了。
「蘇長樂就住在王家村,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好不容易才支開慕容慧,他應該不會放過和蘇長樂在一起的機會。」
「呵!青梅竹馬?有慕容慧在,他能護得住他的小青梅嗎?」
歐陽海對此嗤之以鼻。
只要慕容慧知道了蘇長樂的存在,那麼她一定會把蘇長樂的行蹤告訴華山派的掌門,現任的武林盟主慕容摰。
而慕容摰則一定會告訴神醫穀穀主蘇墨。
如果蘇長樂落到蘇墨手上,他就不得不動用更多的力量去搶奪蘇長樂了。
這可就脫離了他的計劃。
他沉默了片刻,看著天邊的圓月,計上心頭。
「不知道時隔多年,霍列的小青梅還認不認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