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啟程回木葉
第二天清晨,神樂是被一聲公雞的啼叫吵醒的,當時她的腦袋正枕在扉間的大腿上,一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扉間面無表情的一張臉,臉還是帥氣的,就是表情有些猙獰,還帶著淡淡的粉紅。
「偶哈喲~」神樂跟他打招呼。
「嗯,」
扉間的神情有些僵硬,神樂揉揉眼睛,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妥了,趕忙從扉間的腿上起來,她明明記得昨晚睡之前,自己是躺在地板上的,為什麼醒過來的時候卻在他的腿上?
她不好意思問,自然沒人回答她。
斑起的很早,或許說兩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實在是太累人,天一亮他就趕緊起來了。
煮好了米粥,又做了清炒時蔬,完全不理會柱間對著他養了一年的大公雞咽口水。
等早飯做好了,他才支使柱間去喊扉間和神樂起來吃飯。
粥盛到碗里,微微地皺眉,從未想過這輩子會給仇人盛飯,不由地咬牙切齒。別人的碗里米粒明顯多一些,盛給扉間的全是米湯,稀的都能照出人影,看著這清水一般的一碗粥,斑終於滿意的翹了翹嘴角。
千手扉間,餓死你!
「吃飯吃飯!」柱間在門口伸個腦袋進來,就看到了神樂手忙腳亂的從扉間身上爬起來。
「咦,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神樂臉一紅,趕忙來個三連否認,「沒有,不是,別瞎說!」
「神樂桑,你的反應好奇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柱間偷笑,目光望向自家弟弟,扉間也臉色也很奇怪,羞澀中帶點靦腆,靦腆中帶點惱怒,惱怒中還有點……僵硬?
同為男人,柱間秒懂,直接笑出了聲,有點幸災樂禍。
就聽神樂問道:「你還不起來嗎?」
扉間臉色更紅了,對著柱間露出一個兇惡的眼神后,看向神樂的眼神瞬間轉變,多少有點哀怨,就聽他說:「腿麻,起不來了。」
啊這……
一大早起床做伙夫,還是做這麼多人的伙夫,這讓斑意見很大,所以,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柱間和神樂這種只等著吃的自然沒理由嫌棄斑的手藝差,唯有扉間,在飯桌旁坐下來后就一直皺著眉。
看看神樂碗里,再看看柱間碗里,最後不死心的伸長了脖子看看斑的碗里,最後發出了深入靈魂的一問:
「為什麼只有我的碗里是米湯?」
斑不以為然,「愛吃不吃,有湯喝已經不錯了,按照我對你討厭的程度,應該讓你喝空氣。」
「哼,」扉間冷哼一聲,譏笑他:「有些人就是這樣小心眼,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說罷,端起碗來要喝,碗舉到嘴邊,扉間又停住了,抬眼去看斑,斑此時正目光兇狠的盯著他。
「所以,你有沒有在裡面下……」毒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柱間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柱間一邊捂嘴一邊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警告他:「哪那麼多話,快喝快喝,你不知道回木葉的路上連這種米湯都沒得喝,只能吃野果子,見好就收吧你。」
「嗚嗚嗚~」扉間掙扎著想要逃出兄長的魔爪,奈何柱間死活不鬆手。
「快喝快喝,別說話,咦,你怎麼不喝?」再次警告。
「那個……」神樂在一旁看的很著急,小心翼翼地對柱間說:「初代,有沒有可能手捂著嘴是喝不了湯的?」
「這樣啊,」看看被自己捂的快要背過氣去的扉間,柱間悻悻地收回手去,並用眼神再次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嘁~」扉間對自家大哥已經無力吐槽了,在心裡納悶,宇智波斑有什麼可害怕,把大哥嚇成這個鬼樣子,沒出息。
他不知道的是,今早起床的時候,為了半夜白挨的那一腳,報復心重的斑差點一腳把柱間送走,到現在,尾椎骨還疼呢,不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摯友會反悔,就不跟他們回木葉了。
弟弟是親的,吃點虧也還是親弟弟,摯友是傲嬌的,受了委屈說不定就跑了。
自己這樣為難,自家弟弟到底知道不知道,唉!
