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刺甲鼠(2/5)
中陽市,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不斷地拍打著鋼鐵鑄就的地面,在她的身邊是一塊立牌,上面閃爍著「避難所」三個熒光大字,這塊鋼鐵鑄就的地面就是這個避難所的大門。
「開門,求求你們開個門吧!救救我們吧!」
女子一邊呼喊,一邊回頭望,彷彿身後烏黑的街道上有什麼令人恐怖的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不過不管女人怎麼呼喊,怎麼敲打,閉合的避難所大門一直是關閉的,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吼!」
一聲嘶吼在婦人的身後響起,幾道黑影迅速的從通道里疾馳而出。
婦人看著面前這三隻比小汽車還要大的老鼠,心中害怕的情緒不斷湧出,懷中幾歲大的孩子也彷彿感受到了恐懼,開始大哭起來。
「噌!」
一道破空聲響起,婦人倒了下來。在她的額頭上有一個血孔,她身後的牆面上多出了一根黑色的刺。
這根刺的來源就是面前三隻巨大老鼠中間的那一隻。
這種巨型老鼠也是噬極獸的一種,名為刺甲鼠。
它們原來就是普普通通的老鼠,但是在經過瑪娜生態的改造之後,體型變大,身上原本柔軟的毛髮變大變粗變硬,在平常時候會倒在身體之上,形成一層子彈都難以擊穿的護甲,攻擊時這些尖刺會立起來,一方面可以阻止對手的進攻,一方面也能將這些尖刺釋放出去,作為攻擊手段。
這些刺甲鼠在殺死了那個婦人之後並沒有就此罷休,在他們的視野中,婦人的懷裡還有一個很小的橙色光源。
「嘰!」
這三隻刺甲鼠再次怪叫了一聲,身上尖刺豎起,又要開始發射尖刺將那還在哭的孩子殺死。
「魯迅曾經說過,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可不能讓你們這些畜生踐踏了啊!」
刺甲鼠聽到聲音立馬轉身看向身後的黑巷子,它們在那裡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個體,這個強大的個體身體內蘊含著大量的生命源質,看的這三隻刺甲鼠口水直流。
鬍鬚抖動,這是刺甲鼠之間的交流,就像蛇狗通過頭兩側的觸鬚溝通一樣。
「老大,他好香啊!吸溜吸溜。」
「吸溜吸溜!」
「二弟三弟,上!」
「干他丫的!」
「沖呀!」
「吸溜吸溜!」
寧白一步步的從小巷中走出,手中的書「啪」的一聲合上,漏出了封面上《探界》二字。
將書收到了空間戒指中,寧白看著渾身豎起尖刺的刺甲鼠,雙手搭在身體兩側的刀柄之上。
「唰唰唰唰唰……」
無數的尖刺被三隻刺甲鼠射向了寧白。
只見寧白身前一道道刀光閃過,這刀光舞的密不透風,將所有的尖刺都攔截了下來。
待到三隻刺甲鼠將身上的尖刺全都發射完畢之後,寧白身體下壓,雙刀交叉與身前。
抬頭凝視著三隻刺甲鼠,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無盡的殺意。
「雙劍——華斬!」
只是一瞬間,三隻刺甲鼠身前已經沒有了寧白的身影。
在它們的身後,是正在收刀的寧白,而它們的身上也出現了交叉的刀痕。
收刀入鞘,刀光收斂,敵人皆斷!
三隻刺甲鼠皆被分為了四個大大的肉塊。
雖然寧白沒有感悟到風,也沒有永恩那把能夠斬擊敵人靈魂的亞扎卡納之刃,但是憑藉著強大的身體,寧白還是能夠將這一道劍技發揮出它本該有的實力的。
但是這樣並沒有殺死刺甲鼠,因為它們體內的生命源質核心還散發著光亮。
前世混過末日的寧白怎麼可能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只見寧白的身後出現三根細不可見的黑線分別纏繞出那三隻刺甲鼠的核心,三顆生命源質核心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暗淡下來,最後化為沒有絲毫光澤的普通石頭。
做完這一切,寧白收回身後的黑色絲線,伸出手將婦人的雙眼合上,從她的懷裡將孩子抱了出來。
說來也奇怪,這孩子剛才還在哭哭鬧鬧,一被寧白抱起來就不在哭鬧,反而雙眼合起,小嘴嘟嘟的睡了起來。
寧白看了一眼街道入口處的一個監控攝像頭,撿起一顆石子直接將攝像頭破壞。
「這樣的死亡只會讓你成為破壞人類的敵人,我能感受到你並不想站在人類的對立面。」
「所以,成為我的力量以另一種形式活下去吧。」
「黑線!」
寧白手指上延伸出一道黑色絲線,只是短短几秒,面前的婦人的生命源質就被寧白吸收走了,只留下了一座肉土。
寧白拿出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刀,傷口雖然在急速的癒合,但依舊有幾滴鮮血流出。
這些鮮血在寧白的催化下竟然變為了火焰!
火焰被寧白扔到了肉土之上,只是幾息功夫,肉土就變成了灰燼。
做完這些事情過後,寧白抱著懷裡的小孩轉身離開。
「先生,等一下!」
在寧白身後,只見緊鎖的大門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半張臉和頭上都有紋身的光頭佬,在他的耳朵上還別著一根香煙。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寧白只是瞥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沒有說一句話。
「草!」光頭佬不爽的罵了一句,在地面上吐了一口在舊世界需要罰款的痰。
一個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男人從光頭佬的身後小跑了出來,「虎哥,這小子這麼不識抬舉,要不我們給他點教訓?」
光頭佬一巴掌拍在那男人的頭上,惡狠狠的說道:「你特馬能一個人殺死三隻刺甲鼠?」
「有這樣的實力,肯定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而且現在是末日世界,雖然我二虎是個莽夫,但是我也知道多一個人,人類文明就多一分延續下去的機會,你小子竟然讓我去給別人一個教訓?!」
「啪啪啪!」
「虎哥,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小黃抱頭鼠竄,急忙求饒。
虎哥拿下耳朵上別的香煙,放在鼻子前吸了一口后,又放回耳朵上,看著那黑的深邃的小巷,虎哥喃喃道:「真是令人嚮往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