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8-祛除符文,符籙實力
「白龍,再堅持一下。」
蕭一臨從後面,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蕭一臨並不能同情蘇白龍此時的痛苦,他現在滿眼都是這些蛇血和符文爭鬥抗衡的畫面。
眼見著那蛇血試了幾次,都沒能將符文成功的從蘇白龍的肌膚裡面剝離出來。
蛇血地力量明顯的不足,他看的都著急了!
還是幫它一把吧!
蕭一臨快速的取出化筆,然後沾了蛇血,對著蘇白龍的後面,凌空就在空氣中畫出了凈化之力符文。
這是他在寒風山那個前輩留下的古書裡面看見的,當時覺得這個凈化之力符文作用應該會很廣,所以就認真的記下來了。
凈化之力,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凈化一切的力量。
蕭一臨想著,這應該是能夠幫助到蛇血。
他凝眉聚神,然後快速的操控著化筆在空氣中勾勒出來一個六階的符文,凈化之力。
再加上有蛇血的加持,雙管齊下,蛇血瞬間霸道了許多,帶著凈化之力的凌厲,金紅色的線條,直接撲上去蘇白龍的後背,將那肌膚上面的符文,一條條,盡數的剝離了出來。
然後,凈化之力符文和蘇白龍背上剝離出來的符文,快速的融合,緊接著被吞噬凈化,快速的消失在空氣中。
而蕭一臨眼中的蘇白龍,已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白龍,好了!我們成功了。」蕭一臨開心的說道。
蘇白龍回頭掃了一眼激動的蕭一臨,只見他早已滿頭大汗,面色慘白一片,雙眼虛浮,像是承受了非常重的傷。
「白龍,你沒事吧?」
蘇白龍搖搖頭,「沒想到,這符文如此霸道!解除的時候,猶如萬刀刮心!」
蕭一臨訝異,剛才蘇白龍不過是剛開始慘叫了一聲,隨即半點聲響都不曾透出。
沒想到蘇白龍這麼能忍的。
也不知道到了他,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讓蘇白龍休息了一會,吃了補氣的丹藥,補充了一點元氣,蕭一臨就在空氣中再次畫了凈化之力的符文。
然後,他盤腿坐了下去。
輪到他了!
蛇血帶著凈化之力,很快就開始和他肌膚裡面的符文抗衡鬥爭著。
「日……」
蕭一臨差點叫出聲來,這種猛然之間的揪心瞬間將他的思緒繃緊,接著就是剜心的疼痛,不過瞬間,全身被汗水濕透。
不僅如此,他就連腦子裡面都像是有巨大的鐵鎚在用力砸著,錘的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的跳動著。
疼.……
何止是疼!
這種痛苦,簡直難以形容。
像是要撕碎了身體,再砸開腦子一般!
「堅持一下,就快了。」蘇白龍低聲安慰道。
他的目光,也緊緊的鎖住那兩方不甘示弱的靈力,簡直不敢相信這無聲的戰鬥,就是剛才讓自己疼痛難忍的罪魁禍首。
蕭一臨哪裡有心情回應蘇白龍,他忍住想咬舌頭的衝動,兩隻手握著堅硬的拳頭,恨不得不顧一切的和後背纏鬥的兩方,同歸於盡。
好在,這持續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結束了。
蕭一臨卸了渾身吊著的那口硬氣,趴在了地面上,直喘粗氣。
「沒想到這暗棘山,符籙造詣如此之高。」蘇白龍見蕭一臨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也在旁邊躺下,看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不純凈的霧氣毒障,只覺得剛才的經歷,如此的神奇。
「一臨,我終於能夠體會到你想當符籙師的這種感覺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符文,在符籙院的朱樓裡面,那些古書中都沒有和這相似的記載。」
「我覺得,我對暗棘山,不再是害怕了!突然,還有點好奇了。」
「我也是。」
兩個人交流了一會,這才覺得飢腸轆轆,口乾舌燥。
蘇白龍將快要熄滅的火堆又添了柴,然後將靈肉架在上面烤起來。
蕭一臨歇息了一會,也起來幫忙,兩個人很快就吃上了熱乎的靈肉。
這才覺得渾身舒服暖和起來。
此時應該是剛過午時,可是暗棘山的天空卻是霧沉沉的,而且,即使天空中太陽很熱情,置身暗棘山,卻像是在一間溫度極低的玻璃房內。
明明可以看見外面強烈的陽光,卻仍舊像是被格絕了一般。
沒有溫度,只有陣陣寒氣。
蕭一臨將阿奇也召喚出來吃靈肉。
「你們好了?」阿奇抽空問道。
「好了。」
蕭一臨和阿奇交流著,可是蘇白龍只聽見了蕭一臨在說話。
「這狗崽子……認主了?」蘇白龍問道。
「恩。」
「二貨!你才是狗崽子。」阿奇自然是聽得懂蘇白龍的話,高冷的眼神掃了一眼蘇白龍。
蕭一臨聽見阿奇在罵蘇白龍,笑了笑。
「它是不是罵我了?」蘇白龍見蕭一臨笑,猜測的問道。
蕭一臨還未來得及點頭,就聽見阿奇回嘴道,「罵的就是你!」
「好了,快吃完繼續走,咱們現在應該還在山腳呢。」
蘇白龍瞪了阿奇一眼,然後和蕭一臨起身將火堆滅掉,繼續走。
暗棘山的毒障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其實傷害不大,但是就是這無形就中了的符文卻是讓人防不勝防。
兩個人商量好用比中指手勢為暗號,一旦發現有什麼奇怪的現象,要第一時間將對方認出來。 -
納爾王城,丁家。
距離丁雄在斬荒盟放賞金榜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的時間了,可是,半點好消息也沒傳來。
丁明雖然恢復了很多,但是整個人卻變得格外扭曲癲狂。
他院子裡面的丫鬟僕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現在都被換成了後天級別的修士在院子裡面伺候著。
「家主,少爺又要上房頂將房頂掀了。」暗衛站在書房門口稟報道。
丁雄手一抖,紫豪筆下氣勢磅礴的一副字畫,便暈染了一坨黑墨。
毀了。
他將毛筆丟在畫中,揚聲問道,聲音不乏不耐煩,「明天有雨,就讓他拆,淋一場雨就消停了。」
這便是懶得管,由著他發癲了。
回稟的侍衛剛想離開,就看見院中又匆匆而來馬白蓮身旁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