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老道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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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轟.…… ……
無邊無際的空間！
五彩斑斕的海洋！
在這個空間內，老道感覺自己就是一粒塵埃。
海！
海!
他可是記得無數的書籍中，羅特所說的抄書人的記錄，上邊每個人都在大喊著海！
就是這裡？
這裡算是什麼地方！
磁極？
意識之海？
小說中描寫的識海？
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五彩斑斕的海！
看著無害，但是這些組成海的是一道道信息流.……這些信息在沖刷，在同化他的意識。
一旦他的意識被衝散，恐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辦法！
一定有辦法！
那些佛道兩門的先賢既然傳下書籍，證明他們成功活下來了.……
我.……
我記得老羅說過……
一次閑聊的時候，羅特指著那些挑選出來的書籍。
抄書人留下的信息。
「這些人喊的有意思.……海！是意識之海的意思？還是信息之海？或者那些神話傳說，佛道兩門傳說中的識海？」
「而不管叫什麼，毫無疑問，磁極就是一個磁力的集合點，也是一個信息的處理終端……」
「一切的信息收進磁極，然後本能的分析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傳導給大腦，而無用的信息？是不是還存在於磁極內？」
「但不管是哪一種想必十分危險！」
「先賢既然留下書籍，那就證明他們成功了……」
「所以，我們可以從這些流傳下來的信息中尋找一個答案！」
「這些天，我翻看一些神話傳說，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就是所有的神話人物都有法寶，而且這些法寶可以收到識海內！」
「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這些法寶不是人為煉製的.……而是自己意識的集合體，或者說，這就是一個小型的磁極……」
「有一句古話『給我一個點，我可以撬動地球！』是不是用意識凝聚的一個點了，然後撬動整個磁極？」
「再有，佛道兩門都有一個說法，那就是法寶有鎮壓氣運的功效！」
「傳說流傳下來，其實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我們可以大膽的推測，然後小心的印證，那些法寶其實就是意識的集合體，相當於一個小磁極，用這個小磁極撬動整個磁極？」
「鎮壓氣運？鎮壓的是不是就是混亂無序的磁極？」
「信息集散地啊！」
「想想你看到的人體磁場！那些五彩斑斕的信息流，集中到磁極內像不像海？」
「神話傳說中的識海可能就是這麼來的『意識之海！』」
老道也不知道為何，那天羅特的話特別清晰的浮現在他的意識中。
或者那些話也是一道信息！
這道信息就儲存在這些五彩斑斕的信息流中？
當他想的時候，這些信息流會向他靠攏？
畢竟這裡是屬於他的。
再者，道家有元神一說.……
元神！按照現在的看法，其實就是自己的意識。
不過是一道凝聚起來的意識！
也就是說，我現在的意識不夠凝聚？
也對，一堆砂礫，被水一衝就散了，但一塊石頭卻無論怎麼沖都不會散！
只是該怎麼凝聚？
他也不知道！
不過，有一個笨辦法，那就是壓縮…… ……
時間流逝！
老道此時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或者說此時的他陷入了混混沌沌當中。
當他準備壓縮的時候，無數散亂的信息湧向他，被他壓縮在自己的意識之內，還有一些自己意識身上的信息被這湧向他的信息衝散.…… ……
匯聚進來……
衝散出去…… ……
但意識最中心的一點卻越來越凝固，就好似從砂礫堆里沖刷出來的金沙.…… ……
說的時間很長，或者老道感覺時間很長。
但外界看來僅僅不過十分鐘左右。
「老陳，報數！」
老徐在一台電腦前快速的記錄，不時的對著幾個老人喊一聲。
老王，老陳，老章，老劉他們幾個每人都守在一台機器跟前，檢測著老道身體的一切數據。
