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張凡把李妖嬈送到雜役所住的庭院外。

  她推門踏進，抬頭一道倩影飄然從她房內走出，衣襟飄搖，不染纖塵。

  輕唇微啟，神情淡如冰霜，獨有一份清冷和孤傲。

  李妖嬈走到跟前，喚一聲：「黃英」。

  黃英單腳跨出，一隻手臂驟抬，單手握成鷹爪，對準其喉嚨狠狠抓下。眼神透的都是狠毒，想把她一擊致命。

  生死一線，瞳孔微縮。

  黃英才肯鬆手，惡狠的說道：「你是張凡師兄昨天太回來做雜役的，今早就把廚房給燒了，我不知你給張凡師兄灌了什麼湯水，讓他如此幫你，你就好好的做你的雜役，不要有妄想」。

  說完甩一下衣袖，嘴角上揚，滿是譏諷之色。大步離開。

  李妖嬈被捂的脖子，差點窒息，難受的不斷咳嗽。

  這一幕被站懸於庭院外高處的張凡，盡收眼底。

  李妖嬈回到房間，癱坐在床上。捶著那破竹床，吱呀作響。她必須快點修練起來。

  林嬸和幾位婦人見房門沒關，進來關心道：「李姑娘，雜們好好做雜役，別想其他」。

  李妖嬈聽的出這話的意思，就是安分做好雜役，別去招惹張凡那冰塊臉。

  李妖嬈起身向林嬸打聽：「林嬸，你可知道，他們什麼時辰，在哪裡練功嗎？」

  林嬸知道她的問意，也知道李妖嬈的想法，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在天宗大門外的那片空地上，每日天破曉前。」

  李妖嬈主意篤定，泛出一絲微笑，很快消失不見。

  說著走到床邊，蹲腰爬下，從床低掏出一個木盒，裡面放著那日頭上，身上的首飾。李家是幕家城的四大世家，家中物產，頗為多。女眷帶的東西，都是珍貴的，當然做為嫡女，父母自然把最好的送給她，只是那以後……。想起神色暗淡，很快笑語的拿起這些首施分發給各位。

  收到禮物的她們自然興奮，這些禮物是世家少有的，做工精細，雕琢創意。一眼就瞧出價錢不斐。

  李妖嬈委屈的說道：「我本是世家子女，只是落難了，現在我之身一人，還望各位嬸嬸這兩個月的役活擔代些」。

  幾個婦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意思再明白不過。幾人圍著她安慰道：「李姑娘別哭了，這幾個月的活，我們做。」

  「對。」

  「你就安心去」

  李妖嬈竊喜。雖說錢財乃身在之外，還是有一點心疼。

  次日，破曉之前，李妖嬈提前搬好梯子，爬到院牆上，找了顆有樹的地方遮掩，恰巧這樹的枝丫垂下，剛好把她蓋住。

  一群男男女女，提劍大步走出，快速的整齊的排好，統一動作，揮的如此整齊。瞪大著雙眼，不敢放過任何一個動准。

  不一會，他們整齊的盤腿坐在地上，帶隊的張凡，今日時一白色衣袍，在風的吹佛下宛如神仙。

  張凡聲音明顯大了很多，提高了音量：「吐納真氣，把真氣於自己歸為一體，精神集中，歸丹田。伸出雙手，把丹田之氣引入手臂，化為力量，試著打出去」。

  天明亮

  他們都起身撤離，三五成群的。

  李妖嬈看都走後，準備扶著梯子下來，哪知，上去容易，下來難，腳幾次試著踏上梯子，都縮回去，這次腳右安穩的放在梯子上，放心的雙腳踏下。哪料梯子不穩，摔了出去，轟隆一聲，梯子倒下，李妖嬈人也跟著飛了出去。

  這時，一人飛起，攬住她的腰，摟入懷中。

  驚訝的：「莫天」

  莫天臉上有一對酒窩旋起：「李妖嬈」。

  李妖嬈從他懷裡跳下，梳理好衣服，頭髮道：「多謝」。

  「你為什麼呆到這個地方，原來你是想偷學」。

  李妖嬈慌張的看向四處，趕緊捂住他的嘴巴。這一幕剛好被張凡見到。

  「我可以教你啊」。

  李妖嬈興奮，雙眼冒星光的道：「真的嗎？」。

  張凡冷冷一句：「你在這裡作甚」。

  「我說我看風景你信嗎？」

  張凡，一把拉過李妖嬈的手腕，走到大門外。把你剛才聽到的，看到的做一邊。

  李妖嬈重複做一遍他們的動作。

  「這手不能這麼彎，伸直」。

  「這腿怎麼弓的」。

  一小時后

  張凡抽出手中的劍遞給她：「這把藍鳴劍送給你，要勤加練習。」

  「嗯」

  李妖嬈打量這劍，柄上有淡藍光覆蓋，劍身在陽光照耀下璀璨奪目。

  「好劍，好劍」

  哪料，劍身一動，到處亂竄。李妖嬈不肯鬆手，就這樣被這把劍，拖著數米遠，方才停下。

  「哦，原來你有意識的，是不是不想跟著我，但是你主人把你送給我了，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李妖嬈對著藍鳴劍說道。

  劍身疾馳，掙脫了她的手心，在李妖嬈和張凡中間。

  張凡怒道：「藍鳴，以後她就是你的主人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藍鳴劍」飛到李妖嬈身前，失去光澤，猶如廢鐵。重重的落在她的手上。

  時間猶如白駒，轉眼都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