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痛揍郭保坤
韓重被巧蓮扶到了她的房間,倒在香氣撲鼻的軟塌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韓重還在演醉酒呢,這貨單身狗久了,面對如此佳人竟然還能夠剋制住。
巧蓮倒是端來醒酒湯,又是熱毛巾的照顧韓重,衣不解帶,弄得韓重差點都裝不去了。
李弘成去見了二皇子,原來二皇子也偷偷的來了青樓,他一個人喝著酒,劍客謝必安在旁邊執劍而立。
李弘成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殿下。」
二皇子說道:「怎麼樣?」
李弘成說道:「這個韓重也是滑不留手,一晚上都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慶國之人。」
二皇子笑著說道:「有意思,不是慶國之人。」
李弘成說道:「他也並沒有答應投效。」
二皇子說道:「早料到了,范閑的朋友,哪有那麼容易就投效他人的,不過他的那首遊子吟做的確實不錯,讓我想起了我的母后,改天進宮看看他。」
李弘成說道:「要不要……」
二皇子說道:「暫時不必,先監視著,只要不被太子拉攏去便行了。」
「是。」
半夜的時候,巧蓮也睡著了,韓重假裝起夜,喝多的人迷迷糊糊上個廁所也是正常。
那巧蓮也沒有醒。
韓重假裝醉酒,蹌踉著走了。
范閑迷倒了司理理,偷偷下了畫舫。
韓重看著鬼鬼祟祟出門的范閑,說道:「老范。」
范閑看著韓重問道:「你怎麼在這?沒做什麼對不起我妹的事情吧。」
「哪能啊……」韓重立刻反應過來,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你妹夫,少操心。」
范閑聞了聞韓重身上的氣味,說道:「有女人的香味。」
韓重無語的說道:「這裡是青樓好嗎,粘上點胭脂氣很正常,你身上也有。」
范閑說道:「不開玩笑了,我要去找滕梓荊,你不會武功,就別跟來了。」
韓重說道:「這麼好玩的事情肯定要去的,紙巾兄也是我兄弟,最多我躲一旁偷看,絕不壞事。」
范閑想了想,說道:「好吧,事不宜遲,走。」
一頂轎子從青樓里出來,正是郭保坤乘坐的轎子,滕梓荊出現在暗處,他手裡緊緊的攥著一把匕首,快步朝著轎子走去。
這時候范閑突然出現了,攔住了滕梓荊。
滕梓荊的匕首架在了范閑的脖子上,「你怎麼在這兒?」
范閑說道:「吃了花酒,出來散心。」
滕梓荊收了匕首,就要上前。
范閑再次拉住了滕梓荊,說道:「等一下,他為何要害你妻小?只是小小衝突,何必斬盡殺絕?」
滕梓荊說道:「有些人生性兇殘,就如畜生一般,怎能理喻!」
范閑說道:「文卷上說,他指示下人破門滅家,如此囂張,這不是他的性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滕梓荊已經完全被仇恨佔據了大腦,智商無下限調低了。
范閑說道:「他對付你的時候,是讓府衙用刑罰定罪,為什麼轉眼之間就不管不顧起來了?」
滕梓荊看了眼還未走遠的轎子,著急的看著范閑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范閑說道:「這事太急躁了,郭保坤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也許正如老韓說的,是有人故意弄了份假的文卷。」
滕梓荊當然希望文卷是假的,不過他現在恨透了郭保坤,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最後在范閑的勸解下,滕梓荊決定按著范閑的意思來做。
郭保坤犬馬聲色,身子空虛,正疲憊不堪,靠著轎子小憩,突然覺得轎子一震,整個人都醒了,迷迷糊糊地說道:「這麼快就到了。」拉開帘子準備下轎,可是眼前的景色並不是自己家啊,「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再定睛一看,那些個轎夫呢?「喂……」難道碰到不幹凈的東西了!他膽戰心驚的縮進了轎子里。
一陣風吹來,把帘子吹起,嚇得郭保坤一陣哆嗦,「啊……誰啊?」
無人回答,四處靜悄悄的,郭保坤嚇得竄出了轎子,拔腿就跑,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髒東西,他跑了幾十米,氣喘噓噓的停下來,轉頭看了自己的轎子,轎夫到底去哪兒了?
突然一個大麻袋從天而降,直接罩住了郭保坤。
「什麼人啊!」
范閑和滕梓荊拿著郭保坤就是幾拳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
范閑說道:「咱倆這麼熟,我怎麼能夠不知道啊。」
「你……你是范閑!」
范閑也不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說道:「正是。」
「你要做什麼!」
范閑說道:「問你點事。」
「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當街行兇,姓范的小雜種,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范閑說道:「好,我就聽你的。」
幾拳頭落下,郭保坤哎呦慘叫,韓重站在遠處都聽見了,正是慘絕人寰啊。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你御狀!」
范閑沒想到這郭保坤倒是挺硬氣的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那首詩嗎?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打的你悲,我打得你多病,我打的你郭弱在這個京都登台.……」范閑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吟詩。
韓重看著身邊的滕梓荊說道:「范閑還是有些惡趣味的。」
滕梓荊說道:「他怎麼如此不智,怎麼可以暴露身份!」
韓重笑著說道:「這招叫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他被麻袋罩著腦袋,根本看不清楚人,事後完全可以反咬一口。」
滕梓荊看著韓重說道:「你們讀書人腦子就是太多彎了。」
「別打了,別打了!」郭保坤終於求饒了,「求求你別打了!你,你到底要問什麼啊?」
范閑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滕梓荊的妻小?」
「誰?」
「你跟我裝傻是吧?」范閑又是幾拳頭下去,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啊,等等等等,我想起來了!」
范閑說道:「想起什麼來了?」
「那個滕梓荊我記得,他妻小和我有何關係啊?」
范閑怒道:「殺人全家你這會兒說沒關係!」又是幾拳頭下去。
「真的沒有啊!當真不知道!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