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識字
聶綰綰拉起張小月的手：「小月，只要你想，我可以教你識字！」
「真的嗎？」張小月喜出望外，她從小就羨慕那些可以進學堂的人，雖然她娘從小就很疼愛她，但是進學堂的學費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交得起的。
能識字的女孩子在鄉下屈指可數，她不奢求自己能像城裡的小姐一樣吟詩作對，只要能給她兩封書信她能看懂，將阿里不做個睜眼瞎就好。
「綰綰，你真好！」張小月依偎在聶綰綰的華麗，拿頭輕輕蹭了蹭。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一起吃吧，待會我們進山一趟，來看看有什麼能種的草藥挖胡來種。」 ——
幽深的山林小道，聶綰綰和張小月一人背著一個簍子，慢慢行走在山林間，眼睛不斷搜索著四處的草藥。
「綰綰，綰綰，你看這是嗎？」張小月眼尖的看到草叢中有株與眾不同的草藥，連忙叫住聶綰綰。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聶綰綰眉頭一挑，走過去麻利的挖起那株植物邊上的一株草藥。
張小月本來眼睛都亮，卻被聶綰綰的動作頓時打消了積極性。
「啊——原來不是，」張小月的聲音逐漸變弱：「我看它長得和別的都與眾不同，還以為——」
「還以為它也是草藥對吧，」聶綰綰微笑著接上張小月的話，耐心解釋道：「這草藥千奇百怪，有的草藥確實如你所言，長得與眾不同，有的草藥卻寂寂無名。存在感極低，若非你仔細搜索，還真看不出來。」
聶綰綰拍了拍張小月的肩，安慰道：「你已經很不錯了，起碼你還知道有的草藥長得和尋常雜草不同。」
張小月的信心這才重新撿拾點回來，重振旗鼓：「綰綰，我會好好學的，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好幫手！」
張小月信誓旦旦的眼神讓聶綰綰也增添了許多信心，聶綰綰點點頭：「加油，小月，我相信你的！」
在聶綰綰的耐心教導謝下，不多時張小月也收穫滿滿，簍子中已經躺了不少藥材，這讓張小月的信心越來越強。
「綰綰，你快來，我又發現一株！」張小月興奮而又充滿驚喜的聲音在山林中時不時響起，能讓人明顯感覺到她的激動。
卻不知，山林某處，一道黑色的聲音不斷在山林中國搜尋，是時不時蹲下，在草叢中，在石頭縫，在各處挖掘草藥。
聽到張小月洪亮的聲音，他眸色一暗，隨即加快手上動作，挖走更多的草藥——
「該回家了。」聶綰綰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
張小月聞言，連忙把自己手中的草藥從地上趕緊挖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吧，綰綰，我都收拾好了！」
今天的收穫滿滿，讓她十分滿足！
聶綰綰點點頭，就在二人正邁步離開之時，山林中突然傳來細響。
聶綰綰的耳朵動了動，這聲音竟然有些熟悉，停下腳步。
見聶綰綰停下，張小月趕緊進入緊急戒備狀態，手中的鐮刀死死護在胸前，向四處不停觀察。
聶綰綰伸手攔住張小月就要衝出去的身子，喚了一聲：「阿休，這裡！」
山林中的輕響越來越清楚，定睛望去，阿休的腳尖不斷點地，不多時便近了二人身前。
張小月把手中的鐮刀一摔，冷哼一聲：「好你個阿休，竟然裝神弄鬼！」
隨即張小月扭頭看向聶綰綰，似有不滿：「綰綰，你知道是阿休怎麼不告訴我？害我白擔心一場！」
想到自己剛剛的大驚小怪，張小月不免有些覺得自丟人，狠狠的在原地跺了兩腳。
聶綰綰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阿休在這裡，我是他快感到的時候才聽出來的！」
她也不知道阿休在山裡啊，若不是阿休標誌性的細響，她肯定也認不出來。
「阿休，你怎麼在這？」張小月白了一眼阿休，她現在怎麼越看阿休越覺得嫌棄呢？
阿休沒有回答，而是從自己的身後掏出同樣的一個葯簍，一股腦倒出裡面的藥材。
「這是——草藥！」張小月簡直震驚了，她挖了好久，怎麼還沒有阿休的一般多呢？
「你怎麼會挖草藥，還這麼多，你不就是個——」張小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忍住自己快脫口而出的詞，轉頭向聶綰綰：「綰綰你快看，這肯定都不是草藥！」
張小月眼尖看見許多自己不認識的草藥，大聲嚷嚷開，她不管，阿休在綰綰面前就是沒有她厲害！
聶綰綰蹲下身，仔細查看，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小月，阿休的都是草藥，而且出來得很乾凈！」
聞言，張小月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下來。
阿休挺著胸脯，在聶綰綰面前驕傲的等著表揚。
「阿休真厲害，這些草藥都很不錯！」聶綰綰毫不吝嗇的獎勵阿休一個大大的贊，沒想到阿休竟然自己進山找到這麼多草藥。
阿休低著頭，眼睛晶晶亮，隨即從有從簍子里一掏，一隻野雞赫然出現在他手裡。
見野雞喉頸處的鮮血還在新鮮，張小月不由得驚訝出聲，這野雞明顯才死去不久，一看就是剛剛才獵得的！
這也就是說，阿休在進山後不僅挖了很多草藥，還把草藥處理乾淨，甚至還抽時間去獵了只野雞。
天哪，這是什麼變態！
聶綰綰也有些驚訝，阿休不僅身手敏捷，這過目不忘的記性著實讓人羨慕！
張小月看向周圍兩人的眼神頓時變得不通過，這兩人明明都不是普通人好吧，一個自學成才是神醫，一個身手敏捷如飛速，她看了就看自己空蕩蕩額雙手，嘆了口氣，
哎，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怎麼差別都這麼大呢？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張小月只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遠離面前這兩個不自知的人。
聶綰綰無奈搖搖頭，面上帶笑：「好了，都準備回去吧，今天的收穫不少，回去我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