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莫挨老子
「老夫的話,四位可聽明白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北辰逸也好,北辰麟也罷,亦或者是元思年和莫塵君,都是聰明人,幾個人之間無非就是置氣,互相爭風吃醋而已。
但玩歸玩鬧歸鬧,對抗耀天的事情不能開玩笑。
「對了,咱們三日之後啟程乘船前往嵐山。」
……
夜色,瀰漫在天地之間。
不歸山山頂上,雲安安雙手負在身後,任由山風吹拂著臉頰。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出現在雲安安身後的男人走上前,手中拎著得酒葫蘆扔到了雲安安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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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煩就喝點酒,解解乏解解悶。」
「二叔。」
並未轉過頭,看著眼前夜幕中的不歸山,雲安安微微嘆了一口氣。
「帝辰君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從秦蒼雷口中了解到了的帝辰君是一個冷酷無情近乎於偏執的男人。
可是,從仇老口中又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設。
不知為何,雲安安想知道帝辰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呀,從不歸山的角度來看,是一個無可挑剔的首領,但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就是個智障。」
「智障?」
能讓手足血脈的兄弟用智障來形容自己的哥哥,雲安安對帝辰君更是好奇了一分。
「你也應該知道,當年被送入不歸山的並不是你娘,而是你娘的妹妹秦柔。」
帝榧螺說著上一輩子的事情,並且告訴了雲安安,她親生爹爹究竟是何等智障一般的存在。
而且,還是一個執著的智障。
「當年為了追求你娘,我兄長可是煞費苦心,不僅殺了你娘的青梅竹馬,還將你娘隔絕在了地牢之中。」
「二叔,你這話……感覺在罵人。」
「我盡量注意一下用詞。」
帝榧螺繼續說著。
帝辰君有多麼的愛著秦霜,可以說是用盡了所有手段。
「為了博得你娘親一笑,甚至在大冬天種花,這不放屁么,諸如此類的事情二叔就不一一細數了,總之,你娘親最後被我那個智障兄長所感動。」
可是……悲劇還是發生了。
「其實,帝辰君是真的愛著你娘親,秦霜也知曉自己對你爹的感情,只是二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不僅如此,帝榧螺還告訴雲安安一件事情。
當年秦霜逃離了不歸山後,被好心人救上了船,那船上的人正是耀天。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耀天謀劃了一切。
「別想太多,事情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能去做的唯有將事情解決。」
帝榧螺輕輕地拍著雲安安的肩膀。
叔侄二人相視一笑。
「二叔,我剛才從你說的故事裡感應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也喜歡秦霜。」
「嗯,喜歡~老子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女子,又善良又溫柔,最主要是身材好。」
帝榧螺毫不避諱自己喜歡秦霜的事情。
如果秦霜不是他長嫂的話,他現在已經當爺爺了。
「大侄女~倒是你,那四個人你到底喜歡誰?要不然四個全都要了得了,咱不歸山又不是沒這種實力。」
帝榧螺替著雲安安考慮著,既然選不出來,不如都嫁了。
「二叔,你的思想這麼前衛么?別說四個了,一個我都不想要。」
注意到雲安安的用詞,帝榧螺笑的有些猥瑣。
「這麼說,你還是選擇了北辰逸那小子?其實二叔覺得北辰逸也不錯,若是當年的事情換做二叔,二叔即便在喜歡你娘親也會為了不歸山數百條放棄愛情,更何況是數千萬的性命和千年的仇恨。」
「二叔知道你心裡還放不下恨,你恨北辰逸為什麼不信任你,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可有些事情,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的,而且北辰逸放棄了至高的權利無盡的財富和三千後宮的選擇權,將一生都與你緊緊地系在了一起。」
一旦與不歸山尊主修鍊了秘法,那終其一生二人的伴侶只有對方,否則將會承受不可想象的後果。
如果,如果當年秦霜和帝辰君能早一些進入石室修鍊秘法的話,也不會讓耀天的人有了可乘之機。
見雲安安沒有開口回應,拍在雲安安肩膀上的手揉搓著她的腦袋,一頭紅髮被帝榧螺險些揉成雞窩。
「你呀,無非就是在賭氣,心裡不爽。」
「對,我就是不爽,就是在賭氣,憑什麼他可以欺騙我,害得我受傷失去了兩個孩子,害得我五年忍受地獄般的折磨,反而這貨安穩的當皇帝享受生活,我不平衡!」
正當雲安安吐著心中怨念之時,一道人影從身後走了出來,緊緊地抱著雲安安入懷,下顎滴在她的發間,眉宇中儘是溫柔和寵溺的笑容。
「安兒有什麼氣儘管打為夫就好,無論安兒怎麼做,為夫絕無怨言。」
北辰逸站在遠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雲安安和帝榧螺之間的對話他停的一清二楚。
即便在不歸山石室中修鍊了秘法,可他知道,安兒心底終究有著他們無法跨越的隔閡。
這種傷痛,是他要用盡一輩子去彌補,要生生世世的償還。
「滾犢子,莫挨老子。」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半山腰,三道身影沉溺在月色的陰影之中,每一個人眼底都透著落寞。
即便如此,三人還不忘挖苦對方。
「北辰麟,看著自己守護了五年的女人被別人搶走,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莫塵君紫色眼眸一閃而過的寒意,就算明了雲安安心中的那個人是北辰逸又如何,雲安安終究是看過他樣貌的第一個女人。
按照習俗,是他唯一的妻子。
「用這種低劣的激將法來激我,莫塵君啊莫塵君,你自己是傻子也要當別人是傻子么。」
「順便提醒你們一下,我和安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和元思年認識安的時間加起來還要多百倍。」
北辰麟冷笑著。
一旁的元思年眼眸一挑,半眯起毫無溫度的笑容。
「兩位吵架無須拉上我,我對安安的感情純粹,不似二位這般猥瑣。」
「猥瑣?元思年,你想打架?」
「元思年,別以為你長得和個人似的,實則心裡最黑,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類人。」
「哦。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