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黎雅跟著衛戍進入了樹林,周圍的匪徒因為四處放火,所以剛才那誇張的火焰也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剛才那招好厲害,你是怎麼使出來的?」黎雅頗含深意地問道。
衛戍得意洋洋地說道:「那可是本將軍的得意技,只要將注意力集中就好啦!」
黎雅大致已經判斷出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章未名了,但是她不能說破,也不能去試探,只能雙方心知肚明就好了。
「我是不是也應該有什麼得意技?」黎雅問道。
衛戍犯了難,說道:「你自己有什麼得意技你自己不知道嘛?」
黎雅也確實被問住了,為什麼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會什麼技能。難道父親給我的角色設定就是一個花瓶?為什麼不能把自己女兒寫得全知全能呢,還要在這裡被一群土匪欺負,黎雅越想越氣,也不知道在書里自己這些怨氣父親感受不感受得到。
衛戍朝著黎雅眼前晃了晃手,說道:「別發獃了,快走吧,看來回到都城之前都不能安生了。」
「從這裡走到都城大概要多久?」黎雅問道。
衛戍摸著下巴苦思了一會兒:「應該得走個兩三天吧,如果有坐騎,一天就應該能到了。」
黎雅沒好氣地看向衛戍:「那你剛才下手還不控制一點兒,那幾匹馬死的有點無辜了吧。」
衛戍氣得直跺腳:「我怎麼沒想到呢!,沒關係,你在這裡藏著,我再去搶兩匹去。」然後提起長槍,氣勢洶洶地就走了出去。
黎雅看著他的背影,已經感覺不到之前的悲壯,能感受到的是這才是赤裸裸的強盜。
黎雅在樹林里躲著,等了好些會兒都沒有等到衛戍,突然有些擔心,四周的火光也沒有停下。他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我要不要再等等?
衛戍遲遲沒有讓黎雅很緊張,幾乎是度秒如年,她實在等不下去了,悄悄地走出了樹林,利用陰暗的路線朝著衛戍離開的方向走去。沒走多遠看到了一個小山丘,黎雅趴在上面向遠處望過去,發現一處火光通天,聚集了很多人,黎雅也悄悄地朝那裡摸了過去,並湊在一旁角落暗中觀察。
果然一群人把衛戍圍了起來,衛戍似乎在裡面跟人決鬥,周圍的人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這兩個人打得是難解難分,雙方都是有火焰的加持,對方使用的是一把環刀,配合上火焰,,整把刀的劈砍顯得霸道異常,衛戍的槍要吃虧許多,不能硬吃對方的正劈,但好在要比對方敏捷,看來一時半會兒衛戍是脫不了身了,如果敗下陣來或者體力被消耗殆盡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為什麼我這麼沒用呢,我怎麼就沒有一點力量,想幫忙卻又很無力的感覺讓黎雅深深自責。
「衛家軍的人果然有點能耐。」持環刀的壯漢說道。
「你也不來賴,這般身手就甘心做一個盜匪嘛?」衛戍知道力戰是不行的,想嘗試下勸降。
對方卻哈哈大笑起來:「老子可是這兒的山大王竇霸天!你居然想勸降我?我的小弟們同意嘛?」周圍響起了一片回應「不同意!」「不同意!」「殺了他!」「老大威武!」
衛戍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打又打不贏,跑又跑不掉,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麼裝了,走三天就走三天,看來要折這兒了。
黎雅在旁邊很焦急,再拖下去他一定會死的,於是從屋朋旁邊撿了根木頭就準備衝上去,但是還沒有太靠前自己眼前又是出現了那三個字「活下去」,衛戍也是十分緊張的在尋找什麼:「在那裡,可惡啊,不是應該在樹林里等我嘛,誒,天怎麼突然亮了?。」衛戍一抬頭,哪裡是天亮了,明明是鋪天蓋地地火箭雨,下面的匪徒看到這個陣仗密度的箭雨,也是一通騷亂。衛戍抓住機會,直接沖了出來。
黎雅還在發獃就被衛戍一把扛在了肩上,使勁兒地奔跑著。
「好險,我說你,說好的在小樹林等我呢,你怎麼跑過來了,多危險。」衛戍斥責道。
黎雅委屈地說道:「還不是你去了那麼久沒回來,我不是擔心你么。」
「你可別擔心我了,再多整幾回我心臟病都得犯了。」衛戍喘著粗氣說道。
「剛才天上怎麼著火了?」黎雅問道。
「哪裡是天上著火了,那是火箭雨啊,你沒看過戰爭類的書么?」衛戍無語道。
黎雅想了想說道:「會朝匪徒放箭的部隊應該是咱們自己人吧,咱們是不是可以去找他們?」
「咱們剛才都差點兒被射成刺蝟,這麼傻逼的軍隊要跟他們匯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快跟我回都城,好好在城裡待著,對我們都好。」衛戍沒好氣地說道。
黎雅指了指衛戍的身後:「那我們要不要跟他們打聲招呼?」
衛戍看到黎雅指著自己身後,應該不會這麼背吧,說別人壞話還被人聽到,衛戍嘗試性地回了一下頭,然後立刻又轉了回來,嘴裡嘟囔著:「大將軍李昂?」,不會吧,說著又回了一下頭,這會看清楚了,那頭金髮,下巴上那撮鬍子,悔得衛戍跺了跺腳:「特喵的,還真是李昂!」
「你剛才說我的軍隊是什麼軍隊?」李昂極度威嚴的問道。這氣勢和壓迫感完全不是剛才的竇霸天可以比的,衛戍立馬就慫了,趕忙說道:「我剛才是在說那幫土匪呢,您的軍隊一向所向披靡,這些毛賊掀不起什麼風浪。」
話音剛落,一名副將將一顆人頭丟在了衛戍面前:「算你說對了,他們確實不堪一擊。」黎雅到人頭,嚇得完全不敢說話,這顆人頭便是剛才與衛戍酣戰的竇霸天。
李昂鄙視道:「衛家軍的家將,連個山賊都挑不掉,守正看來對你太放任了,噫,這個女娃是?」
衛戍冒著冷汗說道:「羅先鋒的女朋友。」
「羅毅那小子的女友么。」李昂仔細地打量了黎雅一番,皺眉道:「氣脈全無,羅家人居然看得上這樣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