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吉娃娃的後事
目光一側,落到了邊上的筐子中,裏麵那條叫做米諾的吉娃娃,安安靜靜地躺在裏麵。
剛才她摸的時候,它的身體已然是僵冷一片,眼珠子都跟著灰了,女主人抬手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陽穴,髒話想罵出口,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這條吉娃娃是她買來和兒子玩的,隻是最近小孩好像對狗毛過敏,她本就想將吉娃娃給送出去,昨晚這條吉娃娃不知怎麽突然跑了出去,她出去找狗的時候,碰上了來看孩子的前夫。
兩人最後吵了起來,懷抱著小狗的她,又不想費力地跑回去將狗放回家裏,再出來和前夫繼續吵。
無意間看到了路過的一個外國男子,仔細一辨認,她倒是認出來了,這是前些天晚上過來敲她家門問事情的男人,昨晚她沒想太多,直接將狗塞進了他懷中,托他暫時代為照顧。
後麵她拉著前夫離開,到別的地方吵架去了,隨後兩人不歡而散,她找了友人去喝酒,倒是忘了這條狗的事情。
女主人心中反複掂量許久,最後想了想問道,“你們準備怎麽處理我的狗?”
陸衍正給了她兩個方案,一是賠償她的損失,二是給這條吉娃娃火葬,並且在寵物墓地下葬。
真是印證了什麽事情,都好用錢來解決這句話。
聽到了陸衍正的給出的回答後,女主人想都不想幹脆利落地就答應了,於她來說,本來這條小狗就是她要舍棄的,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倒是救了麵前這兩人的性命。
現在狗死了,他們又願意給出賠償並且埋葬小狗,又有什麽不好的?
事情解決得利落,陸衍正和項禮禮就沒多留了,起身告辭,下午的時候,賠償金和相約料理吉娃娃後事的人,便會上門來處理這件事。
他們就住在這裏,女主人也不怕人跑了,便點點頭應下了這事。
離開了這家人家中,陸衍正和項禮禮又去緊辦著項禮禮手機的事情。
兩人赴專賣店的路上,陸衍正這邊又接到leo的電話,他告知他們,兩個小時候他會到達柏林。
想著這件事情差不多也要結束了,項禮禮心中微鬆了口氣,隻想著盡量脫身便好。
這邊項禮禮在店中置辦著手機,而機場這裏,溫慎言拖著行李想離開了機場,招手打了的士直奔她住所而去。
溫慎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心裏希望她隻是手機壞了這類的原因,而沒有接到他的電話,而不是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溫慎言麵色微微緊繃著,看上去心中並不好。
手機是買了好,但是她的卡還放在家中。
陸衍正道,“沒有什麽要置辦的,我們就回去啊!”
項禮禮點點頭,“走吧,沒其他了。”關機了幾天,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
兩人都沒想到,回到家時,會見到許久不久不見的溫慎言。
在看到溫慎言的時候,項禮禮心中是驚喜的,她全然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驟然沉下來的麵色。
大步向前高興道,“慎言,你怎麽突然來了?”
溫慎言目光先是落在了陸衍正身上,而後才慢慢地轉到麵前的項禮禮,仔細地打量她一通,確認她人完好無損後,方才微鬆了口氣。
“剛到的。”
陸衍正麵色不善,走上前來站在了項禮禮身旁,似笑非笑看著他道,“溫醫生要來做客,怎麽不提早通知一聲?我們好去接你。”
麵對陸衍正這麽明顯的示威行為,項禮禮心中有些尷尬之,又忍不住想笑。
溫慎言不驚不怒,唇角淡淡地揚了揚,話卻是項禮禮說的,“我前天過來出差的,昨天鮑爾打不通你的電話,讓我打試看看,沒想到你電話一直都不通,心裏不放心就過來看。”
陸衍正狹長的眼角微微一眯,輕諷地撇了下嘴角刺道,“真是勞煩溫醫生的好心了。”
就算在項禮禮麵前,陸衍正也毫不遮擋自己對溫慎言的不喜。
對麵他毫不客氣的針對,溫慎言倒是淡定至極,淺淡地揚了下唇角道,“應該的。”
陸衍正不知五年前,和項禮禮上演‘出軌’記的男人便是溫慎言,在他眼中,溫慎言便是同項禮禮一起回國來的那個男人。
而後和項禮禮走得很近,甚至他可還記得,在自己特意為了羞,辱項禮禮,而給周可兒辦的生日宴上,是溫慎言陪同著她出席的。
陸衍正的眼睛一直都歹毒得很,這個男人在看項禮禮時,眼中的情愫,再怎麽遮也掩不住。
先前他思量著,他們二人估計是合對眼了,後來見項禮禮反應,估摸著她還不知溫慎言的心思,正是因此他才下了狠的,要項禮禮辭掉醫院的工作,離那個男人遠點,幾番威脅她都強著跟他頂對。
若不是那時有其他事情絆住了,他定是會親自出手清理這男人,後麵項禮禮因為項氏的事情,主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因此陸衍正準備動手收拾溫慎言的事,也因此收斂起來了。
麵對陸衍正赤,裸,裸,的敵視和排斥,溫慎言做一副全然無視的樣子,話都是對著項禮禮說的。
不出他所料,提到了鮑尓,項禮禮便連忙向他解釋道,“這兩天發生了點意外,我手機給摔壞了。”
溫慎言眉心一蹙,“意外?”
忍無可忍!
陸衍正冷下臉道,“有什麽事我們回家裏麵說啊!”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向溫慎言刺了過來,眸光中含有深切的警告。
溫慎言隻當作沒看到,項禮禮沒注意到身邊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湧。
陸衍正看見溫慎言的反應態度,她心中也明了是怎麽回事,陸衍正不喜溫慎言,能對他有好臉色就怪了。
不過項禮禮想的,卻是和陸衍正不一樣,她認為陸衍正對溫慎言的敵視來自於,當初溫慎言和她走得太近的原因,大概是男人的占,有,欲,讓他敵視著溫慎言。
她想的是,陸衍正心中大男子主義在作祟,隻許州官放過,不許百姓點燈。
項禮禮沒有想到,溫慎言會對自己抱有什麽不一樣的心思,在她心裏,溫慎言就如同哥哥般存在的人。
興許有時女人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裝傻,私心的不想點破一段感情,自己不能接受,又不想點破之後,彼此都做不成朋友了。
便想就這麽糊塗下去,有些過分的關心到了她這,便自動轉化為親情類的關愛。
進了家門,溫慎言也是許久不曾過來了,進來了之後,陸衍正在門邊取下拖鞋換鞋子。
溫慎言腳下微微一頓,陸衍正嘴角微微勾起,淡定地換好了唯一一雙男拖,走了進來,完全沒有招呼溫慎言的意思。
項禮禮沒有注意到,她同溫慎言說了句先坐一下,然後就進了臥室找手機卡。
陸衍正踩著拖著進去了,末了還回過頭來,對著他挑釁地勾了勾唇角,“溫醫生別站著,進來坐啊!”
溫慎言眼角微微一抽,將行李拉杆壓了壓收了起來,行李箱放到了靠牆的邊上。
接著在陸衍正的目光下,淡定地打開了鞋架下麵的櫃子,果不其然,裏麵放著鞋套。