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腹黑男主套路多
「既然如此,那就做罷吧。」趙鈺玄狀似失望的起身,準備往外走。
「少主,您就沒想過,我有比那種事更高的價值和作用?」百里溪連忙起身,自我推薦。
趙鈺玄轉身,看她一眼,道:「願聞其詳。」
百里溪皺了皺眉頭,決定適當的透露一些異能的事,「少主也知道,我出生在羽國姜家,姜家之所以能一直成為輔佐羽國君王的得力幹將,主要緣由是我們姜家人具有一個特殊的技能,那就是讀心術。」
「讀心術?」趙鈺玄顯然也沒有聽說過這個詞語。
「就是我可以通過身體接觸,探知對方的心思。」
趙鈺玄用懷疑地眼神,看著百里溪。隨後伸出手,問道:「你探探本君,在想什麼?」
百里溪扶額道:「姜家讀心術對王族不起作用?」
趙鈺玄輕皺眉頭,直視著百里溪的眼睛,在評定她的話是否可信。就在這時,齊河推門走了進來。
齊河剛進門就感覺到了異樣的氛圍,正想關門出去,卻被趙鈺玄叫住。
趙鈺玄看向百里溪道,「齊河的老家在哪裡?如果你說對了,我就相信你。」
「少主?」齊河不想被人偷窺秘密。
趙鈺玄沒有理會齊河,繼續看向百里溪,道:「只給你半刻鐘。」
百里溪走向齊河,輕觸齊河的手背,道:「你的故鄉是什麼樣的地方?」
一道強光襲來,百里溪閉上了眼。
等再次睜開眼,她看見了滿山遍野的木芙蓉,有粉的,白的,深紅色的,非常美麗,自己則是齊河八九歲的模樣,站在滿是泥水的小池塘里認真地抓著青蛙。
「齊河,今年的收成一定會特別好。」一個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百里溪側臉看去,是一名長相清秀的農婦。她正在池塘旁的田地里除草。
可是這畫面沒有持續多久,就變到了一個破舊的農屋,之前的農婦躺在床上,齊河跪在床邊。
虛弱的女子眼含淚水地道:「齊河,千萬不要學你父親那般衝動,為娘身體已經這樣了,吃不吃米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民不跟官斗,這道理你要永遠記得。」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是一個老漢的聲音,「齊河,官兵來了,你爹打傷了官兵,你快帶你娘離開煜國,躲一躲,快走!」
一道強光再次亮起,百里溪被迫彈開。
這是第一次,百里溪感覺到了本體的排斥。不知道是齊河本能地不想回憶這一段,還是明知道她在窺探,強迫自己不再回憶下去。
百里溪的身體被人穩穩地接住。百里溪抬眼看向齊河,齊河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煜國人。」百里溪輕聲開口,回答了剛才趙鈺玄提出的問題。
齊河和趙鈺玄對視一眼后,又看向百里溪。
百里溪虛弱地扶著趙鈺玄,再次強調地道:「我能通過接觸對方,問出想知道的問題,引導對方進行相應的回憶,從而得知想知道的事情。」
「那次在祭祀之後,你也是通過這個得知了赤的下落?」齊河幾乎是肯定地道。
「是的。」百里溪看向齊河,道。
原來,那天齊河也在現場。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趙鈺玄突然問道。
百里溪抬眼看向趙鈺玄,沒有吭聲。他當著齊河的面問這個,不尷尬嗎?
畢竟是窺探了別人的隱私,百里溪都覺得無法面對齊河,當下趙鈺玄還堂而皇之地詢問。
見百里溪不吭聲,趙鈺玄心中已瞭然,他看向齊河,「還是沒有放下嗎?」
齊河面無表情,但是百里溪看到齊河的拳頭已緊緊握起。
「罷了。這次去煜國,你就別跟去了。」趙鈺玄冷漠地挪開目光,不再看齊河。
「少主?!」齊河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臣絕不會衝動,請少主務必帶上臣。此去煜國,茲事體大,兇險異常,少主請三思!」
百里溪忽然想起趙鈺玄給她說過的話:「煜國人,不一定都是你的敵人,非煜國人,也不一定都是你的盟友。」
齊河雖是煜國人,卻被煜國人傷害,齊河不是金國人,卻對金國太子如此忠心。
這一對主僕顯然不同於一般的主僕。難道真如世人所傳,他們有龍陽之好?
對了,在沛國時,他們還曾住在一個房間。
百里溪成功地想偏了。
趙鈺玄鬆開百里溪,扶起齊河,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在還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千萬不要泄露自己的情緒,也決不能讓別人看出端倪、抓主把柄。否則,慘敗是唯一的結果。」
齊河平靜了下來,看向趙鈺玄,道:「事關少主安危,齊河絕不會意氣用事。」
百里溪看著這兩個男人在默默對視,一個絕色無雙,一個俊秀清逸,感覺自己好多餘。場景太美,腐女細胞不知不覺被喚醒。
但是,事關自己生死,她還是決定破壞一下氣氛。
「那個,你們要去煜國?能帶上我嗎?」百里溪輕聲問道。
趙鈺玄看向百里溪,表情沉靜,等著她的理由。
百里溪輕咳一聲,故作鎮靜地道:「是這樣的,雖然我有這個異能,但是,我也有個桎梏,那就是我必須與王族在一起,保持百里之內的距離,否則我就會體能衰竭而死,最後灰飛煙滅。」
百里溪一口氣說完,便有意扭頭看向旁邊的書架。
此時,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最後是齊河沒憋住,輕咳了起來。
百里溪轉眼看向他們,齊河是憋笑的樣子,趙鈺玄也微微揚著嘴角,頗有深意地看著她。
這種眼神有些火熱,讓她想起了剛才趙鈺玄有意讓她當陪房丫頭的事情,於是百里溪連忙道:「雖然,我有這個毛病。但是也不是非你莫屬。如果,你想讓我為你做別的事情,我是要萬不會答應的。」
「我會讓你做什麼事情?」趙鈺玄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
百里溪舔了舔嘴,頓了頓,堅決地道:「就是你剛才說什麼報恩,以身……相許,什麼本能之類的,不可能。」
「難道,你給本君說自己有異能的事,不是為了以此報恩,以身許我一臂之力?」趙鈺玄狀似失望地道。
「你說的是這個以身相許?」百里溪皺眉道。
「那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以身相許呢?」趙鈺玄笑意更濃。
百里溪看著趙鈺玄扎眼的笑容,再看向齊河一臉早知道的表情,她終於明白自己被套路了,而且還被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