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毒醫

  後來……

  「後來就是那些話本子里的老套路了。」

  蘇長清的叔叔,也就是蘇長樂的親生父親蘇傅。

  不甘自己的一生就這樣被父母安排,一心想要揚名立萬。聽聞神醫谷的醫術天下第一,為了能壓遍京城所有醫者一頭,毅然決然地跑去找神醫谷。

  他醫術不行,但是長得不錯,運氣也很好。

  進山時遇上了偷跑下山的神醫谷傳人白靈,白靈年輕氣盛得罪了山上的惡霸,恰巧被他所救。

  一來二去,兩人暗生情愫,白靈為了能和蘇傅長相廝守,帶他山上學醫。

  在山上學到醫術的同時,他也接觸到了一些秘術。

  聽聞,他將自己的女兒煉製成了一個葯人,食其肉飲其血便能活死人、肉白骨。

  只是他這樣枉顧人倫,喪盡天良的事情被白靈知道了,她一怒之下與蘇傅合離!

  卻不想趕蘇傅下山之時,神醫谷遭逢大難!

  一場大火燒得神醫谷的主殿成了廢墟,蘇傅也趁亂將女兒帶走,這一走便十年。

  蘇傅首先是在京城呼風喚雨了一段時間,隨即去了華山派,成了慕容家的座上賓。

  神醫谷的人暫時拿他沒辦法,只能一直潛伏在江湖裡,尋找女兒蘇長樂的下落。

  當年的大火令神醫谷重創,花了許多年才重建神醫谷。

  因為蘇傅的緣故,現在神醫谷和所有姓蘇的人家反目,在江湖上更是一個刺頭。

  一改當年只醫有緣人的規矩,變得只要求醫者上繳千金便為其醫治。或者殺了蘇傅,亦或者找到蘇長樂。

  只是蘇傅攀上了慕容家,很難對他做出什麼事。

  蘇長樂也到現在音信全無。

  「這麼說來,找到蘇長樂,皇上的怪病才能徹底根治。難怪太子殿下會親自去找慕容家的人,原來為的是能包治百病的葯人。」

  蕭茹雅只覺得遍體生寒,世間竟有這樣自私自利之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將親生女兒推到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皇上的怪病,病得蹊蹺,如今痊癒得也很蹊蹺。如果當年的傳聞是真的,那麼做出這個葯的歐陽海便是神醫谷出逃的毒醫。」

  「毒醫?」

  蕭茹雅都震驚了,這中間到底有多少傳聞是真的?神醫谷難道也並不是一個乾淨的地方嗎?

  「當年神醫谷有的不止是救命治病的本事,更多的是研製出各種奇葯,這些奇葯當中最多的便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這個毒醫的血便是世間最毒的毒藥,能解的只有他自己和蘇長樂的血。」

  蘇長清扶額,沉思著。

  「那個毒醫如果真是國師歐陽海,那他得多大了呀?」

  蕭茹雅掐著手指頭算著,怎麼算也不應該是個二十齣頭的年紀啊?

  「年紀的確是有些對不上,但是世間天才多是年少時便已經是驚才絕艷之輩,有且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匹敵的?」

  蘇長清也只能往他是個天縱奇才的想法上比對,不然真的很難想象歐陽海二十齣頭的皮囊下,裝著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

  「金公子找在下出來,就是為了端詳在下這張臉嗎?」

  歐陽海搖著自己的玉骨扇,頗為風流的樣子。

  金遠致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吐出一口濁氣說:「歐陽公子您一表人才,不知拙荊怎麼就入了歐陽公子的眼,不遠千里也要跟上來!」

  「拙荊?」

  歐陽海咬著這兩個字,失笑著。

  「不知金公子這樣稱呼蘇姑娘,她自己知道嗎?她允許了嗎?」

  金遠致和蘇長樂是個什麼樣的關係,他早就查清楚了。

  一個糾纏不休、痴人說夢的傢伙,哪兒來的臉面自稱人家相公的?

  「早晚的事,歐陽公子不必在這種小事上費心。」

  「事關女子名節,怎能說是小事?」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事關女子名節的事,只不過是想要他知難而退罷了。

  「歐陽公子如此關心拙荊,到底意欲何為?」

  「金公子慎言。還未成婚,別叫她拙荊。」

  歐陽海冷下神色,收了手裡的扇子。

  「蘇姑娘人美心善,柔靚成儀,顧盼生輝,在下心嚮往之。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子遇上喜歡的姑娘,想要靠近一些又有什麼錯?」

  他嘴角掛著淺笑,看金遠致有些吃癟的樣子,他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

  「若是她厭惡你呢?她若不想你靠近呢?在下不管歐陽公子怎麼想,總之蘇長樂你給我離她遠些,不然歐陽公子還是多想想怎麼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金遠致說這話,自然是有這個底氣的。

  如果他想要用強的,多得是兵馬,多得是手段。

  只是他不想看到長樂一如前世那般,像一朵盛開著的鮮花,慢慢枯萎。

  眼裡的生機也像流沙一般,握不住。

  若是歐陽海想要強取豪奪,那麼他不介意早日接過金國的皇位,讓他知道什麼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金遠致甩著袖子離去,余留下歐陽海靠在圍欄邊,目送他遠去。

  「後路?這世間我哪裡還有後路?不想爭不也得爭嗎?」

  你們能爭,我為什麼不行?

  大家的目的不都是一樣的嗎?

  另一邊,遊子瑜莫名聽了個牆角,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多了個情敵。

  歐陽海和其他兩人不同,他的身份太神秘了,在京中的勢力也叫他看不清。

  看似一個不理世俗的方外之人,卻與各個大臣往來甚密。看似領了個閑職,卻處處都有他的身影和手筆。

  若是說他想要權力、名聲、錢財亦或是女人,多得是人眼巴巴地給他奉上,就連他的妹妹昭華,也對他情有獨鍾。

  只是他做了國師的六年裡,清心寡欲地像個和尚、道人。

  這一次,怎麼就對蘇長樂感興趣了?

  或許他應該轉變個思路,從蘇長樂那邊開始入手。

  系統還在吃飯,長樂還在旁邊等著,掏出來一張比臉還大的餅,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這不是給我買的嗎?」

  系統吸溜進一根青菜,指著餅不解地問。

  「我看你吃飯看餓了,吃一張怎麼了,你還有九張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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