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牽制
「那就快點說。」張顏安話音剛落。
這時,門被推開了,是聶志遠。
聶志遠看張顏安坐在那裡,「顏安,你在做什麼。」
「義父,我在審問他們究竟什麼來頭,這麼大膽敢對我們動手。」
聶志遠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老闆娘:「行了,你先出來,讓我們來就好了。」
張顏安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男子,男子也在看著張顏安。
他接觸過的女子大多都是嬌嬌弱弱。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子,果然別有一番風情。
張顏安不像尋常姑娘家,被人看著就覺得扭捏,她只是覺得這個好看的男子還真是燙手山芋,麻煩的很。
誰讓義父心甘情願招攬這份麻煩呢,沒辦法。
張顏安退了出去,她不知道聶志遠和男子進去做了些什麼,總之在出來的時候,裡面就沒有動靜了。
張顏安仔細一看,剛才那個風情萬種的女子竟然死了。
問及原因,才知道她竟然在舌根底下藏了毒藥,見實在招架不住這才咬破舌根底下的毒藥自盡。
饒是張顏安見過大場面,也沒見過如此決絕之人,竟然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
可是,男子卻處變不驚的模樣,「這很正常,他們這些人向來如此。」
可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因此對於女子的行為不理解很正常。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出了這檔子事,即使再累,澤沒有人再有心情在這裡繼續休息下去。
這下子,其他人中的藥性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們開始分頭將人都叫醒。
大家迷迷糊糊的,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問:「老闆娘呢。」
聶志遠卻說道:「行了,別多問,咱們趕緊走吧。」
「可是總鏢頭,天都還沒亮呢。」
「是啊。」
這些人睡眼朦朧的,感覺他們都還沒睡醒,怎麼就要走了。
「我不是說了嗎,別多問,趕緊走吧。」聶志遠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堅決,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直接啟程走了。
在大家開始練習的時候,阿休又被頭領叫過去,「你,把這些東西搬到倉庫去。」
阿休看著堆得像小山一般的箱子,這是又讓他做苦力,消磨時間?
旁邊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怎麼每次到該訓練的時候阿休都被頭領叫下去做其他的,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耽誤訓練嗎。」
阿休的本事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明明是他們這裡最出色的一個,怎麼頭領像是針對他似的。
可他們畢竟都只是普通的小兵,如何跟頭領抗衡,再加上阿休也悶聲不吭。
頭領心裡想著,這小子都沒有練習的時間,就算他找機會晚上練又如何,晚上能有多少時間讓他練,他就不信阿休還是鐵打的不用睡覺。
到時候,身手必定一落千丈,只要他一落千丈了,自己就不用擔心被一個小兵趕超。
可是,阿休也不是傻子,他已經察覺到了頭領對自己的針對。
「頭領,這些事並不是我乾的,我現在應該練習。」
「練習?你什麼時候還學會跟頭領頂嘴了,我告訴你,作為一個兵最重要的就是跪服從命令。」頭領趁機對阿休說教,「像你這樣頂嘴的,我可以軍法處置。」
阿休覺得這不對,這不是教條主義嗎,「可這確實不是我的分內之事。」
「你再頂一句試試?哼,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
其實是頭領心虛,他也是借著職務之便想打壓阿休,如果真捅出去這件事,自然是不合理的,只能想著阿休新來的不懂規矩,以此鎮壓他。
阿休將自己發現的事默默的告訴頭領,「你說我頂嘴不懂規矩,那趁黑偷偷摸出去跑到別人的屋子裡,算不算違背軍營的規矩?」
阿休這樣一說,頭領頓時臉色一白。
阿休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撞破自己的秘密了?
他聽說阿休這小子最近總是趁著晚上練習,練習到很晚才睡,雖然那件事他也是避開人,過了很晚才去的。
可萬一某一天就被撞上了,也不是沒可能。
看見自己只是稍微說一句,對方就心虛的不得了,阿休沒有再像冤大頭一般跑去搬東西。
他也是需要練習機會的,繼續回去拿著棍子練習了。
姜邵明看見阿休這麼快就去而復返,「阿休,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這些天,頭領總是一到練習就把阿休叫走,讓阿休做事,他們都看在眼裡。
每次都快到他們訓練的時間完了,才讓他回來。
今日回來得這麼早,姜邵明覺得很奇怪,難道頭領突然想開了,不再打壓阿休?
阿休搖搖頭,什麼都沒說,他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性子。
頭領卻不斷的揣測,阿休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秘密。
他的老婆孩子確實遠在萬里之外,他也不是本地人。
可是到了本地,當他們駐紮軍營的時候,路過一個村子。
當時村子里的人看他們是官兵,由村長帶頭好好招待了他們。
在他們沒有駐紮好軍營之前,甚至挨家挨戶的給他們提供住宿。
頭領就住在一個村姑家,他看上了年輕貌美的村姑,再加上當天晚上被村長接待喝了點酒,他就竄能進村姑的房間,要霸佔她。
那村姑也是可憐,丈夫外出做工,一年都回來不了兩回,公婆又死得早,孤身一人在家,偏偏還遇到這種事。
頭領知道女人家在乎名聲,就威脅她,倘若人家要將此事聲張他就讓她身敗名裂活不成,連帶著她丈夫回來也跟著蒙羞。
女人只能忍氣吞聲,頭領見抓住了這女人的把柄,再加上老婆孩子不在身邊,就動了歪心思,每隔一段時間都去找那個女人。
偏偏那個女人還不敢吭聲。
當然,他是極在意自己的面子的,畢竟他也是熬了很多年才從小兵到訓練新兵的頭領,若是名聲差了,指不定他的地位就沒了。
因此,他做得非常隱秘。
可偏偏天底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