他們要把這些記錄下來。
畢竟老道突破見神，絕對屬於開創性質的。
即便老道突破失敗，能留下這些數據，就已經是最寶貴的財富。
雖然電腦里會逐一記下這些事。
但許多科學家認為數據只能起到參考作用，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分析。
畢竟人體是神秘的……人的大腦更是神秘，至今沒有解密，數據自然就只能算是一種對自己分析的參考。
血壓正常！
心率減緩，一分十次.……
腦波波動劇烈。
機器受到一股磁力信號干擾，數據中斷……
老王，老陳，他們以此報告此事老道的狀態.……
老徐沒管什麼中斷不中斷，這些天他們做了無數的預案，在那些預案中，有這方面的預案，而是平靜的在電腦前寫下：「九分五八秒，磁極爆發強大磁力，距離1號試驗品三米外第一台機器失控.……磁力強度X……」
跟他們不同。
羅特就在老道的不遠處。
他的精神力量緊緊鎖定老道。
當老道感知覆蓋到整個研究所的時候，羅特感覺到了……在他感覺到的一瞬間，精神力量立馬收縮了回來。
這也是老道感覺到羅特這裡只有信息進沒有信息出的原因。
等他再次感知的時候，只看到老道散發出來的磁場，已經完全被他收了回去。
別人看不到，但是他卻能看到，在老道眉心的位置，一個光團越來越亮。
當這個光點達到最亮的時候，羅特感覺到老道周圍的磁場變得紊亂.……
其他的？
都感受不到！
但羅特不敢有一點放鬆。
老道的突破，不但事關老道，同樣也關係到他。
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忽然，羅特發現，老道眉心的光團開始變暗.……
不對，不是減弱，應該說是凝聚……
向著中心的一個點凝聚。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羅特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
生死關！
真正的生死關！
渡過，老道生，渡不過，很可能就此死去。
至於老道眉心的光團為什麼跟那本遊記中記載的紅色光團不同，羅特現在顧不得考慮。 ……
封海來了，手中還提著大包，但是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研究所已經關閉。
胡洋就守在門口。
「老胡，我想進去看看師傅！」
封海看著胡洋問道。
「封主任，今天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老師說了，任何人不能進.……」
胡洋搖了搖頭。
胡洋的話，讓封海心裡一驚，突然想到了什麼，急聲道：『開始了嗎？』
胡洋點了點頭。
成功！
見證一個神話的誕生！
以後他們同樣有路可走。
失敗的話！
不，不可能失敗！
前邊一定有路！
胡洋來研究所雖然少，但是也知道羅特他們在幹什麼.……
見神啊！！！！
練武的人，或者聽說過的人沒有不嚮往的。
按照羅特的說法。
應該是超脫人體的極限……
達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超凡！
超凡脫俗！！！！！
神話中的境界嗎？
想想都讓人激動。
封海聞言，使勁用手揉了揉臉，心情有些沉重。
生死關啊！！
他明白今天是師父的生死大關！！
闖過，以後一片坦途，自身更是達到了先賢的境界……
闖不過，身死道消！
別人面對老道的死，跟他面對的心情可不同，在他心裡其實老道是父親一樣的角色。
兩人站在研究所的門前，猶如兩尊門神。
此時的兩人都沒有說話的心情。
「嗯？」
陡然間，封海抬頭向著天上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怎麼了？」
胡洋看到封海看向半空，疑惑的問道。
「沒事！」封海搖了搖頭。
剛剛一瞬間，他感覺有人在窺探他！
但這種感覺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好似剛剛感覺出錯一樣。
但是封海明白，不可能出錯的，到了化勁，錯覺對他來說已經極少的存在。
師父？
突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
「請問，這裡是磁極研究所嗎？」正在兩人想事情的時候，一個在前方響起。
「嗯？」
封海胡洋微微皺眉。
他們其實已經看到這個人。
