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陰陽遁
神樂整個人都愣住了,胸口的疼痛讓她無法做太大的動作,只好繼續躺在那兒。
她完全不明白九尾的意思,「可是,他只教會了我體術和查克拉形態變化……」
九尾笑了一聲,嘲笑神樂的天真無知,它說道:「我們尾獸就是六道仙人利用了陰陽遁的力量,拿十尾得的查克拉創造出來的。」
九隻尾獸來自十尾,這一點神樂是知道的。
「陰遁,創行於無,陽遁,賦命於行。」
「……」
「從無之中創造容器的陰遁,把生命注入陰遁所創造出的容器之中的陽遁,六道仙人巧妙操控著這兩種力量,開發出萬物創造之術。」
「這兩種遁術由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因陀羅和阿修羅繼承,又通過他們的後代一代一代深深繼承了下去,繼承了陰遁之力的宇智波一族和繼承了陽遁之力的千手一族。」
「你告訴我這些……」
「我被封印在你的體內,我已經很久都沒再見過你的這種查克拉屬性,沒有五行,只有陰陽。
這其實跟最開始的六道仙人是一樣的,風火水土雷五屬性是後來才基於陰陽屬性被開發出來的,這種屬性天生沒有卻也可以通過後天習得。」
「而你,沒有學習五屬性,也沒有改變你體內查克拉的性質,依舊只有陰陽,而宇智波斑他教你的……」
神樂猛地睜大了眼睛,她似乎理解了九尾想告訴自己的話,只是她在此之前從未想到過這個問題,就連斑也從未說過他教她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們最開始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在他和扉間等人死後,自己可以有自保的本事,不至於每次面臨危險都需要依靠死一次來解決。
他從來就沒說過所謂的查克拉化形究竟是來自什麼原理。
只是說類似他的須佐能乎……
「他沒有讓你學習那些屬性忍術,而是把他會的陰陽遁術教給了你。」
「……」
「所謂的查克拉化形,可以根據你的意志得到想要的攻防武器,也可以理解成是從無到有的一個創造過程,你的陰遁掌握的很好,陽遁則不行,所以你不具備賦予容器生命的能力,不過嘛……」
九尾哼了哼,它笑出來,「要論陰陽遁術,宇智波斑怎麼可能達到六道仙人的水平呢,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而你是他教的,也就更不行了。」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神樂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也就根本不去理會九尾的嘲諷。
「陰陽遁難道不是有了六道之力的人才能使用的嗎?」
九尾輕輕搖了搖頭,「擁有六道之力后能夠完美髮揮陰陽遁的能力,其實在使用查克拉的忍者,很多忍者使用的術的根源中,可以說都有不少陰陽遁的痕迹紮根在裡面。
不說宇智波和千手,就比如秋道家會用陽遁增加肉體質量出現倍化之術,再比如奈良一族會用陰遁讓影子產生伸縮,還有山中一族的心轉身之術,再比如醫療忍術等等,諸如此類。」
神樂整個人都懵逼了,越聽越懵逼。
「你的這個空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本來並不存在,是你當時迫切的需要一個空間,然後主觀製造出來的。」
當時……當時是因為什麼來著?
她依稀記得當時是跟扉間在討論封印術。而自己想到了月亮和神威。
她還開玩笑似的跟扉間說,她要開發屬於自己的最強封印術,比漩渦一族的都要厲害,除了自己誰都無法解開封印的封印術。
扉間自然是不相信的,嘲笑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說除非能夠打開一個別人打不開的空間,將所有想要封印的東西全部扔到那個空間去。
神樂撇撇嘴,心想這不就是神威嗎?
但是,她又不是宇智波,沒有萬花筒,不可能開啟跟神威一樣的能力。
然而,也就是在那時候,她莫名起來的跟著心裡的想法打開了一個空間。
這個新打開的空間成了神樂最強的封印術,正如扉間說的那樣,那些想要一輩子都不放出來的東西,就可以扔進去,「鑰匙」在自己手裡,除了自己誰都無法打開。
如果說這個空間是根據自己的意識憑空創造出來的,那麼……
「那我想要出去的話……」神樂的眼中有了一絲神采。
「啊,」九尾哼笑一聲,「也許,你可以憑空造一扇門出來。」
~
天色越發的暗了,雨沒有要停的的意思。
三個男人,一個閉目養神,另外兩個時不時相互瞥一眼,彼此眼中情感很豐富,長門哀怨,扉間困惑。
長門還停留在要失去神威,不,是神樂的悲傷中。
而扉間,他既好奇長門跟神樂的關係,又好奇他的身份。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是雨之國的什麼地方,四周除了樹還是樹,完全看不到任何地標建築。
就在他百無聊賴困惑的要瘋掉的時候,只聽身後「噗通」一聲,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三個人同時循聲望去,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幾十米外的草地上。
神樂沒想到開的那扇門距離地面這麼高,整個人失重般的掉出異空間,毫無緩衝的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整個人都被摔蒙了。
本就有著重傷,到現在胸口還有著一個潺潺流血的洞,這一摔,直接讓她再度噴出一口血。
「神樂!」
三人喜出望外,扉間直接用瞬身術過去,一把將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蒼白的憔悴的臉,嘴邊糊了乾涸和新鮮的血,再看看胸口,直接看到一個洞。
扉間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他不明白之前好好地神樂,怎麼會以如此凄慘的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喉嚨里好像堵了一團浸濕了的棉花團,讓他那些疑惑全部堵在了那裡。
擦掉神樂嘴角下巴上的血,卻發現胸口也在流血。
扉間慌得不行,想要用手去堵住傷口,這傷似乎也傷在了他的身上,一陣又一陣的抽搐著疼。
「怎麼……怎麼止不住血,九尾,九尾你不幹活的嗎?」
扉間幾乎是吼著在問九尾,本就紅色的眼眸被這從胸口中流出的血染得更紅了,這樣止不住的血讓他瀕臨失控。
「究竟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他不斷地問著,卻又沒有奢望神樂會立刻回答他。
斑在一旁看著,看彷彿渾身都是傷的神樂,眉頭忍不住擰了又擰。
他覺得很心疼,就跟當初看渾身是血,眼睛也廢了的泉奈是一樣的。
神樂之於他早就跟泉奈一樣了,是他僅剩的家人,是他在這個世間少有的溫暖。
長門跑了幾步,突然就停了下來,雙腳彷彿千斤重,讓他無法再向前邁出哪怕一步。
從這個角度,他能夠清楚看到神樂的臉,如白雪一樣的皮膚上是殷紅的血跡,雨水從天而降沖刷著她的臉龐。
這張臉很好看很好看,但是……卻也很陌生很陌生。
可是,即便這張臉是陌生的,她也是神威不是嗎?
是那個讓自己生出安全感,讓自己看到另一條路,一本正經跟自己說要保護自己看著自己的神威。
她就是他啊。
可他沒有勇氣過去,他眼睜睜的看著神樂弱弱的抬起手撫上了扉間的臉頰,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抱著她的男人,她的眼裡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雨水忽然變得冰冷刺骨起來,長門抱著雙臂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斑看了他一眼,沒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有些同情長門,那種絕望又悲傷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孩子臉上,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
可神樂,她也沒有錯啊。
這個世界上唯有愛情無法與他人分享,兩情相悅像童話,得不到的則更像是現實故事,是現實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