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執念小和尚遭遇放逐
慧通一把甩開了兩個武僧,喊道:“師叔,你讓我把話說完!”行遠真是要被這忤逆的孩子給氣瘋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還要說什麽?還有什麽好說的?人,你都已經看過了,趕緊給我回禪院好好思過去!”此行的他哪裏還有往日裏的靜心,早就被怒意充斥了心間,連連搖頭道:“你非得要氣死我!”愛之深,責之切,行遠可是看著慧通長大的,怎麽能不疼愛,怎麽能不在意?如今看到他這個樣子,行遠是痛心疾首啊,是充滿了心酸和難過。此時的慧通看到一臉痛苦的行遠,也是滿臉的哀傷:“師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就讓我把話說完吧,我也就死心了。”行遠還準備再說些什麽,就被一旁的彌光擋在了身後,彌光起身,一步步的從高台上走了下來,一直走到慧通的身邊:“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唐越溪眸光冷寒,瞅準機會,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彌光的素袍,然後素手一揮,就把彌光給綁了過來。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石火之間,彌光就被唐越溪給牽製了,脖子上是一把銳利的匕首。“越溪,你做什麽?”慧通被這一幕直接給嚇傻了!行遠更是大聲嗬斥:“女施主,你挾持方丈,想要如何?”一眾武僧,陡然之間嚴正以待,把唐越溪給圍堵到了中心。警惕的看著四周,唐越溪心存愧疚道:“實在對不起,大師,我也不想的!”彌光依然是不動聲色:“女施主,何必執迷不悟呢,我說不會給令師尊治病,就不會,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劫持我,又有何用呢?”唐越溪咬了咬牙,麵露苦澀道:“無論如何,隻要師尊有活下去的一層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行遠眸光一冷,寒聲道:“女施主,你最好明白,如若方丈出事,今日讓你也不得善終!”唐越溪掃了掃四周,眸光一凜,漠然道:“我奉勸各位還是不要動手,不然死的肯定不是我,我實在是不想在佛門之地,造太多的殺孽,隻需要彌光大師,跟我離開,為我師尊治病。”眼前的陣勢,唐越溪內心根本就不懼怕,她秘境裏的獸獸們,隨便放出一兩個,都可以把他們解決掉,可是她不想跟佛門之人有太多恩怨,畢竟,還有個慧通夾在其中。慧通知道唐越溪的本意,攔阻道:“師叔,你別逼迫越溪,她是有苦衷的!”然後對著彌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聲道:“方丈,何必鬧成如此局麵呢?您就答應越溪,給她師尊治病吧,就當慧通求你了!”咚咚咚!緊隨而至的就是磕頭的聲音,一聲一聲,像是敲打在眾人的心頭。行遠顫著身子,怒道:“慧通,你給我起來!”可是他的心卻在這一刻滴血。唐越溪也是看傻了,她沒有想到,走到這一步了,慧通還如此維護她,又感動又難過,哀傷道:“小和尚,你起來啊,不用你求他們!這跟你都沒有關係,何必把自己牽扯進來呢?”慧通看著越溪,眼神裏充滿了悲傷,眸底滿是堅定:“越溪,怎麽能跟我沒有關係呢?當年師父再三對我說,一定要讓我照顧好你,是我沒有用,把你弄丟了,這一次,在秘境是你用命換我出來,讓我求方丈為你師尊治病,可是我還是沒有做到,越溪,人不可一而再的言而無信,不管今日,我慧通,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不管你今日做錯了什麽,一切有我!我來承擔!”那話擲地有聲,如同千斤重擔一樣的壓在了唐越溪的心底,心中又酸又澀,既充滿了感動,又不想把他給牽扯,怒道:“你傻啊!小和尚,你是個傻子啊!”如果不是如今的場麵,唐越溪的眼淚早就流了下來。唐越溪眸光冷寒:“大師,對不起了,無論如何,我今日是不能放過你了!”事到如今,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行遠別過臉去,差一點老淚縱橫,揮揮手,喝道:“把他給我拉下去!”此時的慧通已經執迷不悟了,他不能讓他再錯下去!衝上來的武僧不管不顧的就要把慧通扯下去!彌光看著這一切,突然之間像是老了幾十歲,灰白的頭發刹那間都白了,喟然道:“不必了!”然後對著唐越溪說道:“女施主,你放開在下吧!讓我跟慧通說幾句話!”無論如何,唐越溪都敬佩對方,所以順從的放開了他,其實她心裏知道,就算再來一次,她照樣能再一次劫持他!倒不如賣他一個麵子。彌光目光悲傷的望著慧通,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左左右右的看了個通透,歎息道:“入佛門,忘紅塵,斷七情!你慧根頗佳,是個修行的奇才,可惜,對於一個情字,你終究是看不透,參不悟。”慧通望著彌光,緩緩的低下了頭顱,他知道他讓他們都失望了。彌光望著自己的愛徒,追問道:“我且問你,你真的要我替她師尊看病?為此,你情願付出一切代價嗎?”語氣裏充滿了無奈。慧通心中悲愴,卻依然執著的點點頭:“是的,方丈,這是我答應她的!我必須做到!無論什麽代價!”要知道,鎖魂陣內,越溪是交代了遺言的,他要信守承諾。就算她活著出來了,他也要為先前的允諾做得到。“好好好!”彌光連生說好,可是卻步履倉惶,胸口大麵積的起伏,一絲血跡緩緩的從嘴角溢出,可見被氣得不輕!“方丈…”此時的大殿,如同炸了鍋一樣,可是,彌光卻擺擺手,緩緩的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繼續說道:“罷罷罷!我就答應你,為她師尊治病,不過我要你脫離定遠寺,永遠都不再是我佛門之人!”轟!話音一落,整個大殿之內靜得詭異,如同一記炸雷一般,直接把眾人給轟懵了。行遠第一個反應過來,雙眸瞪大,追問道:“方丈,不可魯莽啊!這孩子,他是一時失言,再說他可是要繼任主持的啊!”哀其不爭,怒其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