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傻瓜帶土和倒霉蛋卡卡西
焰團扇?
轉著漆黑的眼珠想了想,神樂終於想起來斑說的是什麼。
她也有些納悶,反問他:「那東西不是一直在你那裡收著的嗎,怎麼會不見?」
「對啊,怎麼會不見了呢,為什麼會不見,誰拿走了?」斑比神樂還要納悶。
神樂想都沒想的找了一個背鍋俠,「那肯定是泉奈了,別人誰有這個膽子敢拿你的東西。」
要說這焰團扇設定上是屬於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東西,當年,斑跟柱間鬧掰離開村子的時候一併將這東西給帶走了,想必後面的族長宇智波天火也是敢怒不敢言吧。
宇智波天火大概是第一個沒有族長兩件套的族長,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斑雙眉聚斂,思考著這個可能性,他覺得可能性很低。
這麼多年來,除了小時候好奇看過父親的焰團扇和鐮刀之後,他便再沒有碰過,沒道理現在招呼都不打的就拿走。
可如果不是泉奈的話會是誰呢,難道……
斑猛地抬起雙眼望向神樂,這眼神有點駭人,嚇得神樂趕忙擺手,條件反射地為自己辯駁,「不是我,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
「……」
斑有點無可奈何,這傢伙的腦殼裡究竟都在想什麼?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黑絕?」
「誒?」神樂有點懵,「黑絕他拿你的團扇做什麼?」
嗯……
也對,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來都來了,不應該暗殺完泉奈再走嗎?
如果不是黑絕,那又會是誰呢?
斑實在是鬱悶死了,究竟是什麼人能在他不知不覺中將團扇偷走?
為什麼一向敏感的他,這一次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最可氣的是,即便想要尋找都無從找起,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然而,斑並沒有鬱悶很久,因為很快,他跟神樂就看到了從後門進來的帶土,帶土躡手躡腳的沿著牆根走,盡量的弱化了自己的存在,可那麼大一個焰團扇,不是他那小身板可以遮擋的了的。
更何況,他還跌跌撞撞的摔倒了,膝蓋磕到草坪的石磚上,疼的他低呼了一聲。
聽到響聲的兩個人一起從偏院走到後院,就看到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帶土,帶土就像只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連頭也不敢抬,渾身上下透露出頹廢的氣質。
斑注視著帶土,看到他手裡握著的東西時,眉頭止不住的再次皺起來,但他又有些不明白,遂問道:「是你拿了我的團扇?」
帶土憋了半天,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
人贓並獲,想不承認都不行,沒得狡辯。
「你拿我的團扇做什麼,這可不是夏日乘涼用來驅趕炎熱用的扇子。」
「我……」帶土依舊側著身子低著頭,像是故意躲著斑和神樂的目光一樣,「我們本來是要打羽毛球的,可是球拍壞了,我想著這扇子跟羽毛球拍長得像親兄弟一樣,就把它……」
「就把它當羽毛球拍用了?」斑冷冷的問他。
帶土沒吭聲,等於是默認了。
神樂很明顯的聽到斑在深呼吸,不管是誰,基本這樣的時候都表示很憤怒。
「帶土,跟你打球的那幾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斑這樣問,帶土小小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神樂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雙手扳住帶土的肩膀,神樂一下將他的身子扳正,讓他無法再逃避兩人的審視。
神樂一出手,帶土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他帶著哭腔怯怯的求她,「姑姑不要……」
在注視到帶土左眼貼著的紗布后,神樂猛地瞪大了雙眼。
「帶土你……你的左眼……」
九歲的帶土畢竟還是個孩子,恐懼加上疼痛,再加上一絲委屈,多種情緒雜糅在一起,他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要哭,」斑的聲音很冷漠,微微眯起的輪迴眼帶著攝人心魂的壓迫感,他問道:「那幾個孩子呢,都是誰,他們怎麼樣了?」
「卡卡西他……」反應過來的帶土一下子將嘴巴死死閉住,再不肯多吐露半個字。
左眼的紗布被神樂猛地揭掉,此刻,帶土的左眼眶非常的乾癟,沒有眼球的支撐后眼皮凹了進去,眼眶的四周還有沒擦拭乾凈的血跡,清秀可愛的一張小臉因為這個一時間有些駭人。
斑徹底怒了,可他還是盡量將自己的怒氣往下壓。
焰團扇的力量他比誰都清楚,哪怕不注入查克拉,哪怕用的人只是個幾歲大的孩子,哪怕不是反彈忍術,就只是用力揮一下,它所發出的風遁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架的。
跟帶土打球的那個孩子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現在,帶土脫口而出的那句卡卡西,已經將那個倒霉孩子的名字說出來了。
偏偏是卡卡西,偏偏是凈琉璃的孩子!
