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疼的想咬人

  神樂從後面摟住扉間,她覺得彷彿是在做夢,雙臂一再的收緊,只有將人緊緊地箍在懷裡,才能確定這不是夢,是真的。

  扉間也不敢動,就那麼僵硬的站在那兒,手裡的任務報告書在感受到身後的人靠過來的那一刻就掉到了地上。

  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刻的暖流涌動。

  最後還是扉間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他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笑意,胸腔震顫,略帶磁性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他說:「神樂,你勒的我快不能呼吸了。」

  原本沉浸在溫情時刻的神樂終究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不得不鬆開手臂,扉間靈活的像是一條魚,他飛快的轉過身來,長臂一伸,將還懵懵的沒反應過來的神樂圈進了懷裡。

  這個久違的懷抱帶著扉間特有的檸檬薄荷香氣,神樂趴在他胸口,感受著這個懷抱的溫度。

  神樂醒了,跟她從他身邊消失時一樣,會說會動會笑,跟她以前一模一樣。

  將人摟緊,大手一下一下撫摸著神樂的長發,只有不斷地觸摸到才覺得是真實的。

  「對不起,」不自覺地想要跟她道歉,這些天,他自責的要瘋了。

  「……嗯,我應該原諒你的吧?」

  「……」

  「可是,我不想原諒你,」從他胸口仰起臉來,神樂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我好疼,千江那個混蛋不知道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我快疼死了,疼的我想咬人。」

  扉間無話可說,他垂著眼帘看著近在咫尺的神樂的臉,巴掌大的臉清瘦了許多,此刻,她委屈的努著嘴,眼睛里有著埋怨的神色,這樣可憐兮兮的一張臉實在是讓人忍不住……

  「喏~」

  思索了幾秒鐘,扉間將自己的右手臂伸到了神樂嘴巴前面。

  神樂瞪著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不解的看了看手臂又看扉間,問他:「做什麼?」

  「給你咬。」

  神樂:???

  扉間面上一本正經,看著神樂的眼睛里也全是真摯,「你不是說疼的你想咬人嗎,給你咬。」

  「……」

  這……

  一句話把神樂噎住了,有沒有可能那個想咬人只是自己表達當時有多疼的一個手法呢?

  這個男人果然一如既往的鋼鐵直男,腦子都不會拐彎的。

  神樂忿忿的扯開他的手臂,眼神兇惡的像只示威的貓咪,臉上如果有像鳴人一樣的鬍鬚的話,鬍鬚應該也會翹起來。

  「笨蛋!」

  「呃……」扉間有點懵逼,自己剛才分明沒有聽錯的,她確實說了疼的想咬人。

  「你沒說錯,我是想咬人,咬疼了也不許出聲的!」

  沒等扉間點頭,懷裡的人踮起腳尖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環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下嘴唇就傳來了一陣不輕不重的刺痛……

  腦海中在這一刻變得空白,像是有煙花在天幕上炸裂,將漆黑的夜色照亮如白晝,煙花絢爛,將他的世界炸了個乾淨。

  「……嗯……」不自覺地性感聲音從喉嚨里溢出來。

  在他準備反客為主,反守為攻的時候,神樂適時地鬆開了他。

  扉間茫然的看著她,就看到了女人閃爍著惡作劇一樣狡黠光芒的眼睛,她嘴角噙著笑,無比得意沖他抬抬下巴,滿臉寫著奸計得逞的快樂。

  「你出聲了,扉間大人。」

  神樂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對著扉間笑的甜甜的,扉間被她這樣一說,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白皙的臉呈現出羞人的粉紅色,就連耳垂都沒能倖免。

  他總覺得自己被神樂調戲了。

  臉微微側向一邊,不看她甜美的面孔和星光閃爍的眼睛,大概就可以把某些衝動壓制下去。

  這都好多年了,他還是經不起她的撩撥,她花樣多得很,總有一種辦法能夠讓自己臉紅,讓自己情難自禁,讓自己……

  神樂再次吻了上去,這一次是下巴,蜻蜓點水一樣的吻。

  親昵的肢體接觸是用來趕走記憶里恐懼的最好良藥,沉溺在溫柔的肢體接觸中,神樂漸漸忘記了被注射毒藥後身體上的所感受到的痛苦。

  情難自禁的後果就是不管不顧的沉淪。

  他托住了神樂的後腦勺,然後不容拒絕的回應了她。

  街燈在這一刻,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齊亮了起來,暖色的燈光柔和的照在窗邊的兩人身上,景色旖旎。

  「我終於等到你了……」

  「嗯,」額頭相抵,扉間劫後餘生一般的笑了出來。

  「還好我沒有真的弄丟你。」

  「沒有下次了?」

  「嗯,沒有下次了。」

  他再度吻了上去……

  綱手拿著配製好的一味解藥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矮桌前狼吞虎咽的神樂,鹽烤青花魚,燒鳥串,軍艦卷壽司,蜆子湯,雞翅膀,以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扉間坐在旁邊時不時的幫她擦擦嘴巴旁邊的醬汁,殷勤的模樣讓綱手想到了柱間和水戶,以及自己的父母青松和甘露。

  她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托著腮欣賞那邊婦唱夫隨的一對,莫名開始期待起愛情來。

  她轉著琥珀色的眼珠在想,是不是木葉的男人都很疼妻子呢,是不是木葉的男人不管在外多麼強硬,回到家面對自己妻子的時候都會變得無比溫柔呢?

  就像祖父柱間那樣被稱作忍者之神的男人,面對祖母的時候就像只溫順的大狗狗,祖母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祖母讓他趕鵝他不敢攆雞。

  只要跟祖母在一起,祖父永遠笑呵呵的,水戶水戶,我的水戶,三句話不離開水戶。

  有時候自己吐槽祖母太嚴厲了,祖父還會反駁自己,說著,我的水戶可好了,只是你不知道。

  綱手不願再想下去,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單身狗,經不起這樣的狗糧暴擊。

  「喂,別吃了,再吃會變成包子的。」

  神樂嘴裡塞著一大塊魚肉,沒空搭理自己,扉間就在那兒充當官方發言人,「多吃點怎麼了,你沒看到她都瘦了嗎,那個據點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吃,況且她還睡了三天,不多吃點怕是要餓壞了。」

  說罷,將擺在桌邊的一對蜜汁烤翅挪到神樂面前,柔聲說著:「你不是最愛吃雞翅嗎,趁熱吃吧,不然該涼了。」

  「……」

  綱手:小丑竟是我自己。

  但是,她還是不怕死的好言相勸,「就是因為之前沒怎麼吃東西才要少吃一點,循序漸進懂不懂,等會兒她胃疼的時候不要找我要葯。」

  一句話讓那邊準備給神樂拿壽司的扉間僵在那兒,他看著手裡的壽司又看看神樂的肚子,忽然就將手收了回去。

  神樂眼看著飛到自己面前的壽司又按照原路飛了回去,不免發出一聲哀嚎,不過嘴裡還塞著雞翅,也嚎不出多大的動靜。

  「不吃了不吃了,小綱說得對,要循序漸進!」扉間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矮桌上擺著的碗碟。

  「我的雞肉丸串還沒吃一口呢!」

  眼巴巴的看著丸子飛走了,走了……

  扉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分鐘不到,矮桌上被他收拾的乾乾淨淨,連個骨頭渣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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