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出色』的忍者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來找一個五歲半的小孩子？
還真是新鮮。
就聽到自來也說，「帶土你也太笨了，豪火球多簡單的術，就別勞煩斑大人了，我教你怎麼樣，跟卡卡西一起。」
帶土狐疑的看著自來也，對於自來也的話他表示很懷疑。
他只是年紀小，容易被別的事物吸引注意力，但不代表他真是個笨蛋。
就自來也平時表現出來的弔兒郎當，他不覺得自來也能教會自己豪火球。
很顯然，斑確實是不想再當這個老師，帶土現在是自己的孩子，只要自來也不找死，一定不會做什麼對帶土不利的事情。
心裡有了這個結論后，斑便懶得再管他們，他準備回家喝杯茶，然後考慮一下晚上讓中華料理送點什麼過來吃。
斑走了，這裡便只剩下了自來也和帶土。
帶土撅著嘴有點不滿的看著自來也。
「前輩，你究竟想怎麼教我？」
斑一走，自來也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他小跑到帶土面前，悄聲說：「以後要不要跟著我混，我可以帶你去女湯看看，都是漂亮小姐姐哦~」
誰不喜歡漂亮小姐姐呢，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不，還可以更小一點兒，下到兩三歲，就沒有人會不喜歡漂亮小姐姐。
果然，帶土雙眼放光，但緊接著他又有點為難，「那豪火球怎麼辦？」
自來也哈哈大笑出來，「有漂亮小姐姐看還管什麼豪火球，你這小傢伙，腦袋果然不太靈光。」
帶土：「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也是這種人！」
「人不大，伶牙俐齒的，還不快跟我走，天黑了就行動，叫上卡卡西一起。」
一聽到卡卡西，帶土的精神頭立刻來了，他小跑幾步跟上自來也，追問道：「卡卡西也要去偷窺嗎？」
「啊，我叫他的他的話，他一定會去的。」
聽他這麼說，帶土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來，他嘿嘿笑著道：「哼，我就知道那小子平時裝的一本正經，私底下果然是個悶聲色狼。」
自來也敲敲他的後腦勺，笑著提醒他，「你自己也在列，有什麼資格嫌棄別人？」
帶土雖然不服氣卻又無話可說，但是，總覺得凡事跟卡卡西牽扯上以後，總想要比較一番，直到幾年之後，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以後，他才知道是為什麼。
高嶺之花一樣的卡卡西，像極了無欲無求的神明，而帶土則像一個塵世間最最普通的凡人，他敬畏神明又覬覦神明，莫名想把他拉下神壇，與他一同沉淪。
暌違多年以後，自來也再次站到了熟悉的湯屋外面。
這裡跟過去相比沒什麼改變，只是竹簾換了新的，但上面卻依然有著跟過去一樣的縫隙。
看著這面竹簾，自來也心中頓時生出親切之感。
啊，滿滿都是少年時代的回憶。
帶土第一次來這裡，激動的不得了，自來也個子高從上面的縫隙看，帶土個子矮也不耽誤他從下面的縫隙看。
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撅著屁股，腦袋貼在竹簾上，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看到了嗎，自來也前輩？」
「呃，水霧有點大，燈光有點暗，話說你看到了嗎，小孩子的眼神應該比大人的要好吧？」
帶土努努嘴，如實回答，「看不太清呢，話說那邊坐著的那個，到底是個姐姐還是婆婆啊？」
自來也順手給他一記爆栗，埋怨道：「不是說宇智波一族的眼睛都好使嗎，你個熊孩子連姐姐和婆婆都分不清的嗎？」
帶土很委屈，嗓門免不了提高了一些，「寫輪眼是需要開眼的了，我現在還沒有開眼！」