被斑的氣勢嚇到,帶土一邊抽泣著流眼淚,一邊很自覺地將來龍去脈簡單說給斑聽。
拿了團扇的帶土對上卡卡西,沒想到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團扇,他拼盡全力一扇子揮出去,直接將對面的卡卡西扇飛了。
懵逼的卡卡西被他扇到了遠處的樹上,落下來的時候被乾枯鋒利的樹枝划傷了眼睛,好好地一隻眼睛就那樣在幾個人的眼前廢了。
卡卡西是凈琉璃的孩子,斑和泉奈有多喜歡他,帶土是知道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斑和泉奈知道了是因為自己,讓卡卡西瞎了一隻眼睛,他們會對他做出什麼。
卡卡西捂著眼睛痛的滿地打滾,血和著房水和玻璃體一起從指縫中流出來。
一起玩的琳,凱和阿斯瑪都嚇傻了,更不用說罪魁禍首帶土。
這是帶土第一次真正感覺到害怕,比當初以為泉奈要他奉獻眼睛用的時候還要害怕。
他想象不出那樣天之驕子一樣的卡卡西成了瞎子該怎麼辦,如果真是那樣,卡卡西可比泉奈還要慘。
他才八歲,他也沒有拉過女孩子的手,沒有親過女孩子的嘴,很多很多事情沒做,雖說他六歲成了中忍,可那都是虛名,還不是乖乖的跟他們在學校里上課?
卡卡西最崇拜自己的父親,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像朔茂先生那樣強悍的忍者,如果瞎了一隻眼睛的話還怎麼成為那樣厲害的忍者,一隻眼睛看東西多不方便?
帶土的腦迴路向來清奇,在那種時刻,他已經在恐懼之中想了那麼多。
卡卡西痛苦的聲音夢魘一樣的鑽入了帶土的耳朵里,他驚懼的看著,想伸手去拉他,但他又不敢。
「怎麼辦?」凱看看大家,雖然不是他將卡卡西弄傷的,可看到一向高冷的卡卡西痛苦成這樣,他還是覺得害怕。
「要送去醫院吧,我媽媽說身體有問題送醫院是沒錯的。」阿斯瑪從小就是聽媽媽話的好孩子。
琳也附和著,「就是就是,要去醫院找醫生幫忙。」
「琳,你不是在綱手大人的醫療班裡學習過嗎,至少先給卡卡西止疼吧。」凱拉著琳的袖子將她往卡卡西身邊扯。
經凱的提醒,琳才忽然想到這個,她掙脫了凱的手,跑到放外套的場地邊上拿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醫療包來。
這個醫療包是當時她加入綱手大人組織的醫療教學班的時候發給她的,已經跟了她兩年多了。
裡面有止疼葯、止血藥和清創葯等平時會用得上的,有了這些葯,最起碼應該能夠減輕一些卡卡西的痛苦吧?
琳之前一直都是拿小動物練手,面對真正的傷者,她還是第一次。
琳的手在抖,可是現在痛苦的人是卡卡西啊。
她那麼喜歡的卡卡西。
「卡卡西,請忍耐一下。」她聽見心疼的自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