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翻身
聶小寶才不管那麼多,哭哭啼啼的,不買就不走了。
趙香梅被聶小寶纏的沒辦法,只能買了最便宜的一塊糖,這才把聶小寶拽走。
聶綰綰親自去找了上次碰到的那個玉雕師傅鄭程,鄭程在聶綰綰的安排下重新換了一家客棧,中等房間,衣食住行還算妥帖。
聶綰綰先是禮貌的問了一句,「怎麼樣,鄭大叔,最近住的還習慣嗎。」
「習慣,這裡的風土人情比我們那裡好多了。」鄭程越發堅定了要在這裡定居的心思。
聶綰綰說道:「要不要我再帶你去四處轉轉。」
「不用,我已經看過了,小丫頭,你說我要什麼時候開始正式幹活。」
「不急,到時候我有安排。」聶綰綰跟鄭程寒暄了一陣,確定鄭程的情況一切都好,這才安下心來。
最近福安鏢局也聽到了風聲,知道會有一大批賭石的商人來梁下村。
福安鏢局想的自然是,這麼多商人,到時候他們淘的玉石肯定得想個安全的法子運回去,一路上流寇匪徒可不少,得依賴鏢局把貴重物品運回去,他們鏢局的生意要來了。
因此,福安鏢局的總鏢頭最近心情都好了起來,以前碰到鏢局的人誰惹他生氣都要罵兩句,可是最近笑容合不攏嘴,甚至還承諾,後面要是大賺一筆,就給大家漲工錢。
要知道整個鏢局接近好幾年沒有漲一次工錢了,上一次漲工錢還是全鏢局的人嚷嚷著要罷工,萬般無奈之下才漲的。
可見,這次老闆是下定了決心要賺這筆錢。
王世人卻提醒總鏢頭:「總鏢頭,你先別高興的太早,別忘了,還有一個志遠鏢局,現在可是響噹噹的名聲,到時候找他們運鏢的人,肯定比我們鏢局多。」
這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潑下,總鏢頭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笑容也沒有了,板著一張臉。
顯然,他覺得王世人說得對,到時志遠鏢局的生意肯定比他們鏢局還要好。
他們豈不是被志遠鏢局壓的死死的,什麼時候才能翻身。
「我們不能總被志遠鏢局壓一頭,你說,要怎麼辦才好。」
王世人總能想出一些歪門邪道的點子,這和總鏢頭志趣相投。
總鏢頭心裡就覺得,只要能賺錢,道德底線什麼的都不重要,所以兩人也算是同仇敵愾。
「聽說他們的總鏢頭還在北方賣速食麵,馬上就要回來了。」
「是啊,他們都不在本地,我們就算要有什麼動作,也是鞭長莫及。」
聶志遠和柳氏等人在北方回來的路上,他能拿他們有什麼辦法。
王世人意有所指說道:「聽說南方回來的路非常兇險,時不時有山賊橫行,要是他們在路上遭了山賊,這可該如何是好。」
王世人故意做出一副搖頭感慨的模樣,總鏢頭眼底一亮,是啊,他可以故意放出消息,就說志遠鏢局回來的時候拉著大車大車的金銀財寶,一路上的山賊不得眼饞的跟什麼似的,肯定都齊刷刷的盯上志遠鏢局。
只要是志遠鏢局被山賊給劫了,他們這次去北方賣速食麵的收入必定全都打水漂,說不定還會狠狠虧一筆,拉垮志遠鏢局的繁榮程度,他們鏢局就能順勢扶搖而上。
這次,他們也準備過去北方兜售一批速食麵,可是沒想到北方的天氣太惡劣,他們剛剛抵達北方,那些速食麵因為放置不妥善而被擠壓變形,最後只堪堪賣回了本錢。
因為此事,總鏢頭還發了好大的脾氣,甚至遷怒到王世人,覺得都是他出的餿主意。
不過幸好沒虧什麼錢,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王世人趁此機會挑起總鏢頭的嫉妒心,「總鏢頭,你可知道,他們這次從北方回來靠著賣速食麵賺了多少錢?起碼這個數。」
總鏢頭砰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們一個外來的鏢局,憑什麼我蓋過我們老鏢局的風頭,不行,將來賭石商人來了,我要壟斷運鏢的生意,不能讓志遠鏢局搶在我們前面賺錢。」
總鏢頭立刻叫了兩個人,故意跑到志遠鏢局的必經之路傳播,說是聶志遠和柳氏一幫人身上有大批金銀珠寶,惹得當地的山賊眼紅,蠢蠢欲動。
福安鏢局則靜等著好消息。
聶綰綰左盼右盼,離信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他們仍然沒有回來。
聶綰綰連續給他們寄了兩封信也都石沉大海,讓她不由得著急起來。
按照父親信中的行程,現在怎麼著也該到了,怎麼直到現在連封回信都沒有,該不會出了什麼事。
聶綰綰倒不是想往差的方面想,而是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憂慮。
以前聶志源就是再忙也會回自己的信,聶綰綰終於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焦慮告訴了聶崢,「大哥,你說父親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給他們寫了好幾封信,都沒有迴音。」
聶崢想了想,「聽說一路上山賊很多,難不成他們是遇到山賊了?或者因為別的什麼事耽誤了行程,暫時很忙,忘了回你消息,你放心吧,志遠鏢局那麼多鏢師,區區山賊又何足為懼,就算真的遇到,也只有山賊倒霉的份。」
聶崢樂觀的聶綰綰,聶綰綰這才稍微放心了些許。
可是當天晚上,她就做起了一個兇險無比的夢。
她夢到聶志遠和柳氏一幫人正走在回來的路上,結果遇到一群窮凶極惡的山賊,雙方混戰起來,場面一度非常血腥。
混戰過後,地上死了很多人,聶綰綰著急的尋找和聶志遠和柳氏,還有張顏安的蹤跡,卻始終沒有找到。
聶綰綰正著急的大聲喊著他們的名字,突然就從床上彈坐起來驚醒了。
聶綰綰用手一摸,額頭上全是冷汗。
原來是個夢啊,聶綰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差點真的以為聶志遠和柳氏他們遭遇不測了,害得她擔心壞了。
雖然知道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聶綰綰還是不禁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