嘴巴被自來也趕忙捂住，「哎呀你個小祖宗，小點聲兒，被裡面聽到的話，老闆娘會出來潑水的……」
話音未落，只覺得渾身一燙，自來也和帶土就被一盆熱水淋成了落湯雞。
兩個人轉身，就看到了身後三步遠的地方，一手叉腰一手拿著空盆的湯屋老闆娘。
「自來也喲，你都多大了還做這種沒品的事情，小心我告訴火影大人，他是你的老師沒錯吧？」
自來也想要瞬身術逃跑，熟料大腿被帶土一把抱住，小不點抬起倔強的臉瞪著他，好像在說，休想拋下我們跑路！
一大兩小三個人在女湯外面足足聽湯屋老闆娘念了半個鐘頭的經才放行，現在，他們三個人百無聊賴，心情各異的走在街上。
渾身濕噠噠的很不舒服，夜風一吹還有點冷。
帶土看看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卡卡西，卡卡西剛才一直都在遠處站著，自然不會被潑到水。
他們兩個中，被潑到的只有自己，想想就覺得不甘心。
「喂，卡卡西，你是不是知道老闆娘要潑水所以才不看，才躲那麼遠的？」
神遊天外的卡卡西轉過頭來看著怒氣沖沖的帶土，頭頂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來。
「一定是這樣沒錯了，你這傢伙真的很有心機啊。」看他不說話，帶土直接給他下了判定。
在卡卡西眼裡，這樣亂扣帽子的帶土就像個煞筆，他白他一眼，瓮聲瓮氣道：「是你自己要偷窺才被潑水的吧，這樣也能賴到別人頭上嗎？」
自來也啥也沒看到，一直期期艾艾的，「卡卡西你太不厚道了，如果自己不看的話，最起碼應該自覺在一旁放哨嘛，當老闆娘來的時候，就該出聲提醒隊友，這樣才是合格的，話說你啊，簡直像極了大蛇丸……」
那時候，大蛇丸雖然每次都給自己站崗放哨，但是，有他和沒他一樣，放哨的時候，他大多數時間都在發獃，湯屋老闆娘來了，他也不吱聲，以至於自己沒少被潑熱水。
「自來也前輩，」卡卡西看向自來也，「說好的修行呢，你應該不會只是單純地指這個吧？」他指的是偷窺女湯。
自來也抓抓頭髮打哈哈，「我是說過要幫助你成為『出色』的忍者，是你自己色不起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卡卡西在心裡默默吐槽，早就看你不靠譜，沒想到是真的。
因為一開始就對自來也抱有懷疑，現在，知道是這個結果后，卡卡西反倒沒有強烈的失望。
帶土聽了兩人的對話，漸漸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趕忙也問自來也，「那你說教我豪火球也是假的嗎？」
「我教你看了啊，是你自己的眼睛不行看不到，這個不能怪我吧？」
火球，火球，火……球？
哪裡有火，只有球吧？
這也能開車？
帶土不像卡卡西那樣好糊弄，這小子他會撒潑打滾，他不走了，就在大街上抱著自來也的大腿，鉛墜一樣讓自來也不好行動。
「我不管，你不教會我，斑大人會生氣的。」
「斑大人哪有那麼容易生氣？」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得教會我。」
沒想到這傢伙這麼難纏，自來也長嘆一口氣，在思考著該如何教帶土這個笨蛋學會豪火球。
「呃，就是先結印，然後將你體內火屬性的查克拉全部提取出來，提取到喉嚨這裡，然後再一口氣吐出來。」
原理是這麼個原理，知道原理和能發動那是兩個概念。
晚上站在南賀川邊，帶土一遍遍的結印，提取，吐出。
每一次都是一絲小火苗。
自來也單手支頤斜卧在草地上打哈欠，卡卡西雙眼盯在帶土身上，他沒動，但是眼睛卻沒閑著。
自來也無聲的看著這兩個孩子，天才和吊車尾，好像在任何時候都有這樣的組合。
只是，最後的結局很不好說，究竟天才能不能永遠站在高處，吊車尾能否憑藉自身的努力彎道超車，這些都成了未知。
正是因為未知所以才精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