一頓飯終於在別彆扭扭的氣氛中吃完了,既然是要回木葉的,這裡就不會再住了,斑看著這間狹小又破舊的小屋子和門前的菜地,居然多多少少生出來一點不舍來,宇智波一族的人最看重感情,不管是對人的,還是對物的,亦或是,對雞。
房子帶不走,況且也太破舊了,即便帶的走也沒什麼用,那至少菜地里的菜可以帶走,回去分給族人吃,也比扔在這兒無人看管,最後全部壞掉來得好。還有那隻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大公雞,來到這兒斑餵了一些米給它吃后,就索性留下來不走了,斑也不忍心把它留在這兒自生自滅,就……也一起帶走吧。
於是,早飯後,就看到了一臉生無可戀的在菜地里拔菜的扉間和神樂,以及跑過來跑過去,發誓一定要把那隻大公雞逮住回家燉肉吃的柱間,和坐在門口台階上「監工」的斑。
十多天沒下雨的菜地干到土地堅硬,想要從這樣乾的土裡拔出完整的青菜簡直是痴人說夢,在嘗試著拔了幾棵,而棵棵都會斷掉后,耐心達到極限的扉間使出了水遁忍術給這塊菜地來了個大灌溉。
憑空出現的大水淹沒了菜地,扉間控制著水的大小,把地澆透,乾涸的土地很快將水「喝光」,水落而泥出,吸飽了水的土地開始變得鬆軟起來,只是泥土很黏,走在裡面黏腳底。
「你呆在邊上吧,不要下來了。」扉間制止了想要下來幫忙的神樂,女孩子應該都不喜歡把自己弄髒的。
說罷,一邊瞪著遠處舒舒服服坐著曬太陽的斑,一邊用出了影分身之術,一時間,地裡面出現了三個一模一樣的扉間,這塊菜地,三個人一起拔可比一個人要快多了,效率提高不少。
一開始以為只是簡單的分身術,結果看著看著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斑的眼睛亮了亮,自知是扉間開發的新忍術,湊巧這時候,逮雞跑的滿頭大汗的柱間氣喘吁吁地抱著那隻滿臉寫著無語的大公雞走了過來。
他便問柱間:「扉間那廝用的什麼忍術,不是普通的分身術呢。」
「啊,是影分身術,分出來的都是實體,很多時候都能派上用場,是個實用性很高的忍術。」
「這樣啊……」斑若有所思。
這是什麼意思,是感興趣想學的意思嗎?
意會了斑的心思,柱間趕忙湊過去,討好似的說:「你想學嗎,這招我會,我教你。」
心思被說穿,斑瞬間臉紅,「誰想學了,誰用你教?」
柱間也不拆穿他,畢竟這貨從小一直傲嬌到現在,四十多年了,還能指望他改嗎?
「就當是回報你送我一隻大公雞的回禮吧。」
「……」好像也沒說要送他吧?
(大公雞:是不是要我說謝謝你啊,哈?)
青菜全部拔出來封印到捲軸里,扉間提議把那隻大公雞也一併封印進去,奈何柱間不同意,非要自己抱著,說是要交流一下感情,眾人無語,想不明白要跟一隻雞交流哪門子的感情。
誰又能聽懂誰說的話呢?
回去的路上,其他三人輕裝上陣,只有柱間懷抱一隻毛色鮮亮精神抖擻的大公雞,他一邊趕路一邊跟公雞說話,納悶的神樂悄悄湊近他一點,就聽到他在給公雞洗腦。
「變好吃一點,變好吃一點,燉湯好吃,紅燒好吃,清蒸也好吃……」
神樂嘴角抽了抽,她有點同情那隻雞,從草隱回木葉得走兩天多,兩天多的時間,這隻雞居然要一直忍受柱間的洗腦,莫名有點同情它,時間一久,她好怕不等回到木葉,雞就被他嚇死了。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