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給爺爬
「行了,你們別吵啦。」
迪娜澤黛叉著腰,裝作一副不滿的樣子看向派蒙。
「唔,既然迪娜澤黛你都說了,那我就不跟這個壞女人吵了。」
派蒙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落在了羅莎琳的眼裡,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對了,熒,派蒙,這位就是我口中的名人。」
「在全須彌的知名度不亞於大慈樹王和小吉祥草王。」
迪娜澤黛看向熒,目光裡帶著柔情。
「號稱須彌活歷史的天外客。」
「活歷史?!」
「那是活了多久啊……」
「而且,天外客?」
「你是沒有名字嗎?」
派蒙歪了歪頭,看向瓦沙克。
瓦沙克眨了眨眼,淺淺一笑,對著熒和派蒙拱了拱手。
「是活了挺久了的。而且,我有名字。」
「不過,早在須彌林中之時,就已經聽聞了旅行者在蒙德、璃月和稻妻的壯舉。」
「而今一看,倒也確實有幾分英氣。」
「呃,也算不上什麼壯舉吧……」
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在蒙德,當了次小偷。
在璃月,被當成了刺客。
在稻妻,做了次叛軍……
都是正常劇情里的反派呢……
熒無奈扶額,只覺得抑鬱。
瓦沙克看著熒那複雜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潘塔羅涅在一旁拍了拍瓦沙克的肩。
「薄茗,時間差不多了」
「知道啦。」
瓦沙克眯了眯眼,眼神柔和,然後對著熒說道。
「天外客只是一個有些許名氣的普通代號而已。」
「你要想,可以和潘一樣叫我薄茗。」
「我不會介意。」
瓦沙克的眼中微微一亮,好似透過熒在看什麼人一般。
「你和他,果然很像……」
瓦沙克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落入熒的耳中。
只是不等熒追問,瓦沙克就把目光轉向了舞台。
「說起來,潘,原來千年前,每年都花神之舞都會是你們的人所跳的呢。」
「真是懷念啊,和樹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聽著瓦沙克的感嘆,潘塔羅涅沒有回答。
只是垂了垂眸。
「等等,那是,大賢者……」
迪娜澤黛順著漸漸散開的人群,看向了舞台。
靠里的台上,紅髮的少女面對著兩個藍衣的人,做著辯解。
瓦沙克皺了皺眉,拉著潘塔羅涅,從側邊走上舞台,站在舞台的邊緣。
五個女士站在他們身後。
一群人目光銳利的盯著台上的三人。
「私下舉辦大規模的神明祭祀活動也是明令禁止的吧?」
「主辦權只能在教令院手上。」
穿著藍衣的女子開口說道。
潘塔羅涅看過這位的資料,簡單概括:塞塔蕾,教令院的,大賢者的秘書。
那毫無疑問的,旁邊那位就是大賢者阿扎爾。
「你再繼續這樣堅持,我們也不得不下令查辦所有花神誕祭的組織者了……」
塞塔蕾很是無情的說道。
「大賢者原本就已經網開一面了,請你識趣一些。」
「花神誕祭原本就是教令院應該舉辦的,是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盡的責任!」
迪娜澤黛皺著眉,臉上帶著怒色。
經過幾分鐘的了解,羅莎琳和桑多涅也算是對這少女熟悉了些許。
體弱,但有一顆嚮往自由,知識的心。
且是個崇尚新任草神的溫婉大小姐。
聽到迪娜澤黛這話,羅莎琳不由得輕嘖一聲。
「這教令院是不是有點毛病啊。」
「自己不作為,也不允許別人有所作為?」
「這是腦癱吧,我們愚人眾都沒這麼勢利的。」
「確實,有點病。」
桑多涅淡淡的聲音,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但沒辦法,解釋權在他們手上。」
「我們去找他們理論,也沒什麼用。」
熒皺了皺眉,難得的和羅莎琳達成了共識。
「藝術,舞蹈……」
「在這智慧與理性的國度,去追求這些輕浮而虛無的東西,不會覺得羞恥么?」
阿扎爾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絲明耳人都聽得出來的理所當然。
