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著名孝子云安安
「什麼事兒,還這般神神秘秘的?」
看葉寧的表情,好像有啥不得了的事情要告訴他一樣。
「門主知道應天學院的事情,也知道逸王妃一直在查,原本這屬於天機閣的機密,但王妃對我們天穹山有恩情。」
葉寧要說的,便是刺殺韓瑛和應天學院屍丹一事。
先說刺殺韓瑛之事,是老王爺花了大價錢聘請的天機閣高手,任務不算成功但也不算失敗,老王爺也不追究。
屍丹則是一命黑衣女子高價購買,雖說那女子蒙面看不清楚模樣,但可以確定十分熟悉京都的環境,並且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花香。
那種花香很少見,多生產於邊境之城,且有毒。
最重要的一點,那女子武功高深莫測,而且是個下毒的高手。
「門主推斷,購買屍丹的女子應該與逸王妃認識。」
「葉寧,蘇彥河說的淡淡的花香,是不是類似於茉莉花和卿元草的混合香氣,還有一丟丟檀香的后調。」
葉寧仔細的回想著門主交託的話語,確認一字不少,並未提及花香的具體,他不敢妄自多言。
但他走之前曾經和出售屍丹的丹奴簡單地交談過幾句。
「丹奴說,那女子走之前,他隱隱約約聽到過女子念及你的名字,透著恨意。」
邊境才有的花香,對她有恨。
怎麼越說越像某一個女人呢。
「了解了,我會小心的。」
看來自己猜測的人和葉寧說的人有百分之八十是吻合了。
「既然話已經帶到了,我也不便在京都停留了。」
葉寧的性子就是這種,目的達到了,便心急回天穹山。
「以後若是有時間,逸王妃一定要來天穹山坐一坐,語嫣總是時常惦念著您。」
「好,有時間定然會去天穹山做客。」
黑市門前,雲安安送別葉寧。
雖說只有短短的一兩個時辰,可天穹山葉寧帶來的消息卻是頗為重要。
「平白無故去指認真兇,她定然會裝無辜不承認,還會打草驚蛇。」
半眯著雙眸,眼中的寒意漸濃。
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她,碧池,你等著死吧!
夜,瀰漫在天地之間。
回到逸王府後,雲安安簡單的做了一些飯菜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中。
等北辰逸歸來站在她身後看了許久也未曾發覺。
「安兒在看什麼,看的這般如神。」
「嚇我一跳!」
北辰逸突然間的一句話嚇的雲安安險些原地蹦起。
「我在看這個。」
將手中正在看到的圖退到了北辰逸面前,雲安安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拼無字天書的地圖,現在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拉著北辰逸坐在身邊,雲安安指著拼圖周邊的幾個角。
「我發現並不能按照常規的模式來拼湊藏寶圖,從四個角落開始,在一點點的沿著河流的痕迹向上。」
可即便發現了規律,她也沒能拼好藏寶圖,還有幾塊多餘的圖無法鑲嵌上面。
坐在雲安安身旁的北辰逸劍眉一挑,將一塊藏寶圖放在中間,看了看四周后,又將剩餘的藏寶圖碎片逐一拼湊上面。
轉瞬間,一張河流脈絡清晰的藏寶圖出現在二人面前。
「叔……你天才啊,智商爆表!」
雲安安毫不吝惜的誇讚著。
她耗費了一下午時間都無法拼湊完成,北辰逸只是看了幾眼就能拼好。
「並非是為夫厲害,若不是安兒將最難拼湊的部分完成,為夫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將剩下的殘餘拼好,安兒才是最厲害的。」
被反向誇讚著,雲安安憋不住笑,明知道後幾張圖跟自己屁的關係都沒有,可就是美得很。
倚在門邊的白十七撇著嘴,懶得開口戳穿雲安安厚臉皮。
「今兒你們去哪裡?」
白十七問著青峰,跟著雲安安后,這貨明顯胖了一圈。
「黑市,天香樓,應天書院,你猜我見到誰了。」
青峰在黑市見到天機閣葉寧的事情與白十七說個清清楚楚。
並且說到內室大管家於若山見到葉寧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的,而葉寧則是一副看不起於若山的表情,可見到王妃大人之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般區別的對待,讓黑市對他的態度都十分恭敬,臉上別提多麼的有光了。
「且,瞧你嘚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到了什麼寶貝。」
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白十七轉過頭的時候看了一眼雲安安,心下也是有一丟丟的好奇。
這女人也是,三教九流的人認識個遍,就不能好好收收心為王爺繁育後嗣。
翌日。
甲等丁班。
自從昨兒的事情發生之後,甲等丁班一眾人過的很是仔細。
