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甩鍋！
PS:電腦出了點問題，維修店明天才能把存稿的硬碟拿出來，晚上現碼了一些，算是個大章！
「以前就在分局，不過快退休了，來這邊所里養老！」老警察王軍同樣笑著回道，不過，隨即奇怪的看向羅特道：「老哥哥對這一片很清楚啊！看一眼就知道是新來的？」
當然，他這麼問不是懷疑什麼，而是一種警察的本能。
再說，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居然能認出他是新來的片警？這有點超乎想象，像是他這樣的歲數一般不會有人這麼認為的。
「哈哈，當然清楚，我在這裡工作了六十年，可以說沒有人比我更熟悉！」
確實！
羅特雖然出門不多，但是整個大學城無論哪裡有一點變化他都能看出來。
六十年！
幾乎就是普通人的一生了……
一生幾乎沒有走出過大學城，不熟悉才奇怪！
「一樣，一樣，我也在這裡工作了五十年，只是以前不認識老哥哥真是遺憾啊！」王軍聞言搖頭感嘆。
在這裡生活了五十年，他居然沒有認識多少人，對整個大學城區也只有宏觀上的印象，細節方面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不得不說他這一輩子非常失敗。
當然，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只是一閃而逝。
絕望！
哪是昨天！
今天，他心中的火焰重新燃起。
幽靈？
蟲神教？
很可能就是一體的，而且對方的勢力不小，在他快到的時候居然跑了，不過，跑的慌張還是留下了點線索。
本來他也很懷疑，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但是回去動用手頭上一些力量調查了一下才發現這個蟲神教不簡單。
甚至他往上邊申請去調查的時候，阻力重重，當然，不是明面上的，可是拒絕調查的意思非常明顯。
向上反應？
別鬧，多年混下來的老油條，怎麼可能留下把柄？
就像是領導們說的那樣，有人失蹤？怎麼可能，只是民間傳說罷了，有人失蹤學校不報案？失蹤者的家人不報案？
失蹤人口的同學們不報案？
都不報案，你去立案？
再有，他的名聲也不好聽，局裡能夠容忍他浪費了一輩子的警力，但畢竟這是以前遺留的問題，現在要他們批複？怎麼可能？是要擔責任的。
精明能幹的還好。
一輩子沒查出點東西的人，要求人力物力去查沒人報案只是坊間傳說的事情？
呵呵！
現在這樣的發達的社會，個體之間也越來越自由，就算是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不見，偷偷跑出去旅遊的事情都屢見不鮮。
失蹤？
就算是真的，也得等人報案那一天。
何況有些事情沒法說！
這裡邊水太深了，都不想摻和進去。
亂世！
這是他們心中的感覺。
這個結果不但沒有讓王軍沮喪反而讓他很興奮。
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可能？
也就是說有人壓下去了，或者說給捂住了，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麼大的事情都悄然無息。
這不就跟幽靈很像嗎？
他一輩子都耗盡去了，是真的抓不住幽靈，還是有人在幫忙？
很有可能！
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沒人幫助對方？尤其是他自己昨晚出去的非常突然，才導致對方被發現的？所以十分慌亂留下破綻？
有人通過監控看到他了……
然後通知了對方！
然後戲耍了他一番。
也只有這一個解釋！
蟲神教就是幽靈，不是真的豪無蹤跡，而是有人配合！
當然，蟲神教水很深，顯然不是近幾年創立的，應該有很多的年頭，不過是換個名字罷了。
如此一來就跟幽靈的出現對上了。
羅特不知道王軍的想法，知道了只會感嘆腦補的強大。
既然上邊不讓查，王軍就調出分局，來到派出所。
源頭就在這裡。
這麼多年的調查，他不是一點收穫沒有。
以前他太自以為是，忽略了很多底層的細節，因此，他要求直接到這個所當個片警，本來事情不好辦，已經快退休的人折騰啥？不過，他主動提前退休，把一個編製讓了出來，才把事情辦好。
也就是說他現在只是在派出所臨時幫忙的。
只不過也沒人把他當普通輔警罷了，畢竟一輩子的老公安了，多少都有點關係。
「老弟，退休了吧，這是發揮餘熱？」羅特笑眯眯的問道。
「是啊！退休了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找點事情干！老哥你呢？今天高壽？怎麼還出來工作？」王軍也隨口應道。
「八十多了，返聘，同樣發揮一下餘熱！咱們這還是挺有緣啊！」
「是啊，哎.……我以前錯過太多的東西了.……」 ……
兩人不停的閑扯，尤其是王軍對羅特突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羅特每次說話都能說到他的心坎上。
