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通天眼
卻說此刻，顧陽正在側耳靜聽傳法。
有詩云：
渺渺無為渾不顯，一點靈光徹太虛。
顯密圓通真妙訣，摒除邪欲得清涼。
得清涼，月皎潔，神目以成賞明月。
……
佛經通篇近萬字，但顧陽不知怎麼的好像是福至心靈，一字不漏的都記了下來。
大造化！
顧陽一禮。
謝未央生！
事後，他想口誦「佛經」卻發現怎麼也吐不出其中一個字，但經文好像深深的烙印在他心神里，只能心中默念，獨自參悟。
顧陽在度被未央生所震撼。
央兄，你乃佛子，真佛之子，南無阿彌陀佛之子！
天人遠不及你！
…………
一路東行。
兩人攜僕役數十，走走停停。越過三山，既夫羅山、天雲山、采霞山。跨過五河，既歇馬河、白河、永安河……。途經八縣，既上饒縣、南豐縣……
每至一地，都有二人同窗或是好友相邀。
遊覽名勝古迹，品讀聖賢書籍，美食珍饈，佳肴好酒，二八美婢更是數不勝數，焚琴煮畫間，不覺已過了三月有餘。
今日遇一河，名為泗水河。
河畔，二人準備坐船逆江而上，至金陵城，然後好好休整一番，因為此番行程已經近半。
上船后，顧陽見未央生意興闌珊，於是上前安慰。
顧陽道：「央兄何必如此，人間絕色本就難尋，你我途經皆是窮山小縣，那裡養得活這般絕色美人？」
未央生道：「顧兄有所不知，我這《百花圖錄》在手已經三月有餘，如今卻連一字都未書寫，想我何時才能收盡美色，封筆完書？」
顧陽笑道：「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估計是你我緣分未至，須知聖人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耐心等待便是。」
未央生嘆道：「如今也只盼金陵城人傑地靈，讓你我尋得一二個人間絕色的女子了！」
「會有的。」顧陽笑了笑，「話說，央兄你『佛經』修到哪裡了？」
未央生也知道顧陽問的不是真的佛經，而是《大自在神通天眼》，也就是常人說的天眼通。
「天眼已成。」未央生道，「千丈之內，凡是美女者，都逃不過在下這雙法眼。」
「嘶！」
顧陽連連嘆道：「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顧陽雖然知道他這比喻是開玩笑，但心裡還是真的酸了。
「天眼通」一共就五層境界，第一重肉眼通、第二重天眼通、第三重慧眼通、第四重法眼通、第五重真知佛眼。
如今他三個月方才修成「肉眼通」，百丈之內纖毫畢現，連帶著精神力和悟性都漲了一大截，就連原身虧損的元氣都補回來不少。
如此這般，顧陽相信要不了三年，他便能夠補全精氣神，甚至更進一步。
但對比未央生，他先前還洋洋自得的以為自己進展飛速，三個月就把佛門響噹噹的六神通之一，天眼神通練至第一重小成。
如今一看，小丑竟是我自己？
未央生也看出顧陽頗受打擊，於是安慰道：「賢弟你不必如此計較，為兄乃天生異眼，你可知為兄當年只要把眼神往那婦人輕輕一瞥，她要是與我一相對視，便會茶不思，飯不食，夜不能寐。」
又來了！
他又來了！
顧陽扶了下額頭，雖然未央生說的確有其事，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不愛聽。
話說論長相，未央生生得儀錶堂堂，神如秋水，態若春雲，自有一番風流態度，是大周朝有名的美男子。
但顧陽論及樣貌，更勝未央生三分。
只見他今日身著一襲白衣，玉冠黑髮，身姿飄渺。修鍊神通之後，更是顏如蓮華，容姿絕世。
唯一可惜的，便是他眉宇之間還有三分稚氣未散去。
沒辦法，他比未央生小三歲，上個月才至十七，比不得未央生如今以加冠成人。
之前行至上饒縣時，兩人相約逛青樓，未央生一雙堪比桃花的眼睛，勾的裡面的姑娘們一個個爭先撲后的去搶他。
想他顧陽堂堂英姿少年，世家子弟，家財萬貫，竟然無人問津。
上天何其不公！
既生陽，何生央？
「賢弟勿擾。」
未央生見顧陽似乎受了打擊有些自閉，上前摟住他的肩膀，指著對岸遠處山上的一顆歪脖子樹。
「賢弟，你要知道，這個人呢…有個人的緣法，為兄天賦異稟，先你一步修成天眼只不過是佔了天生的便宜，現在為兄為你詳解一番為兄的修行感悟，相信你不日就能追上。」
話說自從兩人熟絡之後，便義結金蘭，而未央生自此也喜歡上加他「賢弟」的感覺了。
但在外人面前，兩人還是按照之前的方式來稱呼對方。
此刻，只見未央生朗聲道：
「這天眼通，乃非常之道，觀天地之造化，聞萬物之虛實，辨日月之玄機，明世間之真理，正所謂……」
顧陽側耳聆聽，一時只覺得心靈一陣通透，身體彷彿開了玲瓏九竅，未央生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讓他大有感悟。
雖不見天花亂墜，地涌金蓮，但顧陽覺的未央生講的道也不差那仙神分毫。
語閉，顧陽還站在原地閉目參悟。
不知怎麼的，明明他自己參悟時進展也不算慢，遠超中人之資。但只要未央生一給他講道，他就感覺似乎有無窮多的感悟與道理從九天直接湧入他天靈蓋。
這感覺就像……
就像是有人幫他開掛，而且是量身定做那種。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顧陽：服！
半晌。
顧陽緩緩睜開眼睛，他深吐一口濁氣后，黑色眼眸中有一絲金光不停流轉，片刻后才隱匿不見蹤影。
此刻，顧陽只覺得精氣神大幅度的精進，連帶著他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許多。
「如今方知央哥學究天人！」顧陽由衷感嘆道。
「天眼通」不愧是佛門六神大通之一，內容更是博大精深，雖然他還沒有突破至第二重天眼通的境界，但不妨礙他感知其的強大。
身處第一重的他，如今以能目視百丈，就算是漆黑的夜裡在他看來也和白晝沒什麼區別。
而他的精氣神更是一天好過一天，此乃神通反補。
神異無比。
而修鍊至第二層的未央生，如今更是能夠目及千丈，觀陰陽鬼神，明是非道理，見他人氣運福禍，普通妖魔遇了更是不敢與其對視。
玄妙非凡！
此外還有其它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