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態藝術家的玫瑰小繆斯24
梵玖被文森特帶回了家。
小少爺的卧室乾淨整潔，沒有亂扔的零食和衣襪。
男人輕車熟路地將人小心放在卧室的大床上，他歪頭用牙齒咬下了白色手套，當事人根本就不知道憑這幅皮囊做這個動作有多性感撩人。
然而，受到刺激的少年並沒有心思欣賞美色。
他雙手撐著床墊，不安地磨蹭著腳上小皮鞋。
「放心吧，警方會處理那副畫，你現在可以先睡一覺，你今天太累了。」
說著，男人走到了少年面前，他出乎意料地單膝跪地，替梵玖脫下了鞋子。
反應過來的小少爺用套著白色襪子的玉足想要將男人踹開，卻因為男人低頭的動作一不小心踹到了男人的臉上。
被男人戴在鼻樑上的金絲眼睛被踹歪了些，少年一下子就愣了，隨機有些忐忑起來。
他怕男人會生氣。
「我可以自己脫。」細小的聲音響起，如同試探主人心情的貓兒，他抬頭悄悄地瞅了眼男人臉上的表情。
發現男人眼神暗沉沉的，就這樣看著他。
那裡面埋藏了單純的小少爺無法解讀的情緒。
「小少爺。」男人低嘆一聲，他推了推眼鏡，笑容一如既往地儒雅溫潤：「只是脫個襪子而已，這很正常，不是嗎？」
少年聽了有些獃獃的迷茫，他那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看起來彷彿是林間偶遇的勾人心魄的妖精，又帶著一股易碎感，垂眸間莫名有一種憐美無辜的感覺：「真的嗎？」
「是的，您應該不了解社交禮儀，我理應為身為僱主的您做些什麼。」
男人在此刻已經小心托起他的腳踝，將之擱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一次，梵玖忍住了要掙脫的衝動。
單純的小少爺似乎並不知道怎麼拒絕男人，他太善良了，以至於不忍心傷害別人，但這也是導致他被怪物盯上的原因之一。
文森特常年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白得晃眼，他小心而緩慢地為男孩脫下白色長襪，手指無可避免地觸碰到敏感而細膩的小腿肚，男孩禁不住顫了顫。
「可以了。」他想要收回腿，卻無法掙脫。
文森特抬起頭，看著身體微微發著顫的少年。
白玉雕琢般的美人雪白肌膚上泛起一層玫瑰色，眼眸此刻水氣瀲灧，如同含苞欲待放的薔薇，惹人憐愛。
他喉結輕輕滑動，嗓音更加沙啞了些：「稍等。」
不過是脫一雙襪子，卻漫長得像是酷刑，少年只覺得男人實在是墨跡了。
將襪子脫下來之後，那隻被他握在手裡的腳，如冰似雪，精雕玉琢，晶瑩剔透般的無暇。
非常適合放在手中把玩。
垂著眸的文森特眼裡光芒盛放，像是發現了什麼可以消遣的有趣玩具一般。
他低下頭，順著蒼白腳背上的蜿蜒青筋，親吻上了少年的腳背。
「你，你怎麼可以！」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少年猛地收回了腿，蒼白的肌膚染上幾分薄紅，瞳孔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朦朧光暈，意外奪人心魄。
即便剛剛做出了那樣逾矩的舉動，男人看起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彷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他微微歪了歪頭，鏈條修飾著輪廓分明的側臉：「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那樣。」受了驚蜷縮在沙發里的嬌小少年，白色捲髮蜿蜒垂落，肌膚如冰似雪，渾身上下皆精緻而嬌嫩。
那被親吻的玉足腳背緊繃，白皙是肌膚透出粉紅，腳趾可愛地蜷縮著，帶著令惡魔無法抗拒的誘惑。
文森特眼中的色澤一下又深沉了幾度他推了推眼鏡，透明的眼鏡片反射著幽幽白光
「少爺，我只是在表示對您的忠誠。」
可憐的小玩具。
你已經快要等不及了嗎？
那就讓我看看，你能披著這個偽裝維持多久。
脆弱而美麗的小少爺保持著驚慌的姿態，內心卻是在置身事外般地注視著，單膝跪地男人。
知道嗎，訓狗就是吃一個甜棗，給一個棒子，你現在像不像一個吃到甜棗的人呢?接下來，就該給你個棒子了。
「那也不必……」
哪怕眼前的男人沒有表現出異樣，但被人親吻腳背什麼的，還是讓敏感的小少爺生出了躲避的心理。
文森特猛地抬眸，向來一絲不苟的發有一縷落下，他碧色的眸子里滿是惶恐：「少爺，您這是在怪我嗎？您還在排斥我的靠近嗎？您是不是討厭我，而且要解僱我?」
「不……」少年抿了抿唇，像是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他手指摳著沙發，囁嚅著：「你帶我去看畫展。」
「感謝您的認可，我的小少爺。」他眼眸里的溫度過高，被這樣定定注視著的梵玖有些不適地避開了視線。
他怯怯地揪緊了沙發，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文森特捻了捻手指，薄唇微微凝聚出笑意：「好，那您好好休息。」
將房門體貼地關上之後，文森特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往後靠在門板上，抬起的手指輕撫著唇瓣，他微闞眼帘，表情迷醉，彷彿在品味著什麼極致的佳釀。
很快，他突然拿出了手機，在手機上操縱幾下后，手機呈現了卧室里的畫面。
小少爺並不知道暗處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現在正無知無覺脫著身上的藍色小馬甲，打算換上睡衣再睡。
除去馬甲后，少年身上的單薄襯衫勾勒出優美而勁瘦的腰線，男人的目光在此處多停留了幾秒。
接著，少年開始解內襯的扣子，他閉上了眼睛，脖子微微後仰，毫不設防地露出脆弱的脖項和小巧的喉結，這種像是要獻祭的姿勢，迷人而危險。
文森特喉結滾動，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緩緩地滑動著。
褪去襯衫的少年肌膚瓷白到反光，吸引觀者忍不住去褻玩、玷污這份美好。
文森特瞳眸暗下幾分，在少爺要退下褲子之時，他眼睛緊緊盯著，不願意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個畫面，他下意識屏住呼吸，避免驚擾到屏幕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