其實，這也跟他知道羅特的身份有關係。
大學的校長！
最差的大學怎麼了？
他這一輩子雖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抓幽靈上，但對大學城的情況還是了解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羅特就是哪個傳說中德高望重的老校長？
是的！
傳說中的，是的，最差的大學擁有最好的治安！
一切都跟這個老校長分不開，當然，說最差的大學是名分上，很多大學生畢業后還不如這所最差的大專院校的學生吃香。
這所學校在一些企業還是有一些很好的口碑。
便宜實惠！
這也是羅特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可以說，羅特一個人造就了一個學校。
跟一個普通的保安聊的騷到癢處和跟一個德高望重的校長聊的騷到癢處，心底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想到關於羅特的事情，也明白羅特為什麼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口了。
「老哥哥，我跟你打聽點事情！」聊了一會後，王軍向著四周看了一眼開口問道。
「什麼事情你說，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羅特豪氣的一揮手說道。
他明白王軍想要問他什麼，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查蟲神教！
有人衝鋒陷陣才好，他在暗中當個出謀劃策的就行。
自己往前沖？
怎麼可能？真當他的頭是鐵的嗎？
別人不知道，羅特自己卻明白，他不是什麼英雄，他只是一個有些自私的人，一個只想活到自己老死的普通人。
至於蟲神教的高級武道家？
只要沒瘋，就不敢隨意打殺警察的！在國家機器面前，頂級武道家也得跪，別說他一個高級武道家，畢竟哪怕最頂級的武道家也都是肉體凡胎。
尤其是現在外骨骼裝甲的出現，讓個人的武力更是顯得微不足道。
要不是因為駕駛外骨骼裝甲需要武道家，這次也不會去提升武道家的地位。
「最近咱們學校或者說附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王軍直接問道。
懷疑羅特是幽靈嗎？
別逗了，懷疑誰也不會懷疑羅特，何況現在王軍的心裡已經認定幽靈就是蟲神教。
「嗯……」羅特聞言沉思片刻道：「只是一些傳說，不知道真假.……說有一些學生失蹤，但想來是空穴來風，我們學校一個人也沒丟！」
「嗷！」
王軍一聽瞬間興奮了……
果然，來基層來對了.……
要知道，這個消息他知道，但是卻花費了不少功夫，也用了不少的人情才打聽出來。
「嗯嗯！老哥哥，還有什麼特別的消息？」王軍趕緊問道。
「特別的嗎？」
羅特裝模做樣的沉思了半天，才小聲的對著王軍道：「有個消息，出我嘴入你耳，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承認這話是我說的了.……這是我一個學生告訴我的，我要為人家著想！」
「好，好，多謝老哥，放心吧！我任何人都不說！」王軍趕緊保證。
「我信你！」
羅特嚴肅的看著王軍，三個字說的斬釘截鐵。
王軍激動啊！被人信任的感覺難以形容，要知道，這一輩子都沒被人這麼信任過。
羅特看著激動的王軍，心裡微微一樂。
換個人可能都沒這個效果。
王軍不同！
這個人的一生可以說是悲劇。
什麼？他造成的？羅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蟲！神！教！」
羅特嚴肅的盯著王軍一字一字的說道。
「什麼？」王軍頓時驚呼一聲。
有人失蹤他打聽出來了，也知道蟲神教的存在，但絕對不是他打聽出來的，而是根據羅特留下的小冊子知道的。
沒有想到自己費了半天功夫打聽到的情況，如此簡單在閑聊中就知道了。
這讓他感覺自己的人情都白欠了……
「老哥哥，那你知不知道『幽靈』？」突然，王軍想到了『幽靈』不由得急忙開口問道。
當然，他沒有抱著任何希望，幾十年才出現一次.……但是當羅特輕輕鬆鬆說出他費盡心思打聽到的情況后，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問出來。
「什麼幽靈？」羅特聞言，裝作愣了一下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不對，不對，不是幽靈，幽靈是我起的名字，怎麼說呢？就是監控老是出問題，而且有規律的一個接一個的出問題.……」
王軍這才想起來，幽靈只是他給對方起的代號，於是急忙解釋。
「沒有！」羅特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過猶不及！
一些小道消息還可以用消息靈通來解釋，幾十年發生一次的事情還知道？
「哎！」