喝水的時候檢查水有沒有問題,吃飯的時候也要拿出銀針試讀。
也不怪他們這般小心,人心叵測,不得不防。
「白色瓷瓶裡面的要是解藥,紅色瓷瓶裡面的要是毒藥,若是遇見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把紅色瓷瓶中的藥粉撲向敵人。」
這段時間,甲等丁班三十餘人修鍊元家劍訣已經有所小城,可面對箇中高手還是處於下風。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情發生,雲安安覺得有必要採取兩手準備。
在武力抗衡的前提條件下,也要以手段取勝。
「夫子您放心,我們日後也會小心的。」
上次人肉粥的事情也好,這一次七步散的事情也罷,對他們甲等丁班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他們定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報復回去。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雲安安坐著馬車離開了應天學院。
在馬車行駛途中,守候在必經之路的雲相府僕人攔住了雲安安的去路。
「逸王妃,相爺已經備下了酒菜,請您去相府一敘。」
「知道了。」
也有段時間沒去看雲老狗了。
聽北辰逸說,最近一些日子北辰寒總是雲千山排除在外。
馬車轉了個方向,駛向雲相府。
比起之前,現在的雲相府清冷了許多。
以往的門庭若市不再有,有的只是來來往往路過的行人。
進入雲相府,遠遠地,便看到涼亭中正獨自飲酒的雲千山。
「不是請我吃飯么,怎麼一個人吃上了。」
雲安安坐在雲千山對面,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雲相府什麼時候窮成這個樣子了,等一會在吃,我去做幾個小菜。」
桌子上除了一碟花生米就剩下一盤子涼拌苦瓜。
就這,也叫備下了酒菜招待她??
兩刻鐘后,雲安安端著幾盤菜放在雲千山面前。
「香,和你娘親的手藝一樣。」
雲千山放下酒杯,拿著筷子夾著一塊小肉放在嘴裡,砸吧著吧的吃著,臉上的表情甚是滿足。
「被炒魷魚了?」
給雲千山斟滿了酒杯,雲安安半開玩笑的說著,換來的則是一記白眼。
雖說不知道被炒魷魚是什麼意思,可看雲安安幸災樂禍的表情也能猜出來幾分。
「老夫年事已高,也是到了辭官的時候了。」
「還真被辭官了。」
一猜就是。
要不然能有什麼事兒會讓雲老狗這般惆悵。
「不就是不在朝為官么,樂的清凈,歸園田居過一過平常人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雲安安勸說著雲千山要想得開。
官場上的那些勾心鬥角稍有差池就是身敗名裂,倒不如回家釣釣魚溜溜鳥過得自在。
再說了,伴君如伴虎,這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再被一刀咔嚓。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辭官也好,被辭官也罷,就現在這個情況是最佳最好的脫身時機。
「老頭,辭官之後你若是不想閑著,我出錢給你置辦幾十畝地讓你當個地主,富足安樂的過完後半生。」
雲安安好心提議著,連雲千山死的時候用用什麼樣的棺材都承包了,可謂是孝心十足,聽的雲千山眼皮子直抽抽。
「死丫頭,你真是恨不得老夫立馬死去。」
「那不能,您現在好歹是雲相爺,要真死了,我不是成了兇手么。」
「你……呵呵,你呀你!」
雲千山被逗笑了,端著酒杯一杯酒下肚。
「其實你爹我也不是想不開,就是覺得落差。」
嘆了一口氣,雲千山道出了心中的苦悶。
自從攝政王回到京都之後,陛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測了。
他是扶持陛下從皇子等位到太子的老臣,但如今,陛下坐穩了位置,漸漸地便將他們這群老臣逐漸的排開。
在朝廷上奮鬥了一輩子,可臨了卻被勸說辭官。
「哎~」
又是一口悶酒下肚,雲千山越想心中越是苦悶。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寧書。」
雲安安當然知道雲千山在想什麼。
一旦離開了朝廷,就再也無法給雲寧書鋪路了,即便門生在,可也不及自身能力的千分之一。
雲寧書是個可造之材,但天才必會被人妒忌。
再加上以往的敵對,必然會在前方設下重重阻礙。
雲安安也明白,雲寧書是雲家唯一的男丁,是雲家的頂樑柱。
如今雲千山被迫辭官,雲家的仕途也算走向了沒落。
「雲老頭,北辰寒怎麼勸你辭官的,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面對著雲安安一臉八卦的表情,雲千山有一種掐死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