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殺豬刀
張三是西北邊關的一個普通的苦力漢子,平日里四處做工,貼補家用,今日領到了工錢,算了一下手裡的余錢,恰好李四也領了工錢,在一邊叫嚷著要去耍錢,耍兩把開開心。還喊張三一起去,張三聞言搖搖頭,「娘子明日生辰,我得去西邊那個大商號里買東西。」
管事王五邊發工錢,聽見張三的話,用精明的眼睛瞟了一下李四,邊說,「你學學張三,一天就知道賭!」伸手接過錢的趙麻子,一臉憨笑,「張三哥,你說的就是最近兩年開的那個什麼紅火的那個商號嗎?」
張三點點頭,「就是那個紅火商號,裡面東西多著呢,我媳婦惦記那個裙子好久了,說是什麼彩什麼的,我也不懂,全當哄她高興。」李四聽見也瞪大眼睛,「那個紅火商號挺大啊,你買的起嗎?」
王五斜著看看李四,「你除了賭,你還知道什麼?」
「聽說有貴的有不貴的,我也沒敢去過,遠遠看著就不像咱們能去的地方。」趙麻子討好的說。
「我也是聽我那口子說的,那確實看著貴,但是有個什麼減價區,我們還是能買的起的。」張三回答。
「那我也去開開眼。」李四開始起鬨,於是,除了王五,張三,李四趙麻子一起向城西走去。
城西小商鋪林立,都是小房子,就顯得一個七八間那麼大還是兩層的商鋪,分外繁華。能容四個人同時進出的大門敞開著,匾額上紅火兩個字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三個人在門口躊躇了一下,門口的小二就殷勤的迎了出來,「客官您好,進來看看,不買不要錢。」邊說,邊把三人虛引進店裡,三人內心還是有點忐忑,就直直跟著往裡走。
果然有個優惠區,裡面是各種布料,成衣,陶瓷瓦罐,帽子,手套,調料等等,還有些奇奇怪怪沒有見過的東西。張三有點赧然的開口,「小哥,上回我娘子來,你們說有個什麼減價的什麼彩的衣服,你看我這攢夠了錢來的。」
小二一路跟著他們,聞言立刻笑著道,「哦,流光溢彩的長裙是吧,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您看看,是不是這件?」說著,指著一個木頭人穿著的裙子說。
「對對,就是這個。不知道現在價錢幾何?」張三看著裙子,原來叫流光溢彩啊,這個顏色是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買的起。「哦,這個現在就這一件了,因為一直是掛在這當擺設,所以還能算您便宜點。您看能穿嗎?」
張三聞言大喜,趕緊掏錢,「能,能。」一邊李四和趙麻子一看,三百錢就能買這麼好看的衣服,也是紛紛開口詢問小二,小二依然笑著介紹,「咱們這個不是綢緞,就是一般的棉布,但是用了秘法,就顯得柔軟,而且上色也是別家沒有的,還有幾件也是剩最後一件了,你們來看看,合適就帶回去。」
幾個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一時興高采烈,在街道上相談甚歡,走著走著就到了車馬道上,全然沒注意四個人三匹馬迎面疾馳而來,眼看躲閃不及,手裡的東西慌亂間掉在了地上,而馬也突然停了下來,這騎術真好啊,三個人獃獃得。這年頭,騎馬的都是達官貴人,惹不起啊。
三個人正發慌,就看見一個人下馬向他們走來,趙麻子最先開口,「大人,對不住,對不住,是我等沒有看路。」張三和李四趕緊應和。誰知來人卻開始問,「你們沒事吧?傷著沒有?」三個人立刻回答,「沒有沒有。」
一個微微有些胖的人,也下馬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你們從紅火買的?」張三回道,「是的。」心想,這個大人問這個什麼意思?「嗯,這東西還行吧。」來人繼續問,「甚好。」張三繼續回答。「給,拿著,這掉了再去買點吧。」來人掏出五兩銀子。
三個人獃獃地跟著四個人,又來到了紅火商號,小二上前,恭敬得行個大禮,「東家,您來了!」微胖的那個人點點頭,指指後面張三幾人,「去帶他們買點實惠的東西。再安排人照顧好馬。」然後四個人就進了內院。
張三,李四,趙麻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李四開口問,「這,這是你們東家?」小二回是。「難怪商號這麼紅火呢,你們東家人真好!」趙麻子也開口。小二微笑不語。張三拿著銀子,內心也在感嘆,是我們沒注意走到了官道上,結果還給我們賠錢,好人啊。
來人正是,鄭啟,楊之渙和祝燦,林西。鄭啟本來要先一步去軍營,但是錢三非拉著他來自己店鋪吃完再去,於是四個人就騎著馬先趕來了商鋪。進入內院的時候,祝燦把錢三叫到一邊,「你去把我的馬牽進來。」
錢三隻顧著顯擺,完全忘了自己家師妹的特殊之處,一拍頭,你等著。然後火速親自把馬牽了進來,祝燦趕緊收了起來。四個人吃了飯,按照商量好的,鄭啟帶著林西先離開了,祝燦則在錢三這裡休整,等楊二交接完,準備和楊二一起上任。
「二哥,我就要當你小廝了,我不會伺候人啊,怎麼辦?你給我說說?」祝燦開始做準備。「你可快拉倒吧,小祖宗,你能把你自己伺候好就不錯了。」楊二看著祝燦,「軍營進個女人,雖然你扮男裝,那我們也不能放心啊,你跟著我去,我好歹是監軍,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祝燦有點不服,本來還期待上個戰場,威風威風,或者體驗一下當兵的感覺,鬧半天,讓自己去當小廝,就很不好玩啊,「那我能幹什麼啊?我還想幫大哥殺敵呢。」
錢三插言,「你就吃好,喝好,玩好,有你上戰場的時候,你記得把你自己保護好就行。」
「我能保護你們所有人好吧。」祝燦反駁,楊二笑笑,「你傻啊,我這個監軍可和大哥是一夥的,還能少的了上戰場?你得先順利進入軍營才行。」
「就是,你就乖乖先當好小廝,別想別的。」錢三補充。
唉,好懷念當初,你們以為我是小仙女,對我言聽計從的時候啊,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你們就是提著刀的人,哼!祝燦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