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成仙之法
說到這裡李三生就看到對面的南霜月面色擔憂起來，不由笑到。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本就適合這本法決，更切身體會到它的最強意境，修鍊起來會比正常輕鬆很多。」
對面。
南霜月聞言面上一松，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她甚至一度感覺前路艱辛，還好還有後面半句。
不是南霜月自覺平庸，而是對上那等絕世女子，她完全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能及她半分。
半響，伸手就要拿起桌面的法決，但當手剛剛觸碰到法決的瞬間，法決就突然漸漸虛化，最後徹底消失無蹤。
「前輩，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心裡一緊，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擔心。」李三生自信一笑。
還好昨天就和海討論過了很多關於釣取物的事情，剛剛那種情況自然也在其中，見狀直接解釋道。
「它已經形成記憶刻入你的腦海，以後自己回憶就行了。」
對面，南霜月聞言仔細回憶了一下，果然發現多出來一部分陌生的記憶，查看后就是那本法決。
沒有說話，仔細研讀了一下法決后神情變得越來越震驚，這有些超出了她的認知。
神隱世界修天地之力，自然萬物之力，但修到極致也只是借用它們，始終不是自身。仙雨決卻是修的自身之力，我道之力，最終突破天地萬物自成一道，謂之大道。
這……這根本就是另一種全新的，超脫天地萬物之力的修鍊體系！
「修鍊到極致，本身便可成大道之一……」南霜月顫聲低語，宗門內的夜月法決是修天地之力中的月力，按這本仙法所述月也是天地萬物之一，也可修成大道……
不，應該是修成大道之一才更貼切！
但天月宗的夜月法決，卻一直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去借夜月之力，而不是去修成我道，這就永遠無法超脫於天地。
天地萬物是大道之一，大道之一卻不是天地萬物。
「大道萬千，如天，如地，如日月星辰，如刀槍劍戟，如世界萬物……」南霜月越說神情越神往，最後方又自語低喃：「成大道者，證仙人位。」
許久，南霜月起身看著李三生，躬身下拜：「三生前輩贈予驚世機緣，百世難報萬一。」
仙雨決中不止有法決，甚至還囊括了一些那位名為「清雨」的絕世女子的前塵往事，也讓南霜月第一次真正的深刻理解這本仙法所代表的含義。
仙法，成仙之法也。
石桌對面。
「……」
李三生無語，伸手想要阻止站起欲拜的南霜月，無語道：「拜我做什麼，你有運氣是不假但根本還是等價交換。」
南霜月能來到這裡是有運氣的成分，但付出的本源也是實打實的反饋一大半給這本法決的原有世界，自然是等價交換。
對面。
南霜月聞言目光微閃，聽到面前的人這句話並不以為意。
世界本源或許很重要，但對自己又根本沒用甚至完全不知，面前的人還能隨手取走卻依然贈予自己仙法。
這對於前輩來說或許是等價交換，對於她而言卻絕不是。
「前輩莫要多勸，晚輩自知能得此仙緣全憑前輩而來。」南霜月依然堅持己見，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李三生見狀也沒說什麼了，不過就目前來說南霜月說的倒也沒錯。
自己哪怕什麼都不說直接強硬塞一本無敵爛又超級貴的沒用殘物，甚至忽悠她換一大堆蘊靈茶也可以。
只要滿足界海定價，他想給什麼就給什麼。
最後之所以盡量滿足她的要求，說到底還是自己內心裡的良知在作祟，所以南霜月說全憑自己……倒也沒多大錯。
「你心愿已了，想回去的話……先等下午左右吧。」最終還是沒選擇打擾正在酣睡的瓜娃子，反正等會也不會缺塊肉。
「前輩……」南霜月欲言又止眼巴巴的，說實話其實她暫時不想回去啊！
李三生說完就沒繼續管南霜月。
拿起魚竿就站起身，新一天魚塘抽獎活動還沒開始呢！
須臾。
似乎又想到什麼，回過頭。
「南霜月，你之前是不是感應到那果子是什麼了？」
剛才來到魚塘才突然想起有點不對勁，之前南霜月的樣子好像還真有點知道的意思？
石桌旁。
南霜月聞言一愣，沒明白前輩問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立刻回應道：「是的前輩，不過霜月一開始並不知道，只是……只是見果子有點不凡上手摸了一下，然後不知為何再一細看就莫名感覺和書上見過的「石力果」非常相似。」
臉上一紅，桌底下的兩手不自覺扭在一起，畢竟自己之前可是未經同意就上手了。
「石力果？」
魚塘邊的李三生撐著杆子沒在意南霜月，聽到這果子的名字認真想了會是不是那本小說或者電視里看過……
然後。
嘖……沒聽過。
「沒聽過，有什麼作用嗎？」
「呼！」
鬆了口氣，看來前輩確實沒在意那件事，立刻道：「有的，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夠讓服下它的生靈對石之力產生親和從而藉助石之力，像晚輩的夜月法決就是借夜月之力。」
「這麼說，服下它就只是可以和你一樣借其他力加持己身了？」李三生聽到這裡表示有點失望，抱這麼多天期望的結果就這？
南霜月點頭，道：「是的前輩，它可是一枚可遇不可求的力果之一。」
緊接著反應過來，馬上補救。
「只是對於晚輩而言。」內心暗暗又補一句，是以前的自己！
他才懶得計較這些，繼續問：「你可看出其他果子是什麼？」
「其他果子？」南霜月目光看向旁邊果樹上那幾顆尚未成熟的果子，搖了搖頭：「晚輩不知。」
李三生摸了摸下巴。
不應該啊，難道他猜錯了不是氣息問題？
想了一會感覺還是這種解釋最靠譜，然後繼續道：「你沒有上手摸過嗎？」
他有一種懷疑，之前南霜月說摸了后才看出來是石力果，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棵蘊靈樹長出來的果子是根據觸摸者世界氣息而形成的？
這不是沒道理的，之前李三生就問過海蘊靈樹的果子是什麼果子，答案是什麼都有可能。
再問也沒線索了，海只說就記得這些。
據她所說這個院子在記憶里就一直存在，包括院子魚塘和這棵蘊靈樹，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一直存在的。
返回現實。
南霜月臉色又一紅，點了點頭道：「摸……摸過了，但是並沒有發現是什麼果子。」
她何止是摸，就差湊上去聞一下了。
當時第一眼看到那顆現在的石靈果的時候自己可是著實激動的要死，畢竟可是另一種力的掌空。
天緣州天月宗之所以排三宗之一，擁有一個道境的太上長老是關鍵，但道境的太上長老之所以達到道境也是因為修鍊夜月法決。
根本還是能夠藉助夜月之力修鍊的夜月法決，而擁有石力果的人卻完全不需要修鍊什麼法決就可以輕鬆掌控石力。
這簡直比她半步天人使用靈力還要誇張，因為石力和夜月之力也屬於天地萬物之力其一，屬於道境才掌握的力量。
她們宗門是天人配合夜月法決才能在夜晚月顯時借力修鍊和戰鬥，而且限制頗多。
石力果則哪怕是不達天人都可以藉助修鍊戰鬥，比夜月法決這種限制頗多的法決還要更好。
南霜月之前其實還真有過一點點偷了就跑的念頭，兩種力的誘惑還蠻大的，還好最後良心發現想到不能這麼無恥和州域級傳送符沒用才作罷。
魚塘邊，李三生聽到這裡就皺起眉頭，內心暗想。
「難道不是這樣？」
不應該啊，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就形成了南霜月世界的靈果？
「算了，下次在試一下！」
沒在繼續深究，下次果子要熟了再來人讓他摸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