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女通吃？
兩點半，顧以南剛回好一封客戶的郵件就聽見敲門聲
「進」他邊說邊抬起頭
助理帶著一個偏高壯的女生進來，後面才跟著是沉著臉的林青。
高壯女生眼神一亮，就熱情的過來握手介紹：「顧總好，我們是利興事務所的，我叫莎莎，這位是我同事林青」
顧以南：「你們好，兩位老師坐吧」又對助理說「倒兩杯水」
助理一出門，莎莎又積極地寒暄：「沒想到顧總這麼年輕，還願意親自和我們訪談，我比林青大兩歲，但我們經驗都不太多，一會有什麼不合適的問題，還請顧總見諒」
林青聽莎莎說話就很煩，隱忍地打開電腦，想進入正題，就聽見顧以南一語雙關地說：「貴所員工工作的積極性也讓我很欣賞」
莎莎更加興奮，語調都提高了幾分：「剛來的路上我聽小鍾說今天的下午茶也是顧總請的，我們工作壓力比較大，經常加班，但如果都能遇到您這麼好的甲方，也真是甘之如飴了」
林青徹底不耐煩了，她看著莎莎，示意她趕緊進入正題。可是莎莎目中無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無視林青，只熱切地盯著顧以南，等待他的答覆。
顧以南笑著看看林青，只禮貌的說：「不用客氣，你坐吧」
莎莎這才意識到只有她一個人還站著，略微傾身，顯得有點滑稽，她瞪了瞪早已進入工作狀態的林青，也坐了下來。
林青看她終於不說話了，才開口：「顧總，今天上午我和採購部門溝通過，他們說是因為今年營銷策略的改變，他們的備貨量才和以往年度有了很大差別，您能幫解釋一下是什麼原因發生改變的嗎？」
顧以南溫和而富有耐心的聲音，讓林青邊記錄邊有點走神，其實市場變化的原因，她並不能太聽得懂，只能奮筆疾書記錄下來，她知道莎莎從不會自覺在別人提問時幫忙記錄，只能靠自己。
顧以南說完，靜靜地看著她，林青有點臉紅，繼續第二個問題：「營銷策略的改變你們會提前告知採購和生產部門嗎？大概會提前多久」
一直沒插上話的莎莎，突然衝出來做好人：「哎呀，林青，這你就不懂了，市場瞬息萬變，這個問題不好說的，是吧顧總」
林青真的生氣了，皺著眉頭看著她，雖然早就知道她是個只會添亂搶功勞的人，可是點到自己頭上了，林青琢磨著怎麼有力地反駁她，哪怕會讓顧以南看笑話。
顧以南卻先開口了，他沒有了一開始的和氣，嚴肅起來：「你說的是小規模的公司，像新能這樣有經驗的央企，這種變化經歷過很多次，早就有了應急預案，會在第一時間各部門就聯動起來」
他語氣一轉，又溫和地對林青說：「你看到的只是採購的數據，備貨數據的突然減少不代表他們的耗能增加，一會我讓小葉把我們統計的能耗情況發給你，你一看就明白了」
林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她知道這是顧以南給她開後門了，看莎莎有點訕訕的，林青也就沒再懟她。兩個人又問了幾個問題，莎莎和林青起身告辭。
顧以南把他們送到門口，突然說：「林老師你等一下」
莎莎疑惑地看著他，林青也有點緊張，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叫住自己。顧以南接著說：「要不我讓小葉現在就把數據拷給你」
林青舒一口氣，忙說好、好，莎莎也不好意思賴著，只得先回去。
顧以南關上門，並沒有急著叫小葉。他笑著看林青：「很專業啊小朋友」
林青不好意思地放下筆記本，又誠懇地說：「謝謝你」
「這就是你說不想共事的同事吧？」顧以南回到辦工桌前，抽屜里找出兩張票遞給林青：「你拿著，免得又反悔」
