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好好地孩子偏偏長了一張嘴
神樂在思考著將飛段給誰養比較好的時候,終於通過中忍考試的帶土,非常開心的跑來家裡跟她炫耀這個好成績,順便將飛段的近況說給她聽。
「姑姑,飛段把斑大人養的花都吃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全部薅禿了。」想到那些慘死的花,帶土一個勁兒的搖頭,「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神樂馬不停蹄的跟著帶土跑去宇智波族地,小小的飛段正被斑懲罰面壁思過。
這個死小子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是懲罰,看到神樂后笑的痞里痞氣的,倒是很有長大后的風格。
神樂跑去作案地點,就看到了用凄慘來形容的案發現場。
被啃得一塌糊塗的花朵,被薅禿了花枝,彷彿龍捲風過境后的滿地落葉……
神樂跑去質問飛段。
「你為什麼要吃花,斑大人不給你飯吃嗎?」
飛段飛快地搖頭,老實不客氣地說:「姑姑,是你告訴我漂亮的東西可以吃。」
至於姑姑這個稱呼,早在剛來木葉的時候,飛段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神樂,索性跟著帶土一起叫姑姑,為此,帶土還不樂意了好幾天。
在帶土心目中姑姑就等同於媽媽,神樂對他的愛也是獨一份,卡卡西就罷了,有血緣關係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小傢伙怎麼可以也來分一份呢?
奈何,飛段的身世有點可憐,而帶土又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最後,只能半推半就的同意飛段這樣叫。
但是在他心裡,神樂依舊是他一個人的姑姑。
他追著神樂問了好幾次,帶著患得患失的語氣。
他問:「姑姑你最喜歡我一個是不是?」
「姑姑,我幫助老爺爺和老奶奶,他們都誇我是好孩子,我這麼好,比飛段那孩子討人喜歡是不是?」
「姑姑,我是你養大的,不管有誰還叫你姑姑,你最喜歡的都是我是不是?」
(斑泉奈:再給你機會說一遍,你究竟是吃誰的米長大的!)
「呃……」
怎麼不是呢?
神樂終究是被他逗笑了,摸摸他的腦袋,鄭重的點頭。
自己的一腔熱情終於得到了回應,帶土見狀終於咧開嘴笑了出來,吃下一顆定心丸后,他又恢復到了剛認識飛段的時候,同情他,可憐他,然後再對他好。
飛段還在繼續著自己的歪理邪說。
「花也不會動,怎麼看都不像是活的。」
「那你看到向日葵了嗎,早上花盤面向東邊,中午面向南邊,到了下午就會面向西邊,它分明會動!」
飛段點頭,「所以,我沒吃它啊,姑姑你看,它好好站在那兒呢。」
「……」
雙手攥緊,神樂想要發飆,那個不懂看人臉色的小不點卻還在繼續輸出,「所以說,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啊,可是斑大人說他被我氣的腦袋缺氧,喘不動氣了,讓我在這裡反省一下,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
「如果我沒有錯,那錯的就是斑大人,他那麼大個人了不承認自己有錯,他更應該來這裡站著……唔唔唔……」
神樂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斷地給他使眼色。
飛段唔唔唔的掙扎著,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想要謀害自己。
神樂頭疼的看著飛段,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偏偏長了一張嘴呢?
再讓他在宇智波族地待下去,只怕斑要早死好幾年。
教育完了飛段,神樂小心翼翼地溜去了主屋。
此刻的斑單手撐著太陽穴歪在上位閉目養神,另一隻手不斷地揉著眉心,就連眉頭都一直皺著。
神樂悄悄地走過去,想了想后,繞到斑的背後,伸出纖細的手指幫他揉著太陽穴。
其實,神樂的技術很一般,過去,扉間還是火影的時候工作非常忙碌,她便偶爾幫他揉一揉,扉間說很管用,揉過之後頭痛會減輕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這是扉間不忍心她失落騙她的。
手勁兒拿捏不好,時輕時重,偶爾指甲長長了還能戳到肉,屬實算不上享受,唯有心意讓人愉悅。
感受到突然按到太陽穴上的手,斑愣了一秒后便知道來者何人。
神樂身上總是常年不變的帶著些許柑橘的香味,味道不濃烈,輕輕地,只有在她動的時候能似有似無的聞到一些。
僅憑氣味,斑就知道是她。
他也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神樂如此殷勤。
這樣想著,他不由地哼了一聲。
「你也吃多了嗎,力氣這麼大。」
「呵呵呵,抱歉抱歉。」
揉了沒兩下,斑又奚落她,「沒吃飽吧,我都感覺不到你有在揉。」
手指上的動作停了兩秒,索性直接拿開,拉長聲調,神樂頗為不滿的喊了一聲哥哥,直接在斑下位的榻榻米上坐了下來。
神樂的手拿開后斑繼續自己揉著眉心,他緩緩睜開眼睛,雖有怒氣,更多的還是捉弄她之後的愉悅。
神樂理虧,根本強硬不起來,況且面對的是宇智波斑,她也沒膽子胡攪蠻纏。
除了道歉哪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道歉的話神樂說了一籮筐,就在她馬上就要詞窮的時候,斑終於再次哼了一聲,這一聲跟剛開始那一聲不一樣,帶著些笑在裡面,神樂知道,他大概是原諒自己和飛段了。
「當時你身體虛弱,是我主動說將那孩子留在這裡照顧的,這樣說來,不是你的錯,他的行為應該由我來負責,非要說你有什麼錯的話,大概就是執意要將他帶回來吧。」
神樂抿了抿嘴唇,小聲道:「他太小了,才四五歲大,不帶回來他會……」
餓死嗎?
神樂在心裡搖頭,她不知道動漫里埋在奈良家森林地下的飛段究竟有沒有被餓死,她當時想將他帶回來的主要一個原因就是想讓他過正常的生活,從而不至於走上跟彌彡一樣的道路。
已經發生的事情,斑不想再多說,他透過開著的屋門看向外面追著蝴蝶滿院子跑的飛段,問道:「他的歸宿你想好了嗎?」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死司憑血這個忍術,通過彌彡的記憶可知,飛段已經學習了這個忍術,只是還沒有用在人的身上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死司憑血的使用者需要有著絕對強悍的身體,所以,光是加入邪神教是沒用的,只有符合身體條件的人才能夠使用這個秘術,不然,加入邪神教的人不少,為什麼會死司憑血的人只有一個飛段呢。
而從另一方面看,有了這個秘術的加持,那樣的身體幾乎就等於是不死之身,只要他想,他拿到對方的血,在陣法里就可以置人於死地,不知道這個信息的人很容易就會被他殺死。
仔細想了一段時間后,她認為這樣危險的一個人只有跟可以死而復生的自己在一起最穩妥。
但是那天去村外見了角都之後,她忽然改變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