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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歌不是鴿

  喬禮傑疲憊地靠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心情放鬆了些,家本該是避風的港灣,是最溫馨最舒適的地方。如果不是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喬禮傑一家應該和其他普通家庭一樣過著溫馨舒適的生活。現在這個家,充滿了痛苦的回憶,喬禮傑和李筱艾都逃避似的拒絕回家,心裡又備受煎熬,對毫不知情的喬笖莫既愧疚又有些許的埋怨。大概只有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他們才能真正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隨著過往的思緒源源不斷地湧來,喬禮傑有了困意,他強打起精神坐起來,從公文包中拿出那封匿名舉報信,對於舉報的內容他不敢怠慢。案子是他帶領全組隊員一起偵破的,當時案中的疑點他記憶猶新,只是證據鏈齊全,當事人最終也承認了自己是兇手,當年已經按正常程序結案了。

  他仔細琢磨著舉報信上的內容和線索,確實存在某種的可能性,思緒片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喂,局長,我有件事情要向您彙報……」喬禮傑把事情經過向主管刑偵的局長做了彙報。

  「你先去核實一下舉報信上的漏洞是否真實存在,如果存在這樣的漏洞,我馬上向上級部門申請重新立案偵查,成立8·19專案組,任命你為專案組組長,必須查清當年案件中存在的疑點,給受害人及人民群眾一個交代,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局長下達了指令。

  經過層層審批和工作協調,專案組成員很快全部到位,這十年間,刑偵支隊成員沒有太多的調動,還是十年前的原班人馬,只是當年痕檢柳木子因為偵破另一起案件中出現了嚴重失誤,導致案件唯一證物受損,受到了處分,已經調離刑偵支隊痕檢科,去做了檔案管理的文職工作。另外法醫又增加了一位新成員,王威的徒弟任飛,小夥子長得很機靈,意氣風發的樣子很像喬禮傑年輕時候的模樣。

  「局裡已經和當年負責指紋比對的痕檢人員柳木子進行了溝通,當年那起別墅殺人案件確實存在工作上的失誤,舉報信中的所說的情況有可能真實存在,現在收到上級指示,我們成立了8·19專案組,組員大部分都是當年原班人馬,希望我們這次能親手把真兇逮捕歸案。根據當年卷宗和回憶,還有舉報信中所提供的線索我們開個案情分析會,大家說說自己對案件的看法」。喬禮傑在會議室組織全體專案組成員開案情分析會。

  「先說說當年兇手孫宇吧,之前我們審訊的時候他一問三不知,也不承認自己是兇手,當時我們認為他是有預謀的殺人,之後把被害人偽裝成自殺,後來他父母特意從國外趕回來,還帶回來一名律師,之後他便承認了自己殺人,說死者閆鴿本來是想自殺,自己吃下大量安眠藥,他看見之後非常生氣和痛心,導致情緒失控,便失手用安全帶勒死閆鴿,之後因為害怕沒有自首,把被害人偽裝成自殺。案件被法院定為是情侶間的矛盾導致的激情殺人,之後孫宇也積極配合,所以當年孫宇被判了死緩,現在還在服刑。如果舉報內容屬實,那麼有可能孫宇為了保命,所以不得不承認是激情殺人,如果不承認,很可能被法院判定為有預謀的殺人,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死刑立即執行。」刑偵二隊隊長郝萬山先開口進行了分析。郝萬山能力和喬禮傑不相上下,這些年喬禮傑本可以高升,但是他因為要調查那件事,非要留在錦城一直做刑偵一隊的大隊長,郝萬山因為某種原因也沒有離開錦城,只是由當初的刑偵一隊副隊長升為刑偵二隊的隊長,他和喬禮傑之間有著某種默契。

  「我們假設閆鴿真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由於某種原因她想讓這個姐妹替她去死,所以她便聯合弟弟孫洋一手策劃了這起殺人案,然後嫁禍給孫宇。如果這樣的話,很多疑點就能說得通,當年我們調查閆鴿和孫洋時,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交集,所以斷定那個和閆鴿一起回別墅且舉止親密的人肯定是孫宇,認為在孫洋家睡覺的人就是孫洋本人。」副隊長董陽分析到。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孫洋和未來嫂子閆鴿設計好的,那麼孫洋可以在作案過程中帶上手套,之後拿起哥哥的手機接電話,回到別墅后兩人在保姆面前又演了一齣戲,晚飯後他們一起去了運河大橋,閆鴿在同一時間把死者約到了運河大橋,用事先準備好的摻了安眠藥的水或者食物給死者吃下,之後勒死了她。然後閆鴿和死者互換了衣服,把死者裝入後備箱由孫洋拉回別墅,偽裝成自殺現場,讓人以為是孫宇激情殺人後為自己偽裝的案發現場。我們會慣性地認為死者就是閆鴿本人,只要檢測字跡到底是不是死者的,就能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從而忽略了死者可能也是同卵雙胞胎的情況。」金葉繼續分析到。