林青一看，是一部時下很火的喜劇，黃金座位，票價不菲。她接過來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一個劇場的客戶，時不時會送爆款劇的票」顧以南邊說邊撥通小葉的內線，讓他拷好數據送過來。
林青把票折起來放進包臀裙的裝飾兜里，手一閑，顧以南也沒有多餘的話，她對兩個人的獨處有點緊張起來。顧以南還是從容地看著她，林青只好找個話題。
「晚上你不用送我，今天同事很多」
「好，我有一個山城來的客戶要陪」
「那你要喝酒嗎？」
「嗯，要喝」
「哦，你們平時應酬很多？」林青話音剛落，小葉敲敲門就進來了，林青忙起身說：「給我就行」
小葉熟練地幫她拷好，林青沒好意思再和顧以南單獨在一屋，就禮貌地和他道謝，與小葉一同離開。
出了辦公室，小葉一改之前的職業形象，居然八卦地和林青念叨：「我們老大是不是很帥」
林青覺得他言語詭異，實在沒法應和，疑惑地看著他：「你一個男生，不會吧..」
小葉呵呵一笑，搖搖頭走了。
林青獨自往會議室走，手機一震
顧以南：應酬不多，如果有女朋友可以申請再少一點
林青心虛地退出微信，快步回去。剛放下電腦，吳妮就過來拽著她胳膊往外走，邊走邊說：「走走，我們去個衛生間」
出了會議室，林青問：「怎麼了？」
吳妮憋不住笑：「我快憋死了，莎莎一回來就跟晶晶說訪談了一位顧總，多麼帥多麼紳士，怎麼上周沒有見到。我一直憋著笑啊，可不能讓莎莎知道顧以南在追你，看看你家那位能不能使個美男計讓她出個大丑」
林青又笑又氣，示意吳妮小點聲，自己也壓低聲音：「我看顧以南還真挺有魅力的，男女老少通吃啊」
「是唄，你從了算了」
「你沒抓到重點，男 女通吃你懂嗎」林青在男字上重點發音
吳妮果然瞪大眼睛看著她：「你也有八卦？」
林青搖頭晃腦：「哈哈，他們部門的小葉好像暗戀他」
「真的？」吳妮笑的控制不住：「你這次可撿了個寶」
林青也笑的厲害，決定回給顧以南
青青打工人：你那個小葉好像暗戀你，居然問我你是不是很帥
顧以南：….他應該是看出點什麼想助攻
青青打工人：。。。告辭
顧以南：小腦瓜都在想什麼
「好吧，烏龍一個」林青對著吳妮解釋，也不害羞，兩人又回會議室繼續整理報告
這兩天羅羅請假說是學校有個檔案沒有弄好，蔣石也被晶晶抓著幫忙，好在林青這裡一切順利，新能這次是經濟責任審計，催的也不緊。林青估摸著今天還是能正常下班的。
果然，老大在下班前就沒有了人影，林青也把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吳妮得陪她的組長晶晶加班，林青就自己先走了。
路過顧以南辦公室，林青忍不住瞟一眼，門開著，裡面卻沒人，估計已經去應酬了。
好不容易不用加班，林青放鬆地去了趟超市，大採購一番回到自己的小屋，這幾天吃的有點油膩，自己動手切了黃瓜、玉米、煮了點紫薯和蝦仁，用酸奶淋上。
用餐之前拍了張照發到和父母的群里，還沒開動，就收到回復
白富美：就吃這麼點？別又瘦了
高富帥：錢夠不夠用？下個月又要交房租了吧
青青打工人：夠用，交房租時候再說
青青打工人：嘿嘿，吃山珍海味時候沒工夫給你們發嘛
高富帥：今天沒加班?
白富美：一個人在外面，三餐都要好好吃…
林青怕媽媽嘮叨起來沒完，乾脆一個電話打過去。跟父母彙報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又撒嬌地說：「我可厲害了，現在都能獨立訪談客戶了」
父母誇了她幾句又問吃了沒，她才想起來還沒開動，那邊催她去吃，匆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