不是學生，他們以為是學生的家長並沒有在意。
沒有想到是沖著研究所來的嗎？
不過，只是這人看樣子不像是學者，也不像是武者.……
農民？
很像！
但又不像。
不像的地方在於這人的骨架很大，像的地方在於這人的穿著和形象。
而且還時不時的咳嗽兩聲。
來人正是趙勇！
此時他正看著門前這兩個人。
其中一個很強
應該不比他巔峰的時候弱。
看歲數應該還不到四十歲，這讓他心裡有著一股挫敗感。
武道的大世來了.……
但是這個大世卻跟他沒有了關係。
十年，已經錯過最黃金的十年，即便是治癒了，他還是那個曾經的趙無敵嗎？
另外一個嗎？、
他看不透！
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是他卻能感覺到，他只要有任何不好的動作，這個男人會瞬間出手，並且擊殺他。
危險！
危險的男人！
這種感覺很沒有來由。
但是他卻相信這種感覺，曾經無數次救過他的命。
而且這次感覺比以往都要強烈。
宗師！！！
這人毫無疑問是宗師。
能給他這個感覺的人，唯有宗師……
他的身體廢了，但是感知卻沒廢，反而比以往更加靈敏。
一個宗師，一個暗勁巔峰.……
這樣的兩個強者只是在這裡看門嗎？
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裡突然萌生了一股退意。
這就跟一個七品芝麻官去皇宮，突然發現皇宮裡看門的都是五品官一樣。
「不錯，你有什麼事情？」
胡洋點頭。
這裡是學校，能進來，不是學校的人，都會把證件壓在門口，並且通過聯網查過這人的，確定不是罪犯。
「我是看了網上的論文來這裡拜訪的！」趙勇道。
雖然萌生了退意，但，走是不可能走的.……既然決定出來，他就不可能這麼回去。
「你是武道家嗎？」
胡洋一愣。
不是學者，很明顯，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武道家。
羅特的論文雖然鬧的沸沸揚揚，但關注最多的還是學術界和武道界，普通人只知道有這個功法，知道是磁極研究所出的……至於其他的，根本不會在意。
武道家？看骨架很像。
但是卻沒有那股子氣勢，也沒有那種精氣神。
武道家特有的精氣神。
現在的武道家無論走到哪裡，都給人一種昂揚的姿態。
「曾經是！」
「咳咳咳……咳咳咳.……」
趙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剛說完，趙勇就彎下腰，一陣陣劇烈的咳嗽響起，好似是怕咳嗽影響到別人，便用手捂住嘴，繼而變成了一陣陣壓抑的咳嗽聲。
胡洋皺眉！
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今天的日子太過特殊，他怕咳嗽聲打攪到屋裡的人，但看這個男人的樣子，好似要把肺咳出來一樣，又有些不忍。
封海皺著眉頭看著趙勇，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此時看到趙勇劇烈的咳嗽，便起身走了過去。
只是還沒有走到趙勇身邊，劇烈咳嗽的趙勇，一隻手捂著嘴劇烈咳嗽，身形踩著一種奇特的步伐急退幾步！
「你是趙勇？」
封海問道。
雖然是問，但語氣卻肯定無比。
「你不是失蹤了嗎？」
封海有些好奇，趙勇是誰？歲數雖然沒他大，但成名卻比他早，他當年算是武道界的希望，但那是在趙勇之後。
趙勇，趙無敵失蹤后，他才被稱為武道界的希望。
為什麼被稱為希望呢？
因為武道界幾十年沒有新人踏入到化勁境界了……
當時他的希望最大。
不，應該說趙勇的希望最大，而且還是那種妖孽，三十歲踏入化勁，只是沒有想到，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時候，趙勇失蹤了.……
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趙勇了.……
而且趙勇的狀態出乎他的預料！
「你是？」咳嗽減緩的趙勇疑惑的看著封海問道。
「回龍觀封海！」封海道。
「回龍觀？」
「哦，是你，我聽說過你！」
趙勇點了點頭，那時候封海的名聲雖然不大，但是一些圈子內還有一定的名氣，他自然聽說過，當然，主要是回龍觀的名氣大，否則他也不一定記得。
當年的趙勇，不可一世。
「我應該說，這是我的榮幸嗎？」封海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