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場 /快斗視角

  《給我一個吻好不好》……

  縮在被窩裡,我翻看著關於這部影片的評論,不禁疑惑:真的有那麼精彩嗎?

  但不管怎麼樣,青子和白馬探,看完以後,他們的感情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突破和進展。

  我需不需要提前把這部片子看一遍呢?

  算了,別想那麼多,我摁了摁眉心,已經拜託青子幫忙約她了,現在想做準備,恐怕也來不及。

  回憶起白天,青子嘲笑的表情-——

  「哎呦,也不知道之前是哪個笨蛋,信誓旦旦地說什麼,這部劇是小女生才會去看的……」

  「你這種人,不應該去看《真相大白》那部需要高智商推理的片子嗎?」

  「現在知道求我啦?當初我讓你幫忙出主意,你那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架勢呢?現在都丟到哪裡去了?」

  我心裡罵了無數遍「青子是笨蛋」,但表面上,只能對她點頭哈腰:「幫個忙,青子大人。」

  玩笑歸玩笑,青子答應了,大搖大擺地去找她。

  青子最後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怎麼可能,」我下意識地反駁,胡亂找了一個借口,「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去,太無聊了,你又碰巧和別人看過了。」

  青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也是,你怎麼可能喜歡上別人。」

  哼。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閉上了眼睛。我怎麼就不可能喜歡上別人?

  黑羽快斗會喜歡上別人嗎?怪盜基德會喜歡上別人嗎?他們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嗎?

  想什麼呢?他們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我及時制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盤算著明天的觀影計劃。

  放棄竊取緋紅之淚,頓時感到輕鬆不少。就是白搞了那張票。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霍伯馬戲團的表演……去看看也好,畢竟,他們團長的祖父和自己的父親,當年也算是摯友。

  到時候找個機會,給團長解開緋紅之淚裡面的秘密——如果,團長看到了祖父給她留下的禮物,一定會很感動。

  父親,你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禮物呢?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魔術呢?

  或許是有的。

  怪盜基德這一身裝束,蘊含著無限的未解之謎。這一身白色,在別人眼裡,是輕盈的;在我的認知里,又是沉重的。

  迷迷糊糊地睡著,做了一個夢。

  做了一個荒誕無稽卻又詭異真實的噩夢。

  我夢見了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

  眾目睽睽之下,我的雙手被緊緊地鉗制在背後,我側過頭,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正死死抓著我被反綁在身後的手腕。

  工藤新一站在不遠處,向他示意:「服部,還差最關鍵的物證,應該就在他的身上,你搜搜看。」

  我深吸一口氣,維持著鎮定,用平穩的聲音發問:「你們為什麼抓我?我可以起訴你們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權嗎?」

  中森警官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你大可以起訴啊,以怪盜基德的名義起訴我們。」

  我冷笑著:「隨隨便便污衊別人是怪盜基德,這可不像是中森警官您的作風啊。」

  快,快,我用平靜的語氣和舒緩的腔調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力,準備偷偷解開束縛住自己的繩索。

  但是,隨即,我驚出一身的冷汗。

  我的雙手,好像沒有知覺了。

  怎麼可能呢?是手腕被勒得太緊,身體血液流動受阻,導致我的感知力下降嗎?

  失去了靈活的手指,我就真的成為待宰的羔羊,真的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我甚至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

  真的,要命啊。

  名叫服部的青年開始搜身了,他的手探入了我的衣襟,所到之處,彷彿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

  如果他摸到了我腰側的撲克槍,那麼,一切就全完了。

  可是,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撲克槍的暴露,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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