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塵埃落定
「我……」小玉低下頭，有些羞愧難當。
直到現在，她也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是喪盡天良的事。
可是她根在雲氏身邊，做的喪天良的事還少嗎？
以前，她早就已經麻木了。
如今，她才終於有些後悔，不應該貪圖利益，和雲氏狼狽為奸，泯滅了自己的良知。
可天底下什麼都有賣，就是沒有後悔葯。
事情既然已經做下了，她就必須得承擔代價。
「好了，既然你已經招認，那就在這份字據上簽字畫押吧。」官差讓人擬好了一份字據。
小玉最後還是在上面簽字畫押了。
隨後，官差又審訊了雲氏。
雲氏還在頑抗，她坐在那裡，倒是淡然輕飄飄的問：「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
「你還想走？」官差冷笑一聲，「雲氏，恐怕你是走不了了。」
隨後，他出示了小玉已經畫押的字據。
「小玉已經招認，是你指使她想害死醫治陳家大公子的陳玉樓的大夫，試圖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不影響你的好事，所以罪魁禍首就是你，你覺得你還出得去嗎。」
雲氏瞪大眼睛非常驚訝，曾經她耳提面命的在小玉面前叮囑，無論如何嘴巴一定要嚴實，哪怕真的面臨捅到官差面前，也絕對不能招認。
可是，小玉竟拖她後腿，直接招供了！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冤枉啊，我根本就沒有做過，說不定是小玉那個賤蹄子聽從了誰的指使，才做下這等事。」
「小玉可是你的貼身丫鬟，聽說你們主僕二人相處的很融洽，她也是你的最得意的左膀右臂，其他人你說他們連同別人冤枉你，還尚且有幾分可能，就連小玉都冤枉你，你當官府是傻子嗎？」官差的聲音逐漸提高，「我勸你還是招了吧，都到這個程度了，你緊咬牙關不承認也沒辦法。」
雲氏頓時癱倒在地，是啊，事到如今，她再狡辯也沒有辦法，「好吧，我承認。」
雲氏最終還是架不住所有人都背叛她，承認了。
緊接著，大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害怕的不停的哭，最後終於招了。
這件事情終於真相大白，落下帷幕，兩個幕後兇手都已經招認他們害人性命的事實。
雖然他們的初心並不是要害一個襁褓嬰兒和奶娘，可他們本來就有害人之心，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咎由自取，同樣要為此負責。
就這樣，大嫂雲氏和她的姦夫大壯郎不僅要面臨牢獄之災，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陳玉明只是從官府那裡得知了結果，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們陳家究竟哪裡虧待了雲氏，雲氏要如此般。
可想來想去，不外乎就是一個貪字，是雲氏自己貪心不足。
不然，她明明可以過上很安逸的日子，是她自己毀了自己。
聶綰綰最後一次替陳玉樓看了腿，「大公子的腿差不多已經起死回生了，只要按照我所說的，每天堅持按摩泡腳，相信不出半年就能完全康復，對了，大公子還要堅持練習下地走路，這樣或許康復的快一些。」
陳玉樓連連點頭：「是，多謝姑娘，姑娘，你真是我的恩人，對我恩同再造。」
「不必客氣，這次我是來向大公子二公子道別的，在貴府耽擱的時間太多了，我這就走了，多謝二公子搭救，我不過就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罷了。」
「你這麼快就要走？」
「是啊，我還有我的事要做。」聶綰綰如此說道。
陳玉明一想也是，「既然如此。那我準備黃金萬兩，姑娘帶上當盤纏吧，也當是我們陳家的一點小小心意。」
「不不不。」聶綰綰聽到黃金萬兩，頓時嚇了一跳，「兩位公子真是客氣了，我都說了我只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用不著二公子再如此重禮謝我，況且你也知道我一個人趕路，若是帶上這些東西確實不方便。」
「不知姑娘接下來準備去何處。」陳玉明問道。
「自然是先回家看看父母，然後……」聶綰綰突然想到了在軍營的阿休。
最近她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他們這裡尚且還算安穩，但是軍營的情況卻越發水深火熱。
軍營兩方已經打起來了，戰況吃緊，據說雙方都死傷無數，如今就乾耗著。
這種情況下，傷兵一定很多。
她有這樣的醫術，不能藏著，如果能有機會進軍營就好了。
但是軍營那種地方，絕對不是他一個女子能隨便去的。
「姑娘？」陳玉明看見聶綰綰在出神，「既然姑娘不要金銀，那姑娘若有什麼為難處，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忙。」
聶綰綰想了想，說道：「二公子，想來你也知道，如今前方軍營情勢緊急，死傷無數，我一直想著我有此醫術怎麼能呆在後方的安樂窩裡，我想為軍營出力，而且軍營里有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已經多日沒有見他。」
「你想進軍營？」陳玉明簡直沒有想到，一個小小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志向，尋常人哪怕是男子，普通老百姓都不敢踏進那種地方，生怕有性命之憂，聶綰綰卻偏偏但在這個時候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看來，那朋友對姑娘確實很重要啊。」陳玉明笑了笑。
聶綰綰頓時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好吧，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姑娘得償所願。」
「你有辦法？」聶綰綰滿是希望地抬起頭看著陳玉明。
陳玉明沉思片刻，這才說道：「戰事開打之前，我就以陳家的名義向戰場方捐贈了不少糧食以及其他軍營用得上的東西，這樣吧，我給姑娘一份文書，特意舉薦姑娘去軍營當軍醫，如何？只要姑娘不怕戰場刀劍無眼。」
「太好了！這正合我意。」雖說回去以後，她仍然可以隔一段時間為軍民提供物資，可她仍然嫌不夠。
況且，這些事現在完全可以交給底下的人去做，根本不用她多操心。
她還是想看看阿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