「對於一切追求真實、真相與真理的學者,神明為其創造了須彌城這座天堂。」
「而你們這樣的人卻想將他玷污?!」
「不,我並不怎麼認為」
紅髮的舞者,妮露,身為這次花神之舞的舞者,剛開口,還沒說完,就被阿扎爾打斷了。
「以你的學識,我不認為你具備與我辯論的資格。」
「你現在該做的,是儘快找人把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可笑的布置?」
一個溫和的聲音突兀的插足了這場氣氛低迷的爭吵。
潘塔羅涅看著身邊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瓦沙克,皺了皺眉,微微睜眼。
「薄茗,冷靜。」
「潘,我很冷靜。」
瓦沙克抬起頭,那副黑框的眼鏡已經被他摘下,放入了口袋裡。
那雙藍綠色的眼眸冰冷,眼神徹骨。墨綠色的中長發無風自動。
「天外客先生。」
阿扎爾扶了扶自己的單框鏡,對著瓦沙克說道。
「我帶表教令院感謝天外客先生對須彌學子的無私貢獻。」
「但我不覺得我說錯了。」
「畢竟這些東西布置的,確實很可笑,不是嗎?」
「呵,阿扎爾,你說她的學識不配與你辯論的資格。」
「那我呢?夠資格了嗎。」
瓦沙克的目光森冷。
潘塔羅涅站在他身邊,十分確切的看到到瓦沙克腰間那草元素的神之眼彷彿裝飾一般,毫無反應。
但他同樣能感受到,瓦沙克身上的草元素力越來越強烈。
阿扎爾輕笑一聲。
「當然。」
「你倒是不謙虛。」
瓦沙克莫名的笑了,眼尾微微上揚,眼角的兩顆並排的痣被牽動的一起揚起。
那明艷的樣子,把在場的幾個人看的一愣。
「據我所知,大慈樹王並不覺得這種不是很複雜。」
「甚至於當年他們的布置比這個,還花里胡哨。」
潘塔羅涅在一旁思索片刻,出聲道。
「藝術,文化亦是學識的一部分,大賢者先生您到底在鄙視的是什麼?」
「據我所知花神誕祭是花神為了慶祝樹王生日而誕生的節日。」
「即使現在花神誕祭成了慶祝小吉祥生日的日子。」
「但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不尊重神明,不尊重樹王。」
潘塔羅涅突然出聲道出來的話,直戳人心的同時,還給阿扎爾扣了一頂「不尊重神明」的大帽子。
「那又如何。」
「草王從始至終不做作為,為何尊重。」
阿扎爾看到潘塔羅涅沒多在意,倒是看到後頭的羅莎琳時微微一愣。
但隨後還是冷笑了一聲,說道。
瓦沙克聽到這話,眉頭蹙起,冷哼了一聲。走到阿扎爾的身側,小聲道。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不作為,還是被囚禁了呢……人在做,神在看……」
瓦沙克退後了一步。
「現在,給爺爬!」
話音一落,草元素席捲,直接吧阿扎爾逼退了好幾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潘塔羅涅看得出來瓦沙克收力了,又把眼睛緩緩眯上。
看起來或許因為阿扎爾是他妹妹的子民,瓦沙克還是收力了。
「呃,哼……」
「那你們,就好好的慶祝神明的誕生吧!」
阿扎爾冷哼一聲,從地上爬起,帶著塞塔蕾離開了大巴扎。
「你們放心演出吧,他不會再來的。」
桑多涅看著灰溜溜跑掉的大賢者,說道。
「桑多涅小姐為何這麼確定?」
「大賢者一項不饒人……」
迪娜澤黛不解的看向桑多涅。
桑多涅咂了咂嘴,抬手指向羅莎琳。
「因為,他還不敢得罪愚人眾的執行官呀。」
確實,如果按官位算,桑多涅確實是愚人眾三人組裡最高的。
但是,桑多涅不怎麼出國,一出國就是去楓丹找材料和圖紙。
而潘塔羅涅跟是離譜,十幾年了,從未出過至冬。
若不是前一段時間變了幾天性子,去了蒙德認識了熒。
這位怕是至今還在至冬的北國銀行辦公室里坐著。
再加上,他們倆的身份確實特殊,一個是出手即戰甲的【木偶】,一個是可以用錢砸死人的【富人】,身份確實不好漏。
所以啊,經常出國執行任務的【女士】羅莎琳,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身份直爆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