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叔,你打算續弦么?
雲安安給元思年施完針后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旁的老王爺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臉色蒼白,那是失血的徵兆,可生死蠱也不失血,雲丫頭也沒別的病災,怎麼……
啊~難不成是女子都回來的葵水導致?
易煩易燥易怒,全身乏累,這些都是女子來葵水時候的癥狀,雲丫頭一一對應上了。
怪不得今天一天跟吃火藥一樣。
雲安安醒來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
睜開雙眼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處椅子上的元思年。
陽光灑在他身上,文雅俊美的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看啥呢?」
進屋的老王爺順著雲安安的視線看向元思年。
「雲丫頭,你跟老夫交代一個實底兒,多久之內能讓他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聽著老王爺的話,雲安安懶散的起身伸了伸懶腰。
「老王爺,我是醫生,你可別把我當神仙。」
「別啊,你在老夫心裡就和神仙似的,元家小子的命還在你手裡呢。」
端來一杯溫熱的茶水,裡面放了一些緩解疼痛的藥草,老王爺放在了雲安安面前的茶桌上。
「丫頭,元陸海那老賊人脾氣是暴躁,但一切都是為了元思年,就算不看僧面,你要為自己想想。」
老王爺也是有私心的,當年欠了元家那麼大的一個人情,若是雲丫頭真的治好了元思年,他心中的大石頭也能放下來的。
還有一點,元家實力雄厚,讓元家欠雲丫頭這個償還不清的人情,也對小丫頭有好處。
「老王爺,不太像你啊。」
端著茶杯喝著特質的熱茶,雲安安唇角的笑讓老王爺背後森森發冷。
「哪裡不像老夫了,老夫不是一直這麼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么。」
「像老王爺這麼無欲無求連無字天書都能拱手相讓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般執著元思年的健康?」
雲安安不問,不代表她不存疑。
是,只要治好元思年,她確實可以藉助元家的勢力乘風而上。
但前提是,老王爺有什麼目的。
「老夫還能有什麼目的,瞧你說的!」
訕笑著,老王爺明顯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有意避及。
「對了,過幾日你就要去應天學院教書了,打聽清楚帶哪個班了么?」
岔開話題的老王爺問起雲安安去往應天學院教書的事情。
「甲等丁班,早晨來之前應天書院送來了信。」
「啥???」
一聽甲等丁班四個字,老王爺瞪圓了蠶豆大小的眼睛,臉上的表情是要多麼不可思議就有多麼的驚愕。
「你說尤長遠老小子安排你去甲等丁班,這老雞賊存的什麼心???」
「怎麼,甲等丁班很恐怖么?」
看老王爺的表情,就好似應天學院的甲等丁班是什麼龍潭虎穴的危險之地一樣。
「你是不知道,哪裡起止是恐怖!」
說到這兒,老王爺搖著頭。
應天學院是北辰國乃至七國學子都嚮往的高等學府。
所以,每年七國的皇族都是源源不斷的往應天學院輸送學子,其中也包括皇族的皇子世子之類學院。
這麼說吧,能到甲等丁班的身份非富即貴,可一個個都是驕縱慣了的惡劣之徒。
「有個人你應該熟悉。」
「何人?」
「李天寶。」
李天寶?
原主留下的記憶確確實實有些熟悉這個名字,可具體想不起來了。
「是何人?」
「忘了??你不是也在應天學院上學過一段時間么,經常被他欺負啊。李天寶現在就在甲等丁班。」
「哦。」
「哦?哦就完事兒,你別告訴老夫你真的打算要去甲等丁班教書。」
老王爺急了,甲等丁班那都是些什麼玩意,不是敗類就是土匪,一個個頑劣的小惡魔。
若是傷了雲安安可如何是好。
先不說元思年的病情還能不能治好。
單說北辰逸就能滅了整個甲等丁班,到那時候就會上升到七國的局勢問題上了。
「放心吧,一群小屁孩而已,能奈我何。」
一個月的時間,每天只需要教一個時辰的書。
就算是面對一群妖魔鬼怪,她也有法子對付。
臨走之前,雲安安又給元思年診脈,脈象比之前要平穩了些許。
「效果不錯,記得一定要按時吃藥,按時吃飯,不許耍小性子。」
指尖輕觸,雲安安在元思年掌心寫下了囑咐。
點著頭,元思年輕輕地握著雲安安的手,在她掌心下也寫了要說的話。
「老王爺說明日可能會有大雪,記得保暖。」
溫和的笑容散落在眼中,融化在心底,鬆開手之時,元思年握緊拳頭,怕手心屬於雲安安的溫度流失掉。
「安兒。」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高大的身影從身後環抱住了雲安安。
「天氣涼了,為夫接你回去。」
「又是順道?」
被北辰逸抱在懷中的雲安安挑著眉。
「自然不是,安兒身子不適,身為人夫當然要好好的關心安兒的身體。」
卸下披風披在了雲安安身上,當著老王爺的面,北辰逸抱著雲安安離開了有間藥鋪。
馬車上的毛皮毯子又厚了一層,還透著淡淡的葯香,更準備了溫熱的紅糖姜水。
「這是?」
「紅糖姜水,為夫親自熬的。」
見雲安安眼神一眯,北辰逸解釋著自己並未踏入廚房,而是命人在廚房外架上了爐灶。
只是可惜,剛剛熬好了紅糖姜水,爐灶就廢了。
「我懂,我和廚房,你皆克。」
某王爺好心好意嗷的紅糖姜水,她也不能不給面子。
端起碗,看著碗里幾乎泛著黑的紅糖姜水,雲安安擰著眉頭喝了一口。
但僅僅是這一口,都有如芒刺在喉。
「水,水~~~。」
放下碗,一張小臉被苦的變了形。
北辰逸遞上水,雲安安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茶壺后這才稍稍緩解了口齒中極致的苦澀。
年輕了。
終究還是她草率了。
輕易的放下了戒心,回想起當日廚房死不瞑目的魚,飛上房梁的雞。
「叔。」
抬起頭,雲安安對上北辰逸的目光,真切的問道。
「您這是打算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