羅特聽到一聲輕微的嘆息從王軍的嘴裡傳出來。
「這得多大的怨氣？」羅特嘴角抽了抽心裡暗自嘀咕，不過嘴上還是沒好氣的道：「還聽不聽？」
「聽！聽！」王軍急忙點頭。
這麼隱秘的事情羅特都知道，他自然要聽，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蟲神教？
他一定要挖出來。
「這蟲神教啊！據說有長生不老葯！」羅特的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秘的說道。
「什麼？長生不老？」王軍驚呼！
「小點聲！」羅特趕緊拉著王軍。
當然，這些都是羅特故意透露的.……
「老哥哥，你信……信嗎？這個世界真的有長生不老？」這時，王軍想到了那個小玻璃瓶內的藥丸，心裡有些發顫。
羅特想的那些，他一瞬間也想到了。
他性格執拗，但並不傻，否則當年也不會有領導看好，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領銜一個專案組。
只不過當時鑽自己跟自己設下的套。
現在走出來了，警察的本能又恢復過來。
正是因為想到了.……所以心裡才有些發顫。
發顫的同時也有些興奮。
大案！
查出來就是驚天大案。
這才是他真正的謝幕禮。
怕？
他現在還有什麼怕的？
「呵呵！」羅特看了王軍一眼，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聽到這個笑聲，王軍臉色瞬間一紅，他明白羅特的意思，『他信不信有什麼重要的呢？』
只是……
他疑惑的看了羅特一眼。
一點都不動心？
他同樣明白，老了誰都怕死……本來不該多想，但是羅特的表現太平靜了，沒有一點嚮往的意思。
「別看我，真有這種東西，他們早就統治世界了，還會這麼在暗地裡當臭蟲？就算是有效果肯定也有限制和副作用！」
「老哥哥看的明白，只是有人怎麼就看不透呢？」
「不是看不明白，是哪怕有一絲希望都不想放棄……」
「是啊！哎.……」
兩人都沒說明白，但心裡卻都明白.……
王軍知道失蹤人口怕是真的，什麼聽說，什麼道聽途說，什麼小道坊言，這些話要是從一個保安嘴裡說出來，可能真的就是一些小道消息，但從羅特嘴裡說出來，就不是什麼坊言，什麼道聽途說了.……
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風浪都沒有！
想想也明白怎麼回事。
「怕了嗎？」羅特雙眼有些迷離看著王軍，幽幽的問道。
「老哥哥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只是一個小片警啊！就不怕.……」王軍沒有回答羅特的話，反而有些好奇。
兩人第一次見面！
更是稱不上了解.……居然跟他說這些？
「感覺！」
簡簡單單兩個字，但王軍卻無話可說。
「放心吧！」
「真要犯了罪，我一定會把他們繩之以法！不管他們是誰！」王軍一臉堅定的說道。
「廢話！要不是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何必跟你說這些……本來他就打算想辦法接觸一下對方，沒有想到今天就送上門來。
王軍說完，就向外走去。
「小心點，據說啊！蟲神教有個高級武道家在！」羅特看著王軍的背影輕聲道。
「呵呵！」
王軍沒有並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一聲，背對著羅特揮了揮手走出房間，別說高級武道家，就是頂級的又如何？
「失蹤的人據說都被餵了蟲子.……」在王軍快要走出房間的時候，一個好似若有若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話讓王軍的臉色驟然大變，一隻邁出去的腳瞬間停住，好似在空中都顫了一下。
片刻后，王軍的腳才放下，有些沉重的走出去。
「老哥哥，有時間找你喝酒！」走出保安室后，王軍輕聲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戶對著羅特說道。
「這人可交！跟傳說中一樣，仗義，豪氣，厚道，待人以真.……」
王軍走遠后，心底暗自判斷，否則沒必要跟他說這些，要知道，這些話要是從他嘴裡傳出去，羅特絕對會有一些麻煩，不論是官方還是蟲神教兩邊都落不下好。
現在？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蘇三來了洪洞縣……」把鍋甩出去了.……羅特的心情不錯，閉著眼睛拍著腿哼起了小曲。
「老師，這人誰啊！」門口薛如出聲打斷了羅特哼曲。
「剛認識，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羅特眼睛都沒睜說道。
「啊……剛認識您就坑人家！」薛如如同個小姑娘般驚呼了一聲說道。
「滾！」羅特聞言怒喝一聲。
「得嘞！」
薛如輕笑一聲消失在警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