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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這世上有那麽一個人

  這樁婚事因為夜滄溟的放手,沒有了結果。楚靈月被心不甘情不願的送回了鴻國,可是她的一顆心,卻早已經遺失在了白澤衣的身上。可惜,她的心上人卻不領情。愛情就是這樣,不管你千般防備,還是百般算計,卻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你一擊,讓你無處遁逃。白澤衣野蠻無賴的處理完了婚事,就火急火燎的跑出了夜梟國,來不及管夜滄溟越來越虛空的身體,也來不及管三皇子夜離墨的蠢蠢欲動,還有皇後的不死心。拋下夜梟國,帶著一顆赤子之心,去追尋他的小家夥去了。自從有了小家夥,他的人生就有了不一樣的事情。不再是灰暗的,隻有複仇,隻有權勢,它還有了愛情。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灰色世界裏的一抹春色,生動而讓人向往。卻又像冬日裏殘留的一朵花,脆弱的不堪一擊。自從上一次因為他們的婚事,鬧了別扭,他都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了。這樣的分離簡直要了他的命。如果他們的關係還停留在原來曖昧不清的基礎上,也許他還能忍得住,去處理所有的瑣事,去應對所有的人際。可是,他們早已經開始談戀愛了,他也嚐到了愛情的甜蜜,這一次她生氣了,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氣,而是帶了決絕。不然,他那十幾封信,不會沒有一點的回應。想到此,白澤衣有些歎氣,他的心忽忽悠悠,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全部都記掛在了小家夥的身上。她就像出現在他世界裏的一抹亮色,那麽鮮明,那般美好,總讓人忍不住靠近。她就像他的空氣一樣,如果失去了,真的會讓他活不下去。所以他不管不顧,拋下了一切,去追逐他心愛的人了。他可不像藍驚羽,為了權勢,為了利益,拋下她。他舍不得,也做不到。自從九歲那年,他們垂死掙紮的時候,小家夥傷痕累累的卻依然眼睛明亮的跟他說:“不拋棄不放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遺失了,遺失在她秀麗無雙的麵龐裏,遺失在她的固執和堅持裏。而在經曆了種種艱辛,他們才能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他初嚐了情愛的甜蜜,怎麽舍得放手?就像一個人對溫暖上了癮,怎麽能輕易擺脫?母妃說得對,這個世上,總會出現那麽一個人,讓你心甘情願的掏心挖肺,不計回報的對她好,等到那個時候,你就懂得,什麽是情,什麽是愛了。他的小家夥就是那個人。早就出現在他生命裏的人,早就跟他命運糾纏的人,早就讓他情不能自已的人。他想念她清冷的麵容,想念她靈動的雙眼,想念她狡黠的笑。他為了她願意許下天道誓言,與天相爭。這個世上如果沒有了她,那麽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權勢,地位,名利,所有的一切跟她比起來,都是死物,都是不值一提的。這些東西,他隻要願意,唾手可得。可是要跟她比起來,這些東西又顯得無足輕重。在想通了一切後,白澤衣又追了回來,不管天涯海角,隻要有小家夥存在的地方,他必須去,哪怕是無賴也好,還是霸道也罷,他能夠追到她,吃了她,那麽他也能娶到她。話說李菲菲修養了幾日後,身子的傷好了大半,即刻催促北烈去追白大哥。赤天巨鷹也先行一步,不知道為什麽,化形為人後,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對待李菲菲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純粹,但是又很複雜。到底何去何從,誰都不知道。前幾日,白澤衣已經忍不住動身了,實在是天劫地縫太危險,他害怕小家夥出事。雖然她是他的契約人,他能有感應,可是不見到她的本人,他始終放下不下。不得不說,白澤衣的預感是對的,此時的唐越溪還真是遇到了大麻煩。天劫地縫外,白澤衣微微一頓,看了看眼前的人,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慌,麵容之上也浮現出了一抹陰霾。下一秒,他星眸虛眯,唇線抿緊,化作一道流光衝著那身影掠了過去。雙翼鋪開,長臂一伸,修長的手指化作了鋒利的銳抓,一出手,便扼住了那人的脖頸。“你是誰?”厄…那人悶哼一聲,從嘴裏發出一絲呻,吟。白澤衣單手一抬,那個人就露出了麵容。一看之下,白澤衣的寒眉微微蹙起。“白澤衣…好久不見。”他竟然開口叫了他的名字,語氣熟撚的如同故人。“你是誰?”白澤衣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長相極為普通,可是一雙眸子裏卻帶著刻骨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那人突然笑了,笑得猖狂,根本無懼白澤衣掐住了他的命脈,仿佛生死都無關緊要,他帶著仇恨的眼眸一遍一遍的掃視著他:“白澤衣,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喜歡上一個小丫頭,不過,可惜,她很快就要死了。”“你說什麽?”白澤衣輕薄的唇泛出一抹嗜血的陰狠,手指猛然一收,緊緊的扼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的呼吸陡然收緊。可惜,沒有預料到的痛苦,那人笑得更加可怖,那笑容瘋狂的讓人心底發顫。“你到底知道什麽?”白澤衣再一次逼問,他不介意手染血腥,但是不能容忍小家夥受一點點的傷害。轟!陡然之間,在他準備親手掐死他的時候,那人突然化作了一道黑霧,消失在了空氣中。怎麽會這樣?白澤衣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上麵是點點的黑色印記,很顯然是劇毒。他眸底一寒,果然好手段,能夠這麽輕易給他下毒的,除了無情山莊,還能有誰?可惜,他來不及探究實情,那人到底屬於何門何派。嘶!突然想到什麽,白澤衣顧不得自己手中開始暈開的毒素,他袖袍一甩,毫不猶豫的跳下了那猶如深淵的地縫之中。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怎麽會認識他?他又怎麽會知道他和小家夥的關係?種種疑問如同一把無形的枷鎖,一道一道捆綁在白澤衣的心底,讓他越來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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