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收穫
或者說，對它深處的世界，一無所知……
…………
久違熟悉感傳來，一股力量順著魚竿傳到手臂。
「嚯！終於上貨了！」
刷的一下站起身一隻腳抵住船沿，腰身猛地往後一倒，握著長桿的手臂青筋暴起。
面目猙獰，口中大喝。
「給我起！」
「噗！」
東西破出水面的聲音傳來，長桿上的力量隨之一消。
眼疾手快，一隻手啪的一下抓住被魚線拽上來的東西。
「天靈靈地靈靈，界海大股東快顯靈……必中好寶貝！」
丟掉魚竿，兩手包著手裡的東西，左搖一下右晃半天，閉上眼睛嘴裡念念有詞。
十幾秒后，眼巴巴望著被兩手包裹嚴嚴實實的水球咽了口唾沫，一副小時候企圖刮獎中一百個W的心情慢慢湊到眼前。
包裹水球的兩手張開一條縫隙，單眼湊近縫隙看向水球內。
「大寶貝！必中大寶貝！」
嘴裡不停念叨，視線層層深入。
透過縫隙，掌心內的水球凝而不破，其內的水流隱隱還在緩緩流轉，透過那些流動的水流，最中心位置一副畫面靜靜被包裹在其中。
「……唉」
視線透過水球定格在那幅畫面，畫面中一本古樸殘缺的書籍靜靜立在其中，書籍封面的大字可以判斷出這是一本功法秘技。
「有個蛋用啊……」嘆著氣，搖了搖頭握著水球隨手一揮。
水球破碎，一本質地古樸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殘破書籍被抓在手上，封面上的仙雨決•上三法六個大字加一個小符號赫然在上。
仙雨決，有個仙字，看起來還一副年代久遠的樣子，估摸著怎麼也是個中層的世界法術。
但……
無奈看著這本書，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又廢了一個。」
伸手一揮，書籍消失在眼前。
重新拿起魚竿一甩，魚線拋向大海沉入水中，意興闌珊。
沒辦法開心。
哪怕這本書看起來就非常牛批的樣子，但誰叫它只能看不能用呢？
沒錯。
這種法術書籍仙道功法或者神兵寶器，自己通通一概不能用，甚至連蘊含的本源都收取不了。
至於為什麼？
一句話，待有緣者得之。
對此李三生表示嗤之以鼻，了解最終結果的他表示應該把緣換成源才對！
這些東西想要擁有它，必須用本源換取，至於哪兒來的人和本源？
莫名代入界海的心態，應該是這樣的……
界海：管我屁事阿？
不過……
看了一下青雉共享的畫面，李三生現在倒是覺得那些東西或許還真有可能被人換走？
從青雉出現開始，李三生心裡就有一種預感。
界海的真正一面，恐怕不久的將來就要真正開始展露在李三生面前。
海面下青雉所經歷的那些畫面，則更加讓李三生對此堅信不疑。
界海，絕不僅僅只是他現在所了解的這麼簡單。
…………
數千米深的海域。
「絕不會放棄！」
一團散發淡藍光源的的光團極速穿梭在深海，身後的海水中一個黑點緩慢又堅定追逐。
從一個黑點的距離到能夠讓人看清輪廓，直至最後徹底靠近在散發淡藍光團的身後。
奮力游近的青雉雙手往前一抓，觸感柔順絲滑彷彿無物卻又被實實在在抓在手中。
隨著這一抓，淡藍色光團隨之停止移動，最終被青雉牢牢握在手中。
「終於……抓到了……」
神情萎靡，渾身上下彷彿透支過度一樣都在微微顫抖，胸膛劇烈起伏著重重喘著粗氣。
先前。
能夠自由呼吸的青雉下潛重新回到之前離開的位置，那些熟悉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最開始因為可以自由呼吸的緣故，青雉在那附近糾纏了半天，那些浮現在腦海中絮亂毫無章法簡直讓他瘋狂的念頭也隨著他移動的距離變得越來越多，最後簡直是無窮無盡。
再後來，青雉被折磨的甚至想要放棄返回到海面。
他有一種感覺，似乎只要向上返回那些折磨就會消失。
抱著這種想法。
試探的向上遊了一會，那些讓他瘋狂的念頭果然減緩。
要不是同時心裡有另一個感覺隱約告訴他向上返回海面將徹底失去這個機會，他絕對會返回去。
停下向上游的趨勢，難受的抱著腦袋立在原地。
想到自己這些年的堅持，想到自己所追尋的目標，甚至想到奧哈拉屠龍事件中，殘酷到讓人崩潰的血腥畫面。
記憶中……
經歷過那血腥經歷的海軍士兵乃至將官，事後有的因為承受不住內心的譴責而選擇離開退役，甚至是崩潰自殺的都不在少數。
種種經歷過那場事件的人在事後暴露的遺症，足以說明那場屠殺有多血腥。
更可悲的，是那些在屠龍事件中的真正受害者……
幾乎無一倖免，全數屠戮殆盡，悲嚎、哭泣、求饒和昔日的同伴殺紅眼后肆意屠戮的姿態……
人性的醜惡與扭曲，在那個地方上演的淋漓盡致。
而引起這起事件的原因，僅僅只為遮掩那八百年前的醜聞。
屬於世界政府，或者說是世界政府背後的那些人的醜聞……
眼神漸漸堅定，近乎筋疲力盡的身體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
「追尋的正義，怎麼可能在這裡停下腳步！」
這句話突然衝破浮絮亂的無窮念頭浮現在腦海，幾乎是帶著必死的意，青雉竟然開始不管不顧的向著更深的海域潛入！
當然，那些讓人幾欲瘋狂崩潰的念頭也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
或許是承受必有所得，正是那變得強烈的念頭，原先模糊隱約的方向終於被他清晰感覺到。
最後的結果很顯然，青雉手中所抓住的，正是他此行所獲得的收穫，雖然過程遠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