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夢裡的蟲子
,輪迴:從地府臨時工開始
人至少。不應該。
拿這種噁心的蟲子當做食物。
經歷了那件事後,陳魁每逢外出抓蟲子,便會勞駕江玉燕大小姐出手相助。
只要有生冷不忌的江玉燕大小姐幫忙,就一定是手到擒來,滿載而歸。
也讓之後逐漸成年的陳魁,在見識了女孩無數次驚為天人的手速表演后。
不由心裡升起了強烈的感慨。
魔手啊。這是一雙能讓人慾罷不能的魔手!
這雙手的存在,簡直就是開掛。
捕蟲時花影翻飛的玉手,就如同一台不知疲倦,全天候、高強度、高密集作戰的戰爭機器。
不打光你彈匣里的最後一顆子彈,就休想活著走下戰場。
陳魁每次站在近處,觀摩江玉燕出手抓蟲子,都是整個人心弦綳得緊緊。
哪怕那副畫面是多麼的神乎其神,賞心悅目。
超過了已知人類所能做到的極限。
他卻越看越覺得涼颼颼的。
心裡的緊張、刺激、害怕等情緒交織在一起,難以言表。
咳。
陳魁想到這兒,下意識乾咳一聲,強行打斷了自己飄散的念頭。
應該是被自己腦子裡,突然生出的奇怪想法,給嚇到了。
我咋又想歪了呢。
難道是因為剛剛的噩夢,造成的連帶後遺症。
他和江玉燕之間的關係,很深厚。
因為雙方父母的熟識,兩家經常互相走動。
兩個人從小到大,相識了十多年。說句青梅竹馬一點不過分。
彼此之間,誰在小時候尿過幾次床,或許對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結果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是因為彼此之間的過於熟稔,反而漸漸產生了些距離。
不過這距離,一大半是陳魁自己造成的。
想到這裡,陳魁抬起雙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
思維飄散的腦袋,頓時清醒了幾分。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你滿臉淚水……」
隨後,故意忘卻不好回憶的陳魁,哼著小曲,
穿過那兩排「豢養」著各種稀有昆蟲的玻璃櫃,走進衛生間洗漱。
他萬萬沒想到,夢中的不幸已經結束。
現實中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或者說。才踏入噩夢中的噩夢。
陳魁用冷水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精神好多了。
今天可是高一暑假,假期的第一天。不用早起上課的日子,原本該是很美妙的。
可惜美中不足,做了一個極令人掃興的噩夢。
如果說做的是一個被女人吃掉的噩夢,也就算了。
說不定還會很舒服。
偏偏是夢到一隻吃人的大蟲子,那種在獠牙下骨肉分離的滋味,
即使只是發生在夢中,也不好受。而且這夢還無比地真實。
是不是因為我天天跟蟲子打交道,落下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陰影?
不可能。我陳魁,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蟲子。
父母是鼎鼎有名的生物學家,家裡也飼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昆蟲。
我對蟲子遠超常人的熱愛,怎麼會怕呢?
真是見鬼了!
那些說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絕對都是騙人之語。
陳魁撇了撇嘴,瞄了下牆上的鐘,時間不早了。
已是早上八點半。
昨天貌似和江玉燕約好了,九點鐘一起去圖書館看書。
住在隔壁小區的她,估計現在,已經快到公寓樓下了吧。
每次都是她主動來找自己。
我都有幾年,沒去過她家了?
好像十四歲后,就再沒去過了。江玉燕和她父母,也沒再邀請過自己。
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已不是小孩子吧。
隨隨便便進別個女孩子的閨房,萬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豈不是要尬到友盡。
不過,好像江玉燕到自己家,從來沒有那種忌諱。
瘦瘦的少年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副彷彿縱慾過度的糟糕臉色,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角。
——都怪那個噩夢!
他已可以預見,無所畏懼的江玉燕進門后,看見他反常臉色的第一個反應。
肯定跟以前一樣,馬上化身小警犬,迅速抽著鼻子,大大咧咧衝進自己的卧室。
一旦被她抓到任何可能存在的「罪跡」,那冷笑和白眼能把陳魁嘲到地里。
簡直是冤家啊!別看江玉燕那丫頭,這幾年身姿抽條了,長得越來越清純可愛。
只有和她一起從小長大的陳魁,才真正知曉少女的「騷操作」有多少。
特別是在自己父母離家之後,這丫頭的囂張行徑,似乎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感覺都快把和她同齡的陳魁,當作兒子一樣「嚴加管教」了。
簡直是讓陳魁苦不堪言。
如果能有再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拒絕。
都怪自己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隨隨便便就把自個兒孩子拋下不管,自顧瀟洒地一走了之。
說起來,那都已是去年夏天發生的事情。
自家那對同為生物學家的雙親,不知怎地。
突然就接受了,來自某個神秘科研機構的特別邀請。
飛往亞馬遜,一去不回。
據父母臨走前透露的起因,是因為在半年前,那個神秘機構的某支生物考察隊,於亞馬遜叢林的一次正常的科學考察活動中,意外地在一塊有著4000年歷史的白蟻丘里,發現了一隻活了300歲的白蟻蟻后!
從小對生物知識耳濡目染的陳魁自然知道。
現今有完整記錄的蟻后壽命,最長壽的那隻,也就堪堪活了30年。
壽命達到了300歲的白蟻蟻后?那可是現有發現中,最長壽螞蟻的十倍壽齡!
而且那隻已存在了300年的蟻后,至今還活著!
關於亞馬遜叢林的那塊白蟻丘,陳魁在書上看到過相關的介紹。
準確地說,那裡不應該稱呼為「丘」。
說是「山」都顯得過於小氣了。是真的小氣。
那片有著數億白蟻巢穴存在的地方,佔地面積足有一個英國那麼大!
是連白蟻的天敵食蟻獸,都不敢輕易跨入的生物禁區。
偏偏陳魁的父母,竟然依舊義無反顧地去了。
而白蟻蟻后,這種一個螞蟻族群的領袖。
科學家們幾乎很難找到,足夠安全妥善的接觸辦法。
無法對蟻後進行人工飼養,也難以對其進行跟蹤採集訊息。
這便是極其悲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