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來我往的打鬥廝殺
這句話似乎是有魔力的,唐越溪感覺自己慌亂的心竟然因為他的許諾,而平緩了下來。
對啊,他是白澤衣,他是金甲騎衛的主人,他不會有事的。
唐越溪遞出三四瓶丹藥,塞到了白澤衣手中,囑咐道:“吃下去,應該還能撐一陣子。”
然後轉身看著玄堂,麵色沉重道:“盯著他。”
頭也不回的朝著不遠處走去,她需要安靜的環境,才能煉製丹藥。
玄堂雙眸一眯,語調輕鬆的道:“主子,我先動手,別和我搶功哦。”
說罷,足下一點,不理會白澤衣的反應,就飛了上去,他挺拔的身影,此時在冰雪巨獸麵前,如同一隻渺小的蚊子。
青色的能量,如同一道圓弧一般,從玄堂的手中飛出,直直的打向冰雪巨獸的身子。狂暴的能量罡風席卷,穿過暴風雪,顯然是打算正麵之極冰雪巨獸。
嗷嗚!
冰雪巨獸撕吼一聲,整個天地都在顫抖,鋼鐵般堅硬的手臂輕輕一揮,能量弧就被擊碎在了空中,顯然玄堂青靈之力的能量,在它麵前根本是不夠看的。
“呸!”玄堂麵色緊繃,毫不猶豫吞下了從唐越溪那裏討來的破厄丹,他必須要突破。
“還真是麻煩!”白澤衣擰了擰眉,冷冷的出聲,眼前的冰雪巨獸果真是強悍,玄堂的實力都動不了它一根手指頭,看來隻能自己出手了。
麵色沉靜,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捏出了複雜的手決,赤練紫雷決,白澤衣的看家本領,不輕易出手,因為必須要求本源之力,但是如今,他不得不動用。
“驚雷訣…”
白澤衣袍袖飛舞,墨發迎風,手中一道紫色的閃電,放射出強烈的光芒,不斷的放大,再放大,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雷聲大作,瞬間就騰空而去,直直指向冰雪巨獸的身子,像是一直離鉉之箭,在空中勾畫出一道妖冶的折線,瞬間光芒鋪滿了大地,然後穿透風雪,打在了冰雪巨獸的身上。
噗轟一聲巨響,再看冰雪巨獸的身子盡然震顫了幾下,可是依然屹立不倒,隻是身上的冰刀鎧甲,竟然被暴力打落了一片,略微有些狼狽。
不得不說,冰雪巨獸的防禦也太可怕了,白澤衣那一擊,就算一個藍靈之力的高手,都不敢輕易接下,沒料到竟然連它的皮毛都沒有傷到。
嗷嗚!
屢次的挑釁讓冰雪巨獸異常的暴躁,一聲嘶吼,震天動地,重重的一拳揮出,身邊的冰山被揮成一堆冰屑碎渣。
冰雪巨獸這下,徹底怒了,冰刀鎧甲竟然能再生,隨著它的狂暴,再次附著了全身,發出了滋啦啦的破體之聲。
“我去,它也太厲害了吧!”玄堂不得不驚歎冰雪巨獸實力,看來就算自己上升到藍靈之力,都奈何不了它分毫。
都要考慮要不要多吃幾顆破厄丹。
唐越溪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此時她找出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拿出了萬年寒冰的冰晶,還有兩滴巨獸之血。
她隻有一次機會融合兩種極寒之物,要知道不管是哪一種藥,就算是她不要命了,都不可能再取一次。
盡量不理會身後那劈裏啪啦的打鬥聲,沉沉的籲了幾口氣,沉下心來,手中的純陽之火幽幽的燃起,她毫不猶豫的把冰晶扔進了火裏。
現在她終於明白玄堂的話,為什麽隻有她能救白澤衣了。
因為世間怕是隻有純陽之火,才能輕易破開萬年寒冰的冰晶,取出一顆幽藍如寶石的晶石之淚,泛著淺淺的熒光。
呼!
此時的她已經是滿頭大汗,手指都有些一些微微顫抖,顯然是急速壓榨靈魂力的原因,要知道煉藥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本來她就已經是逆天而行,不用丹爐,直接用靈火萃取。
而如今,更是為了加快時間,靈魂力不要錢似的透體而出,全部都湧入了靈火裏控製火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手中的巨獸之血滴入了掌心。
現在要開始融合了,必須萬分小心,這兩種東西極寒,加上純陽之火又極熱,完全是兩個極端,稍有不慎,這兩種東西非但不能融合,反而會因為水火不容而發生爆炸,到時候不但救不了白澤衣,唐越溪自己的小命都得搭上。
銀白色的血液如同珍珠一般,遇到純陽之火,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如同水沸了一般,唐越溪眉心一動,緊閉雙目,白色的靈魂力在巫醫聖體的體製裏運轉一圈,然後又緩緩而出,落入掌心的火焰裏,靈火不再暴動,如同跳舞的精靈一般,順從著享受著唐越溪的安撫,然後乖乖的融合著巨獸之血和冰晶之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額頭上浮出了一層層的細汗,凝結,然後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打濕了肩頭的衣衫。
現在能做的唯有等。
等待藥效融合,等待凝丹而成。
吼!
身後是冰雪巨獸殘暴的喊聲,還有漫天的飛雪,聽的她眉頭緊皺,心都因為緊張而加速,可是卻又得安撫靈火的情緒,使得她的靈魂力在瘋狂的析出。
冰雪巨獸,強橫無比,讓白澤衣和玄堂兩個人打的異常憋屈,更何況白澤衣還是個傷患,不能透支靈氣,純粹靠本源之力在強撐,困難之極。
白澤衣麵色冷凝,一邊凝聚力量對付著冰雪巨獸,一邊開始伺機而動,顯然是打算再次調用本源之力。
“主子萬萬不可。”
玄堂麵色泛青,顯然是破厄丹的藥效在一點點的流失,苦苦強撐而已。
但還是試圖阻止白澤衣再次透支本源之力,要知道極度的透支本源之力,就算暗傷能修複,他體內的毒怕是會侵入奇筋八脈,簡直是得不償失啊。
白澤衣雙眸低垂,掩住了眼中的一片星光,顯然他也是在猶豫不決。
吼!
冰雪巨獸一聲嘶吼,兩道龍卷風,攜著毀天滅地之勢,混著暴風雪之力,衝著白澤衣和玄堂衝去,顯然是要他們的命。
“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