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狗男女
陸衍正冷冷的看著項禮禮的背影,項禮禮感受到身後那道寒冷的目光刺得背脊發涼,卻是沒有回身。
溫慎言從車上拿下藥包,卻看到他披在項禮禮身上的西服被扔在地上,從陸衍正寫滿憤怒的臉上,他知道陸衍正肯定以為他跟項禮禮發生了什麽,他昨天晚上確實在醫院陪了項禮禮一夜,卻全都是因為陸衍正把項禮禮獨自留在雨中,身體本來就有問題的項禮禮怎麽能承受呢?
溫慎言不顧陸衍正憤怒的目光,走向項禮禮,溫和的道,“你還有點發燒,記得吃藥,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溫慎言的意思項禮禮自然明白,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藥包,項禮禮淡淡一笑。
溫慎言,又是溫慎言!
幾乎每次的發怒,都會有溫慎言的影子,陸衍正難掩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把抓住項禮禮的手腕。
嘶。。
陸衍正很用力,項禮禮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大的病號服被扯向一邊,露出一小截雪白的香肩。
“項禮禮,你究竟有多賤!”
項禮禮聽出了陸衍正語氣中的怒意,緩緩的轉動一下手腕,卻動不了分毫,也罷,陸衍正不會放開自己,從看到合同的那一刻項禮禮就明白的,將病號服輕輕合上,項禮禮便不再掙紮。
對於陸衍正的惡語相向,項禮禮早已習慣了,便沒有過多的反駁,她也懶得反駁,溫慎言卻見不得項禮禮受這樣的欺負,他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他就不會袖手旁觀。
“項禮禮是你的合法妻子,況且她昨天淋了雨還在發燒,你何必又這樣侮辱她呢?”
早就料到溫慎言會替項禮禮說話,陸衍正使勁一拉,將項禮禮緊緊的扣在懷中,深邃的眼眸看著溫慎言,挑釁道,“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合法妻子,那你天天糾纏著她是什麽意思?別忘了她自己也是醫生,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難道你們餘情未了?你就這麽喜歡破鞋?”
侮辱她也就罷了,連帶著溫慎言也受到了牽連,項禮禮有些歉意的看向溫慎言,她想從陸衍正的懷裏掙脫,誰料卻被他錮得更緊,項禮禮覺得心口有些悶,一時有點喘不上氣。
“你放開我。”
哪怕自知掙紮無果,還在拚命掙紮,項禮禮隻想逃脫陸衍正的禁錮。
從她猶若遊絲的氣息聲,溫慎言知道項禮禮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想上前幫助項禮禮,卻被陸衍正一把推開。
“在我麵前,還容不得你們這對狗男女調情!”
不顧項禮禮的反抗,陸衍正強行把項禮禮拽進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項禮禮被無情的扔在沙發上,手肘不小心磕到茶幾,整條手臂都有些發麻。
陸衍正很憤怒,眼眶周圍有些猩紅,以前他也很少生氣,這樣的陸衍正,項禮禮第一次看到,一時心裏有些害怕。
“項禮禮,你怎麽這麽賤。”
項禮禮的下顎被捏得生疼,沒有血色的臉上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陸衍正,你越是生氣,我越要氣你,我逃不了你的手掌心,我也要跟你相互折磨,哪怕千瘡百孔也不會喊痛。
項禮禮淡然的神色在陸衍正的眼裏格外的刺眼,將她甩在一邊,凡是周圍能觸碰到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精光。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項禮禮就感覺有些不適,現下更是感覺有些頭暈,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索性不語,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陸衍正暴走。
項禮禮被辱周可兒是開心的,陸衍正越討厭項禮禮她的機會就越大,看著陸衍正如此的氣憤,她上前去柔聲道,“衍正哥哥你別生氣了,項禮禮姐姐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畢竟姐姐以前跟溫慎言有過感情的。”
看似在替項禮禮說話,這才是傳說中的笑裏藏刀,看著臉色慘淡的項禮禮,周可兒心裏閃過一絲得意。
不說還好,周可兒的話聲剛落,陸衍正緊捏著的拳頭青筋暴起,一下衝到項禮禮的身前,將她的頭發一把抓起,“你就這麽缺男人對吧,我滿足你!”
粗暴的將項禮禮壓在身下,項禮禮驚呼,幾天前的戲碼又要重演嗎?衣服被粗暴的撕下,想要擋住的雙手被無情的扣住,帶著怒意的吻密集的落在項禮禮的身上,周可兒在一旁並沒有阻攔,嘴角劃過一抹邪笑。
陸衍正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啃食,失去理智的在項禮禮的身上留下一排排牙印,有些地方還帶著淡淡的血痕,項禮禮咬牙承受著他帶來的懲罰,陸衍正說過,這些都是她項禮禮應得的。
以為會像那天一樣發生什麽,就在項禮禮準備認命的時候,陸衍正猛地起身沒有繼續下去。
項禮禮鬆了一個口氣,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繼續了?”項禮禮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挑釁的看著陸衍正。
“你跟溫慎言這對狗男女做過的事,我嫌惡心。”
陸衍正並不是在氣項禮禮,而是真的從心裏,由內而外的感覺到厭惡,項禮禮的情緒沒有多大波動,視線輕掃過穿著睡衣的周可兒,輕笑道,“我跟慎言清者自清,狗男女這個詞倒是你跟周小姐才配得上。”
“項禮禮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霎時間,周可兒的眼裏含著淚,委屈的依偎在陸衍正的懷裏,陸衍正輕環著周可兒的腰,對著項禮禮沉聲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後果你很清楚。”
話語剛落,陸衍正帶著周可兒上樓換了衣服,接著絕塵而去,待車駛離的聲音走遠後,項禮禮才起身上樓。
手腕上的捏痕清晰的映入眼簾,陸衍正,你怎麽不直接把我捏死呢?好在他們已經離開了,偌大的榕園裏隻剩她一個人,但卻不覺得孤單,反而難得的清靜。
洗了一個熱水澡,項禮禮吃了幾片藥便躺在床上,想到父親跟陸衍正簽訂的合約,她不自覺的蹙起眉頭,這樣的折磨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項禮禮緩緩的閉上眼睛。
陸衍正沒有再回榕園,至於他在哪裏,她也無暇過問,能跟他少見一麵也算是上天給她最好的恩賜了,沒有陸衍正,項禮禮的生活恢複了正常。
才剛到醫院,便看到了溫慎言,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是的,溫慎言特意在等她。
“你沒事吧?”
溫慎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暖,停頓了一下想要再說些什麽,卻欲言欲止,項禮禮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報以微笑道,“放心吧,沒事。”
項禮禮一到醫院就投身於工作之中,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去想。
一早上就參與了兩台手術,項禮禮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獨自一個離開了手術室,靠在牆上稍作歇息。
“項醫生,你還好吧?”一個實習的護士遞給項禮禮一瓶水,項禮禮接過實習護士的水,將隨身攜帶的藥瓶拿出,吃了幾片藥,項禮禮覺得好多了,她對著實習護士說聲謝謝便離開了。
無意間聽到了出軌,背叛,師生戀之類的字眼,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流言蜚語在哪裏都有,在醫院裏傳播得更快,項禮禮並沒有想阻攔的意思,徑直從幾個八卦的小護士旁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