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情深一吻卻不是天長
他的眸光因為這般親密的靠近,變得炙熱。雪妖原本絕美,卻冷的讓人窒息的麵容,此時隴上一層淡淡的光,白色的發,糾纏著她烏黑的青絲,隨風搖擺,絲絲縷縷,勾勾纏纏。她烏黑的眸子,此時帶著迷惑,帶著不解,耳跟上都蔓延起了醉人的紅,嘴唇微張,膚色晶瑩,一襲白色的長裙,淩亂卻僅僅的貼在她的身軀上,曼妙的曲線玲瓏妖嬈,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誘惑之情。嘶!雪妖覺得自己陡然醉了,氣息亂了,整個人都糊塗了。不管不顧的低頭,抱緊她柔軟的身子,吻就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落在那柔軟的朱唇上,這一次,深情而綿長。這一吻,情動而不可自抑。雪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是灼熱的,幾乎讓他喘息出聲,青澀的吻,帶著最初相遇的悸動,小心翼翼,卻差點淹沒了他的理智,可以感覺到她的抗拒,她的緊張,可是他內心的情感如同脫韁的野馬,已經失控了。暴躁的欲望,已經吞沒了他的理智,讓他血脈噴張。隻想緊緊的抱著她,攫取她的美好,渴望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可惜她的身子僵硬,牙關緊咬,抗拒他的侵略。理智讓他停下動作,停下傷害,可是感情卻讓他不能放棄,更何況,那唇瓣的香軟,讓他越發上癮。隻想吻得再深一點,再真一點,靠的她更近一點,再近一點。她越抗拒,他越急切,她躲得越急,他吻得越深。兩個人接吻,如同鬥智鬥勇一般,開始了拉鋸戰,原本青澀的吻,差一點燎原。漸漸,她都被一股奇異的香氣,侵襲了神經,開始放鬆了警惕,他的感情如同井噴一樣,爆發而出,貪婪的吸吮。手,也忍不住撫上那渴望很久的臉頰,唇齒相依,唇舌共舞,須臾之間,雪妖就覺得他的魂都要被勾去了。她溫柔似水,他愛得熾烈,這個吻裏迷醉的是他的心,他的理智,他的狂熱。 “你們在做什麽?”望著眼前吻得天昏地暗的兩個人,白澤衣隻覺得從頭到腳涼了個徹底。轟!那熟悉的聲音,帶著霸道,冷冽,差一點轟碎了她的耳膜。唐越溪心念一動,一股羞赧的衝動湧上她的腦海,她不自覺的後撤,雙手果決的推離了他的身子。然後緩緩的探出了頭,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卓染身影。可是,下一秒,她隻覺得全身冷寒,如墜冰窖,她到底在做什麽?她到底做了什麽?不遠處白澤衣身著白色錦衣,風姿颯颯,一雙星眸如寒湖沉寂,卓爾不群的外表,一如往昔。一陣風來,卷起他的長發,絲絲縷縷,透過他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把尖利的刀,狠狠的插入了她的心髒,頓時,痛不欲生。月光皎潔,霎時穿透了漫漫光陰,投射在這不經意的一瞬。唐越溪神誌不清的腦子,突然驚醒,猛然推開了雪妖的身子,倒退幾步,踉蹌倒地。“我…”她突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茫然無助,聲音沙啞。對麵的白澤衣靜靜的站在原地,身上攏著一層寒霧,如同與世隔絕了一般,又如同天塌地陷了一般,冷的讓人發顫,一雙寒眉皺得如同鐵索一般。雪妖站在原地,周身淡淡的,卻帶著濃濃的憂鬱。他似乎也有些發愣,沒有想到在此會遇到他,四目相會的刹那,殺意如同翻騰的沸水一般,差一點沸騰了起來。真是命運無常,他的好事,又被他輕易的破壞了。相對無言,沒有人知道說些什麽。三個人誰都沒用解釋,隻是看著彼此,眼眸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還有糾纏的縷縷情絲。白澤衣的理智緊繃,差一點就失控了,顫抖的手,很想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不過一個月,她就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嗎?可是周遭的冷香,讓他不禁微微一震,眼眸嗜血的望著一旁的雪妖,寒聲道:“你居然對她用了妖法。”妖法?唐越溪瞋目,有些不解的望著他,白澤衣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雪妖的眼,越發的冷。雪妖清冷如斯,如同初冬的寒雪一般,靜靜的回望著她,然後緩緩的皺眉,聲音清潤,卻帶著懊惱:“如果,你再晚來一會,她就會成為我的人。”是的,他承認了,對於眼前的女人,他竟然使用了花妖獨有的媚術:勾魂法。為得就是讓她情動,可惜,差一點,他就要得逞了,眼前的男人卻突然出現,打斷了他。讓他不能再繼續侵蝕她的內心,不能種下欲望的種子,不能徹底的得到她。差一點,她就要屬於他了,眼前這個男人,破壞了這一切。“雪妖,你…”唐越溪的眼眸裏帶著不可置信,帶著傷感,帶著悲痛,也帶著疑問。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雪妖望著她,目光穿過了層層的阻隔,微蹙的眉心深處掩藏著無法言語的傷痛,想說些什麽,卻始終沒有多餘的解釋,那溫潤如水的眸光緊緊的鎖住了她瘦削的肩膀,掠過她的胸口,拂過她秀麗的麵頰,停在那一雙清冷的眼眸上。許久,他才垂下了眸子,掩住眸底翻滾的情意,暗淡轉身,背影沉寂。“因為隻有在這裏,你被幻影迷惑,心神不穩,我才好乘虛而入,不過,最後還是我輸了。”他的聲音誠懇,還帶著幾許難以察覺的失落。“我走了,以後你保重。”雪妖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唐越溪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起,平靜無波,卻帶著她獨有的氣息。“你去哪裏?”他驀然回首,聲音輕佻,帶著幾許笑意:“怎麽?你還擔心我?”唐越溪點點頭,沒有解釋什麽。一直都知道他的感情,她也一直在逃避。“丫頭,我們回不去了。”他的聲音蒼涼,帶著厚重的傷感,隨著風,飄散在她的耳際。唐越溪很老實的答應:“我知道。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雪妖一笑:“如果有一天你還需要我,我會隨時回來的。”他想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可是白澤衣卻毫不留情堵了回去:“有我在,她永遠都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