  「這種情況就能解釋通當年的諸多疑點,已經過了十年,沒有辦法再提取當年屬於閆鴿的指紋了,我們需要重新調查幾個人的社會關係及相互的矛盾再進行下一步安排」。喬禮傑一邊總結一邊對組內人員進行分工。

  時間過得飛快,經過大家對群眾的走訪及相關信息的調查,這一天專案組人員又坐到了會議室,開始第二次案件分析會。

  「說說你們的調查結果」喬禮傑開門見山。

  「通過調查,如果孫宇坐牢或者死刑,最大受益人就是孫洋。孫宇從小品學兼優,深得父母喜愛,孫洋從小就弔兒郎當,鬥毆打架,父母對他很是頭疼和失望,長大后,孫宇年紀輕輕就接手了家族企業,當起了副總裁,而孫洋還是天天遊手好閒,到處惹是生非,父母一氣之下立了遺囑,家裡所有財產都由孫宇優先繼承,孫洋不得參與企業經營,只能每月從公司領用1萬元的生活開銷,雖然每月1萬元不少,但是對於孫洋這種人來說還真是不夠花銷。估計是想多繼承家裡的財產才陷害哥哥,現在他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本屬於哥哥的位置,只是他經營的幾家分公司都已經破產,父母的老底都快被他掏空了。」金葉向大家彙報了調查的情況。

  「我們去監獄提審了孫宇,他承認當初是聽了律師的建議,做了假口供,因為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他,沒有翻盤的可能性,只能承認是激情殺人,這樣還有可能判個死緩。但是他從未聽過未婚妻還有一個孿生姐妹,也不知道為什麼未婚妻要陷害他,只知道當時婚期將近,閆鴿情緒很不穩定,貌似並不太想和他結婚,所以兩人經常發生爭吵。」郝萬山彙報了提審孫宇的情況。

  「我們去閆鴿的父母家進行了問詢,她的父母說閆鴿是被領養的,當初他們結婚很多年沒有小孩,以為生不出來了,在閆鴿大概4歲的時候領養了她,至於是怎麼領養的他們不願透露太多,只是說領養閆鴿的時候對方就一個要求,不要給孩子改名字,他們夫妻二人根據發音給孩子起名為閆鴿,不知道字對上對不上。」董陽彙報了他了解到的情況。話音剛落,郝萬山心頭一顫,表情極其痛苦。

  「那有沒有說孿生姐妹叫什麼?是不是叫閆涵?!涵涵被誰領養走了?!」郝萬山拽住董陽的胳膊急切地吼道!

  「郝隊,閆鴿父母不願透露領養的渠道,我們暫時還沒有查到孿生姐妹的相關信息。」董陽懵懵地回答著郝萬山。

  「那你們還不趕緊去查!現在就去!」郝萬山的情緒徹底失控了。

  「郝隊!你冷靜一下,你這是怎麼了?!」喬禮傑看著昔日的戰友這麼激動,關心地問到。

  聽見喬禮傑的詢問,郝萬山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失望和憤怒的情緒像潮水般地湧來,著急又束手無策帶給他的挫敗讓他癱坐在椅子上。幾乎帶著哭腔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她們很有可能是我26年前走失的孩子們,一個叫閆歌,歌曲的歌,一個叫閆涵,包涵的涵,在做刑警隊長之前我一直是卧底的身份,怕被報復,所以兩個女兒隨了母親的姓氏」。

  大家聽完一片唏噓。

  「郝隊,我們一定幫你查出涵涵的下落!」董陽信誓旦旦地保證到。

  「可以先做一下DNA檢測,和死者進行基因比對」。喬禮傑建議到。

  說完,大家都眼前一亮,隨之又很沮喪,如果比對不成功,郝隊可能會很失望,如果比對成功了,一個女兒被害,另一個女兒有可能是兇手,這樣的結局太殘忍,尤其是對這樣兢兢業業在第一戰線上奉獻著自我的人民警察來說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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