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掛了電話,陳彥雙手叉腰,眉心快要擰成一個「川」字。
一旁的猴子剛給手下分配完任務,見狀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把宋小姐給叫來了?」
「嗯。」陳彥疲憊地揉著眉心,「四少現在情況危急,有宋小姐在,就有早一分鐘找到他的機會。」
猴子「嘶」了一聲:「四少當初為什麼讓你找章大夫求助,而不找宋小姐,你就沒想過原因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宋小姐重傷剛愈,四少不想讓她擔心。可現在四少不見了,有些事情宋小姐能做,章大夫他不擅長!」陳彥有些煩躁。
猴子默了默,終究還是沒忍住:「你也知道四少中的是什麼葯,現在又被人帶走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宋小姐過來后,看到的是不好的畫面,道聽途說和捉姦在床,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兩碼事!」
陳彥猛的回頭:「那要是帶走四少的是個男人呢?對方要的不是四少的清白,他們就是成心想折磨四少,讓他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呢?」
陳彥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讓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裡頭瀰漫的血絲。
「你沒看到四少當時的模樣,你根本不知道那東西有多痛苦!我賭不起!哪怕這種可能性只有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我他媽也賭不起!」
猴子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咬了咬唇:「行,我知道了,咱們也別耽擱,快去找人吧!」
陳彥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轉身朝監控室疾步而去。
——
「叮——」
電梯門開了。
「四少,走吧。」
傅司宸也沒注意,任由那人扶著他,一點點艱難地往前挪動。
他的眼睛始終閉著,腦子嗡嗡作響,也聽不清外頭的聲音。只依稀感覺彷彿進了一間屋子,那人扶著他踏過門檻,門便關上了。
他蹙了蹙眉。
陳彥不是要送他下樓出酒店的么,怎麼反倒帶他進了個房間?
「四少,很難受吧?」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和著傅司宸腦子裡的嗡嗡聲,聽起來那麼遙遠,那麼陌生。一點都……不像陳彥。
傅司宸的眉心越蹙越緊。
剛在衛生間潑的冷水,如今早已幹了,只剩額前的髮絲還濕著,搭在額頭稍顯凌亂。衣領的扣子不知何時被他扯開了兩顆,露出惹眼的鎖骨。
男人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看起來性感迷人。
突然,一隻手覆上了他的胸口:「是不是很熱?來,先把衣服脫了吧?」
那人說著,手指緩緩移到傅司宸領口的第三顆扣子上,輕輕一解——
「啊!」
那人動作一頓,緊接著便驚呼起來。
她的手腕被人拽住了。
一股鑽心的疼自腕部傳來,讓她面部都有些扭曲起來。
她驚愕抬頭,看向傅司宸:「四少……」
靠在牆上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眸,眼睛里冰冷幽深,眸底彷彿有十級風暴,正一點點醞釀而起。
看得那人心驚肉跳:「四,四少……」
事實上,現在的傅司宸眼前依舊一片模糊。
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在他面前不停地晃著,卻也不清晰,只能大概看到對方黑色的頭髮,和酒紅色的衣裳……
等等,酒紅色?!
陳彥穿的是白色襯衫,哪來的酒紅色?
傅司宸混沌的腦子一下子驚醒,他努力抿了抿自己的眼睛,睜大再睜大,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顧星雨?」
顧星雨的手隨著男人這聲喚顫了一下。
「四少……」她努力撐起一個笑,手腕輕輕掙扎了下,「你弄疼我了。」
傅司宸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手依舊抓得極緊,一動不動。
顧星雨掙扎無果,看著男人的動作微愣了下,隨即又想到什麼,突然彎起眉眼輕笑起來。
現在的傅司宸可不是以前那個生人勿近的男人了。
他中了那種葯,現在正是巴不得有個女人幫他解除痛苦的時候!
顧星雨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索性也不掙扎了,順勢向前,整個人靠近了傅司宸的懷裡,聲音都帶著嬌嗔:「討厭~怎麼這麼急?我還想著,先幫你脫了衣服再……啊!」
沒等她把話說完,傅司宸終於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把這個突然靠近自己的女人狠狠推了出去。
顧星雨失聲尖叫起來。整個人向後連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
「是你?果然是你!」
傅司宸的腦子縱使轉得再慢,此刻也什麼都明白了。
男人的舌尖緊緊頂著后槽牙,身體里的異樣和胸間的怒氣對撞著,讓他越發難受。
他也顧不上和顧星雨算賬,轉身便要去開門。
可是不管他怎麼擰,門鎖都紋絲不動。
身後的顧星雨已經趁著此時爬了起來,帶著冷笑看著傅司宸的動作:「別費力氣了,門是我讓人從外頭鎖的。加厚加固。
就算是你平時的狀態,要想踹開它,都要費不少力氣,更別說現在……」
她說著,上前把手按在了傅司宸的手上,語調又放柔下來,帶著蠱惑,「我讓人守著呢,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四少,我的四少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非要出去呢?」
傅司宸的手已經僵住了。
他現在渾身難受,體內熱得快爆炸。
可顧星雨只是把手輕飄飄地搭在了他手背上,皮膚接觸的部位就彷彿沁入一股清涼。
這股清涼簡直瞬間救了他的命。
傅司宸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眼眸越來越紅,紅得像是一頭要發狂的野獸。
顧星雨顯然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紅唇微勾,細長的手指便輕輕下壓,勾住了男人的整塊手背。
「舒服嗎?」
傅司宸死死地咬著唇沒回答,手抖得劇烈至極。
其實很舒服……真的很舒服。舒服到,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抱住這個女人!把她丟到床上去,狠狠地蹂躪她!
顧星雨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按著男人的手輕輕從門把上鬆開,拉著他早已松得徹底的領帶,朝里猛地一帶。
兩人便齊齊摔在了裡頭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