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葫蘆洞日常
將買回的豬肉拿一半切成條,洗凈,抹上鹽用繩子將它們掛在爐火旁,一個月後它們會變成臘肉,又會是一道美味。
自從斷了奶的小狼,一天天長得飛快,它們現在已經將大葫蘆洞探索了個遍,聞到肉味的小狼跑到曹夢雨腳邊沖她嗷嗚嗷嗚的叫,曹夢雨切了兩小塊生肉分別丟給了肥肥和花花。將剩下的豬肉切好,放入山洞外的雪裡,這可是個天然的保鮮冰櫃啊,完全不用擔心肉會壞。
將野豬挪出小廚房,而花花和肥肥被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嗷了幾聲,發現沒有什麼事後又湊過來聞了聞,咬了咬野豬皮,又歡快地叫了起來。
「哎呀,別嚎了,知道了,少不了你們的,著什麼急啊,吃你們的肉去吧」曹夢雨看著它倆既嫌棄又無奈地說完,又處理起野豬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野豬的毛褪了,剖開,將裡頭的內臟拿了出來,在大葫蘆洞口洗凈,丟進背簍,用石頭壓著放入流水中,這野豬大,野豬裡頭的內臟也大,這些豬雜可讓曹夢雨和肥肥花花吃了好些天才吃完,
看著天色還早,又用木板給小雞崽做了個窩,放上乾草乾柴,提進灶房,將小雞崽放進去,撒了一把小米,黃絨絨的小雞啄著米,可愛極了。
可能是打了野豬的緣故,曹夢雨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覺,想起小廚房裡還需要做個貨架,乾脆起來進了小廚房。
將小廚房內里大量了一番,最礙事的是牆壁上的油煙機,還是先得把油煙機拆下來,一陣忙活后,把要拆的都拆了,空出地方。
腦海中設計好貨櫃的樣子,覺得沒有遺漏才把大葫蘆洞里的木板搬進小廚房,在小廚房的一面牆處將貨櫃釘了進去,不求美觀,只求結石耐用,與其說是貨櫃,還不如說是用木板拼成的隔板,不過也挺好了,以後也能放更多東西了。
一個貨櫃就能讓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第二天中午,把抓到野豬的興奮勁兒也磨光了,曹夢雨才倒頭呼呼大睡。
「嗷嗚~」
「嗷嗚~」
傍晚,還在睡夢中的曹夢雨被花花和肥肥的嗷叫聲驚醒,艱難地爬出被窩,走出去一看,原來它們抓住了一隻在大葫蘆洞口晃悠的野雞。
「哇,花花,肥肥,你們真棒!這麼小就能抓食物了。怪不得你們這麼興奮呢,第一次抓到野雞很開心吧,哈哈」
在兩隻狼身上摸了一把,趁著天還有些亮,擼起袖子干起活來,燒開水褪雞毛,將雞剖開,將雞的上半身剁下來分開扔給兩隻小狼,讓它們生吃,雖然小狼們更喜歡吃煮熟的肉,但是吃生肉才能保持野性,曹夢雨可不想它們喪失了野性。
將剩下的雞肉剁成塊,加入板栗,做成板栗雞湯,美美地吃了一頓。
吃過雞湯走出山洞,心血來潮地在山洞外堆起了雪人,回憶著現代父母和弟弟的樣子,便堆起了三個雪人,又在三個雪人對面堆了一個雪人,那是曹夢雨自己,看著這相對而站的雪人,傷感湧上了心頭。
可能是在雪地里待了太久,寒氣襲上了身體,當晚就發了燒,渾身冷得發抖的曹夢雨越發覺得自己孤獨難受,思戀與悲傷無人能述說,枕頭早已被淚水浸濕。
第二天傍晚,花花和肥肥在小葫蘆腰處沖著卧室嗷嗷直叫,叫聲越來越急躁,許久后,花花和肥肥先後衝進卧室,終於將曹夢雨喊了起來。曹夢雨拖著頭重腳輕的身子,對花花和肥肥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好起來的」。
撐著身體煮了一點小米粥,拿著一片生薑,放在嘴裡,使勁的嚼,又拿出在雜貨鋪里買的酒,給自己擦了一遍后,鑽進被窩,讓身體發熱出汗。
在這不知名的沒有歷史的異世里,花花和肥肥給曹夢雨帶了了不少安慰。
感冒好了的曹夢雨,顯得無精打采,又靜靜地休息了三天,因為有些無聊,反反覆復地翻著《農間雜書》,想起上回買的白菜種子和蘿蔔種子,還來得及種,不知在大葫蘆洞里能不能把它們種活?
去山谷收集土壤,順便查了一下陷阱,驚喜地發現裡頭有一隻小山羊,哈哈,這完全可以把它圈養起來呀。
將土壤和小山羊帶回大葫蘆洞里,用繩子將小山羊的脖子圈住,繩子的尾端綁在一顆大石頭上,用樹墩從裡頭挖了個木盆,倒入小米粥,放在小山羊能夠得著的地方。
泥土規整好后,撒了一層草木灰,撒上蘿蔔種子和白菜種子,蓋上松樹枝,澆了水,坐等發芽。雖然洞中的溫度也比較低,但比洞外的溫度要高上太多,種子發芽還是有希望的。
七天後,白菜種子發芽了,只是發芽率極低,成功發芽的種子,不超過30%,蘿蔔種子也發芽了,看著這些嫩嫩的芽,曹夢雨心中生出了一股自豪感。
又去看了看小山羊,它終於安分了下來,想想也是,有吃有喝,還暖和,能不安分?看它這麼乖,又給它倒了些栗子粥。
洞中的冬天顯得格外漫長,曹夢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外加逗逗花花和肥肥,偶爾勤快一下也是規整一下物品,盤點一下小廚房裡的庫存,這樣的日子讓肚子上的肉有了發展的空間。
終於,除夕到了,為了好好的犒勞自己,曹夢雨做起了肉丸子,蒸魚,白菜燉豬肉,臘肉蒸蘑菇,黃豆豬蹄湯,又做了糖炒栗子,鹽水花生,蒸了一鍋白米飯,忙活了一個下午。
天色漸暗,寒風冷冽,彷彿天地間只有小葫蘆洞傳出一絲絲火光,曹夢雨拿出酒罈,倒上酒,一杯敬了老天,感謝他讓自以這樣的方式活了下來,又倒了一杯拖天地給現代的父母捎去。
最後,給自己倒上酒,跟花花和肥肥吃著肉,喝著酒,彷彿就解了這無盡的孤寂和深深的惆悵。最後,曹夢雨抱著兩隻小狼醉倒在了爐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